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知房間內,火光氤氳,室內一片昏黃,火爐之中發出灼灼的熱意,燎的室內暖如夏日。
遠處的桌子上擺着滿滿的佳餚,點綴着鮮花和燭光。
“咚咚咚。”
郯淵敲門:“知知,我回來了。”
遙知知點完最後一根蠟燭,邊走邊道:“來了,你先閉眼。”
閉眼。
郯淵不解,但是依舊照做了,閉着眼睛,感受着門被打開。
身前一股熟悉暖香逐漸看見,柔軟的衣衫觸碰他的衣衫。
遙知知踮起腳尖,拿起一塊紅綢,蒙在他的眼睛上,但是他太高了,她夠不着他後腦勺繫住:“你趴一下。”
郯淵扶着她的腰,微微俯身。
遙知知將紅綢系在他的腦後:“好了,我給你準備了驚喜,我拉着你,隨我來。”
郯淵:“好。”
遙知知牽着郯淵進門,關上門,將人扶至桌前。
郯淵進門便聞見了珍饈美饌的香味。
郯淵坐下,遙知知爬在郯淵的背後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道:“你能感受到什麼嗎?”
郯淵腦袋動了動,細細的分辨空中的氣味:“美食,鮮花,美酒,還有………”
郯淵握住胸前的雙手:“還有你。”
遙知知笑了兩聲,俯身低頭在他的側臉落下一聞:“錯了,還有你啊。”
被蓋了紅印的臉龐朝着遙知知微轉,循着口脂的香味,直追着在紅脣之上落下一吻。
“你太隱晦了,吻我可以直接點兒,我不介意。”
遙知知捏着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去,嬌嗔道:“不害臊。”
郯淵:“親自己的夫君你不用害羞,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看不見,似乎別有一番滋味啊。”
遙知知:“過一會兒,你會更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指尖勾住腦後的紅綢:“阿淵,歡迎來到我爲你準備的燭光晚餐。”
紅綢落下,郯淵緩緩睜眼,在黑暗之中蒙見一絲光明,循着光看去。
鮮花美酒映燭光,珍饈美饌氤氳香。
人口中說的洞房花燭也就如同這般了吧!
遙知知扔掉紅綢,做在旁邊,拿起酒壺爲郯淵斟滿。
放下酒壺爲郯淵介紹:“補血鴿子湯,小炒豬肝,鴨血煲,這四個是專門爲你補血的。”
遙知知手移向爐子:“然後看這裏,我的祕製烤肉,這裏,是我爲你做的清湯火鍋,鮮香味美。”
“這裏就是我們的離別宴。”
郯淵轉頭看向遙知知,認真的道:“沒有什麼離別宴,最多是小別宴,你一定要全須全尾的回來。”
遙知知:“放心,我會的。”
郯淵:“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你去。”
“永遠就在我身邊,遠離那着危險的陰謀詭計,不好嗎?”
“會有那麼一天的,阿淵,我去也全是爲了他們,如今我終於懂得修煉的意義,那就是可以永永遠遠的陪在你身邊,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你失去我。”
“好,你去吧。”郯淵大手拂過遙知知的臉龐:“我的妖丹在你體內,你要學會使用它。”
遙知知撲向郯淵懷裏:“你就放心吧!”
“我這麼好的小夫君在這裏等我,我怎麼會捨得不回來呢?你去葉妒城也一定要小心啊!不要覺得自己不會受傷不怕痛的。”
遙知知:“誰是你的小娘子。”
郯淵:“你不是叫我小夫君嗎?那你不就是我的小娘子嗎?”
遙知知撲哧一笑,頭埋的跟深了。
翌日。
惑星抓着蕭夜見對遙知知道:“我帶着他走,你照顧好自己。”
遙知知:“好。”
擡眼,幾隻鴉妖已經盤旋在空中等着他們了。
遙知知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送別的人。
郯淵對着她笑了笑。
遙知知放下心轉身飛向空中。
宋辭掀着裙子朝前跑了一步:“姐姐,小心啊。”
空中飛影已經遠去,想必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從珠拍了拍宋辭的肩膀:“放心吧,她聰明着呢?不會有事的。”
當年能在衆妖族裏混的風生水起靠的都是腦子。
宋辭失神的看着遠方,她就只有姐姐了。
郯淵轉身離開。
屠沼淵林沃野千里,低頭看去,一眼看不見邊際,灰暗的好像蒙了一層灰塵,林中黑壓壓的一片死寂。
確實不像是有人的蹤跡。
幾人在屠沼淵林之外落下,距離毒霧也就十米之外。
遙知知落在石頭上,蹲下身看着地面上的黑水之中自己的倒影。
“怪不得這裏叫做屠沼淵林呢?”
地面全是黑水,連樹枝都是黑的,林中白霧繚繞,進去其中十米不分人畜,五米不分男女。
這樣的地方,果然是幹陰損事兒的好地方。
遙知知拿出火眼金睛石的頭簾戴上,白霧像消散一般,眼中頓時一片清明。
耳墜子上一團彩色的東西動了動,順着髮絲爬向頭簾,花獅變得小小的,在頭簾只見吊鞦韆。
蕭夜見雖服了郯淵的血,但是見此還是忍不住捂着嘴:“這就是毒霧了嗎?”
“毒霧如此重,那他們是如何進入的呢?”
遙知知:“他們既然能進去,應該就有解毒的方法,一般來說,生長毒物的地方,應該就會有解毒的東西纔對,或許就是某一顆草,也說不定。”
“只是如今,我們沒時間想這麼多了,先進去看看吧。”
惑星踩下水裏,黑水涼涼的,似乎沒有什麼不妥:“應該沒事,下來吧。”
鴉妖遞給遙知知一根黑羽:“遙尊主,鴉妖可以根據此物找到你,我們行動方便,我等先行。”
遙知知:“好,注意安全。”
“是。”
鴉妖本就是黑色,在樹蔭只見動身,確實難以引人注意。
惑星扶着遙知知下水,蕭夜見緊跟其後,三人惑星走前,蕭夜見斷後。
遙知知:“系統,能幫我們三人屏蔽掉聲息,讓別人不能發現嗎?但是要讓鴉妖發現,可以嗎?”
系統996:“可以。”
“已屏蔽,但是宿主,別人要是看見你們了,那我沒有辦法啊,你可別怪我。”
他只能屏蔽別人神識的窺探,不能讓她隱身。
“放心。”
這點道理,她還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