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青衫強盜,圍着篝火,繼續烘烤着自己的手掌。
“嘿嘿”一個坐在篝火正北邊,下巴處有道狹長刀疤的強盜,忽然對旁邊眉心有顆黑痣的強盜,擠了一下眼睛。
“昨晚上,聽說寨主回來的時候,副寨主還沒有從他的房間裏出來,最後搞得寨主,去左臉麻子的房間裏,擠了一夜。”下巴有刀疤的,擠眉弄眼的對眉心處有黑痣的強盜說道。
眉心處有黑痣的強盜還沒有應聲,對面長着酒槽鼻的強盜,就接口了。
酒槽鼻,道:“這算啥你是不知道,寨主剛剛娶十四夫人的時候,都拜完堂了,但他還沒進洞房的時候,副寨主就趁他出去解手的空兒,鑽房間裏,把他的門給鎖了。最後替寨主,美美的代上了洞房花燭夜,讓寨主一個人晾在外面,氣得直咬牙。”
下巴有刀疤的開口了:“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了我就是那天早上進山寨的聽說那次之後,寨主氣得不輕,可也拿副寨主沒辦法,於是便養成了獨自去小陶城的酒館裏喝悶酒的習慣。”
“嘎嘎”聽着這羣瘋狂開車的老老司機,剩餘的一個眯眯眼的強盜,嘎嘎怪笑兩聲:“讓我說,寨主太慫了雖說打不過副寨主,但好得自己纔是徐達少爺的遠房親戚,副寨主只是個徐達公子的打手而已。他要把事情鬧到小陶城去,徐達公子肯定得給寨主說說話,而有了這層關係,在面對副寨主的時候,還這麼慫,才弄的副寨主這麼越來蹬鼻子上臉”
“噓”眉心有黑痣的強盜,連忙伸手指在嘴巴前,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而後小心翼翼的回頭往往後方遠處,那間燈火明亮的大房子,回頭責備道:“小聲點副寨主就在山寨上呢,這樣在背後說他,不要命了”
大家反應過來後,連忙噤聲。畢竟龍力修煉者,是一羣他們無法理解的人,不只是力量,聽覺、視覺都比常人敏銳的多。
山寨不是很大,白天寨主出門收糧食帶走了一半人,剛剛左臉麻子走又帶走了五個人,現在山寨上只剩十二三個人了,除了他們四個和副寨主,其他兄弟們還正在屋子裏睡覺。
在安靜了一會兒後。
衆人再次回頭,看看身後遠方,那個燈火通明的大房子,確定沒什麼異常的動靜後,纔再次開始了別的話題
“那條副寨主的狗,最近還咬人嗎”
忽然間,山寨外的馬路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噠噠噠
聞聽到聲音的強盜們,慌忙從篝火旁站起,看向那條夜色下的路。
“怎麼回事難道左臉麻子回來了”
“怎麼可能剛出去怎麼能立刻回來就算敷衍副寨主,也得騎馬跑遠一點,再繞回來說沒找到纔行啊”
“難道寨主他們回來了”
“馬蹄聲這麼點,你聽不出來來的是幾個人嗎怎麼可能是寨主他們”
“喔”
幾個強盜,向道路的盡頭看去。
夜色下,幾匹馬從快的向山寨本來。
天太黑了,看不清上面有沒有人。
但遠遠看上去,像是山寨裏的馬。
“難道是左臉麻子他們回來了”長着一雙眯眯眼的強盜,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隨後酒槽鼻大手一揮,“快是山寨裏的馬,肯定是山寨裏的人沒錯了,快把門打開的大一點,放他們進去”
下巴有道刀疤的和眉間生有黑痣的強盜,慌忙上前,把原本半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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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寨門,開的更大了一點。
噠噠噠
馬匹更近了。
馬匹的樣子完整的顯露了出來。
幾名剛剛把寨門打開的強盜,猛地一驚,“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人”
的確是青石寨裏的馬,但馬的身上卻沒有人。
幾個驚疑不定的強盜,立刻想關上門,先阻撓住這幾匹馬檢查一番,可已經來不及了。
馬跑的這麼快,現在去關門,一不小心就會被馬撞死。
於是,他們放任着這幾匹沒有人駕馭的奔馬,闖進了山寨。
幾匹馬跑進山寨中後,停在了山寨最中央的空地上,發出了很大的嘶鳴聲。
遠方燈火通明的大房子裏,正在做一種難以嚴明之事的虯髯大漢,似乎對外面的動靜很不滿。
只聽他憤怒的吼叫着:“吵什麼吵外邊的,都給老子安靜點”
虯髯大漢憤怒的聲音,穿透過房間的牆壁,傳到了外面的空地、又傳遍了整個山寨。
遠方,一些已經暗下來的房子裏,猛然亮堂起來,似是又重新點上了燈火。
顯然有熟睡的強盜,也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
山寨門口的那幾個強盜,聽到遠方大房子裏,虯髯大漢的喊話後,立刻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現在,要是把這怪事稟報給虯髯大漢,虯髯大漢非得殺了他們不可。
他們相互對望一眼,便決定便去檢查檢查那些馬,然後再決定告不告訴給副寨主。
那幾匹馬闖入山寨,並在山寨正中間的空地上停了下來,隨後不安的刨着蹄子,哼着鼻子。
這幾個強盜,將自己腰間的腰刀拔出,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從山寨門口,圍過去。
馬匹很正常,青色的馬鞍,青色的繮繩,確實是青石寨的無錯。
只是馬背上沒有人,卻一路飛奔回來,讓人覺得很怪異。
“是左臉麻子他們騎出去的馬”接近那幾匹馬後,眉心處生有黑痣的強盜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其他幾名強盜一驚。
忽然間。一道黑影在其中一匹馬的馬肚子下出現了。
這幾個強盜的眼前一花。
噗噗噗噗
幾顆腦袋與仍站在地上的身體分開,高高飛上了夜空。
一旁,那幾匹馬猛然受驚,而後前蹄站立,長鳴起來。
遠方,那間剛剛安靜下來的大房間裏,虯髯大漢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
“吵什麼吵都把嘴巴給老子閉上,非要讓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是不”
陸風看着身前那幾個被自己砍去腦袋的強盜,再次從他們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片,擦擦自己腰刀上的血。
一刀殺了他們,沒有讓他們受一點折磨,在陸豐的眼裏,已經便宜他們了。
這些強盜平日裏無惡不作,逼的一個又一個家庭毀滅,一個又一個村莊荒蕪。像這種在山上盤踞了半年以上的強盜,恐怕每個的手中都至少有着兩條以上的人命。
擦乾淨刀刃上的血跡,遠方有幾間房屋的屋門突然被打開,幾個穿着同樣青色衣衫的大漢,睡眼朦朧的從門中走出。
似是被吵醒後,剛剛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