“放心,我們這麼多人,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我……”
“呀,你不願意啊”妧回笑了笑,轉頭看向身後之人:“那你們,誰願意去取花,高官厚祿都會有的。”
衆人垂首,高官厚祿前程似錦他們確實想要,但是那也得有命活着纔對啊。
沒命了,一切都是空談。
“我。”明山君從衆人之中走出來。
“明師兄!”諸青璇喊道。
這裏危險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啊。
“你,好啊,那就去吧。”妧回眸間冷笑。
諸青璇的……追求者?
“明師兄?太危險了。”諸青璇。
明山君回頭:“青璇,我知道危險所以我要替你去做啊,你好好待在哪裏,你想要的我會替你拿回來的。”
“師兄!”諸青璇心中越發蒼涼,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迴應。
“諸青璇啊,你這位明師兄對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啊,不如回山之後,我讓無名給你們許婚,你們結成一對神仙眷侶如何啊。”妧回豁然開朗,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諸青璇轉頭冷冷的看了妧回一眼:“殿下一把年紀了,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我?我有什麼可操心的,我和無名天生一對,早晚我們都會成婚的。”
“早晚,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殿下還是一片單相思,可見是有多不得我師尊的心啊。”
“諸青璇,你找死。”妧回面色震怒,確實諸青璇說到點子上了。
說罷,擡手一揮菱紗從手臂之上直衝諸青璇而去,諸青璇轉身躲過菱紗卻還是被劃破了胳膊。
捂住傷口,諸青璇轉頭眼色陰沉:“妧回,傷害同門是大罪。”
“呵,同門?本殿下師承太虛,和你算什麼同門,今日本殿下殺了你,出去以後誰敢說出去呢?”妧回掃視了一圈,衆人紛紛低頭。
陸沉越仿若未聞,木頭一樣立在原地。
“妧回殿下,阿璇乃是上徽仙尊唯一的弟子,你若是殺了她,不怕上徽仙尊雷霆之怒嗎?”妃重色擋在諸青璇面前。
這天界公主簡直是一個瘋婆子,不可理喻。
“徒弟而已,死了一個本殿下在賠他一個,仙途漫漫,忘掉一個無足輕重的徒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若不是念着她是無名的徒弟,她早就殺你千萬遍了。
偏偏她還敢挑釁,簡直不知死活。
妧回手上的菱紗纏上妃重色的手臂,順力一拉,妃重色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扔向一旁。
明山君擋住妧回的視線:“殿下還想要寒霜燼嗎?”
“你以爲本殿下非你不可了。”
“不,只不過是需要費點功夫而已,海妖壓境,殿下若是在這裏浪費時間,在下無話可說,只不過上徽仙尊可能就要受點折磨了。”
受點折磨,妖毒纏心,豈是一點點的折磨?
“你……算了,你最好能將寒霜燼拿回來,否則本殿下是不會放過你的這位心上人的。”妧回看了一眼諸青璇。
拿到寒霜燼在說。
“多謝殿下了。”
明山君對着妧回拱手道謝之後,朝着寒霜燼走過去。
地上一片深褐色,明山君蹲下捻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眼中精光一閃。
“應該是被血浸透了。”明山君將手裏的土滿滿揉捏着,起身毫無顧忌的踏入。
蹲在花叢之中,明山君突然擡眼看向遙知知他們躲藏的地方,只一眼便低頭盯着腳下的寒霜城。
“知知,我們應該是被發現了。”惑星按住遙知知道。
“惑星,這明山君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如今看來他不簡單啊。”
話落,諸青璇尖銳的叫聲響起:“明師兄!”
遙知知和惑星連忙看過去,綠霧緊緊的纏繞着明山君,他像掉入了沼澤一般掙扎只會讓他陷的越來越深。
他的手裏緊緊的捏着一朵寒霜燼。
諸青璇連忙幾步並做一步的上前:“明師兄!!”
“阿璇,拿着!”明山君眼裏閃過一絲亮光,最後全都化作掙扎,用盡最後一絲幾日將花連帶着諸青璇用力的推開:“阿璇,走啊,快走!!!”
推開諸青璇,明山君眼底寒光四射,看向遙知知的躲藏之地。
早就知道你沒死了。
好啊,既然送上門來了,就讓你來代替阿璇吧。
青霧猶如旋風一般將明山君割裂吞噬,朝着四周張開大的大手。
遙知知頓覺不妙,連忙推開惑星,拔腿就跑:“惑星……”
腰間被纏繞,一瞬間遙知知就被青霧包圍捲走。
“宿主!!!”
“主人!!!”
惑星猝不及防的被推開,在轉頭便瞧見遙知知被帶走,轉頭一頭紮了進去。
“啊啊啊。”另一邊,諸青璇在慌亂之中被人一把推向青霧之中。
“青璇。”
“小青璇。”妃重色連忙去拉她。
三人互相拖拽着,卻也敵不過,只能任由青霧將他們拖進去。
“啊啊啊,哥,你快走。”陸沉棠被陸沉越拽着,她已經半個身子都在那怪霧之中了,再這樣下去她們一個都活不了。
“棠棠,你堅持住,我………”
陸沉棠看着陸沉越的眼睛,狠狠地推開陸沉越的手:“哥,我不行了,沒有我,你可以走的更遠的。”
她一直都是他的累贅啊。
她天賦不好,也吃不了苦,還老是闖禍,如果沒有她,她大哥會活的更好的。
“大哥,你要好好活着啊。”
“棠棠!!!”陸沉越眼睜睜看着陸沉棠掰開他的手,掉入怪霧之中。
“陸沉棠,你個笨蛋。”陸沉越氣極,轉頭撿起地上的劍跳入怪霧之中。
人活着,總是因爲有牽掛,可是若是沒了牽掛,活着有有什麼意思呢?
妧回撿起地上的寒霜燼,仙侍拽着她,兩人催動手裏的移形換影消失在原地。
如今海妖滅人魚族,菁霜城大亂,正是她們天界出兵的好時機。
至於這裏的人,沒用了。
妧回一走,青霧之中,九洲破霧而出,劃過海面朝着菁霜城飛去。
場面迴歸平靜,地上沒有一人蹤跡,就在這時,一人腳步親慢的停在原地。
此人白玉面具遮面,一頭烏髮只用一根紅色髮帶束起,一身白衣不染纖塵,所到之處霜花遍開。
來人目不斜視的踏進霧中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