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勤壽蜜.汁微笑,緩緩搖頭:“你算一個,這位姑娘算一個,馮老弟不算人,另外兩個在哪裏?”
飛靈和馮酸菜回頭,剛剛還在的奔馬和奔牛兩位師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跑得無影無蹤。
林子裏的烏鴉‘呱呱’怪叫,逃出生天的美好氛圍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奔馳真人冷哼一聲,摸出一捆管子雷:“哪怕只有我和靈兒,也能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飛靈扯了扯老爹袖子:“這傢伙無聲無息地出現,足以說明他的修爲比我們要高出一大截,還是服軟吧爹爹。”
奔馳真人恨恨地收回管子雷,依舊嘴硬:“要不是老朽女兒勸阻,今天非炸熟你不可!”
飛靈轉向鄭勤壽:“禽師傅,馮紹殷懸賞的五千晶靈石我出,你放過酸菜好不好,畢竟他是我最好的姐妹。”
“不着急不着急。”鄭勤壽哈哈大笑“等我把馮兄弟捉回去拿了殷爵爺的懸賞,再把他救出來拿你們的晶靈石,然後把你們父女倆抓回去,讓馮兄弟出錢救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出錢自救……”
奔馳真人手捂胸口幾乎吐血:“你大爺的欺人太甚……”
飛靈怒道:“獸師傅,你這樣捉了放放了捉,喫定我們了是吧?”
鄭勤壽一臉惆悵:“沒辦法,生活不易,生意難做啊。”
“我受不了啦!”
一聲斷喝,一道閃電劈落,照亮了黑暗中的馮酸菜,只見他低眉斂目,渾身上下散發着鎮定威嚴、不容挑戰的氣勢。
大夥的目光聚焦過去,神情無不動容。
只見馮酸菜緩緩拔出青蟲月半刀:
“鄭勤壽!
你當真以爲我的戰鬥力很弱麼?
弱到在你眼裏連個人都算不上?!
你當真以爲這就是我馮酸菜的全部實力?”
鄭勤壽身形一晃化作虛影,一算盤敲在馮酸菜頭上,吹了一下算珠淡淡道:“算你半個,不能再多了。”
剛剛還威嚴霸氣的馮酸菜‘呃’了一下,臉着地應聲撲街,抽搐了一會兒便不再動彈。
飛靈和奔馳真人見馮酸菜整得熱血沸騰,以爲他要放大招呢,結果人家鄭勤壽是真牛逼,只有他是裝的。
與此同時,鄭勤壽的高大陰影緩緩籠罩了弱小的奔馳真人和飛靈。
“啊……”
父女倆的慘叫響徹山巔。
………………………………
一盆冰冷的井水兜頭淋下。
馮酸菜緩緩醒轉,看到自己手腳上綁着沉重鐵鏈,面前站着一個目如朗星,劍眉斜飛入鬢的英俊華麗少年,心知是被鄭勤壽抓回來賺賞錢了,不由得在心中痛罵。
“你醒了?”對方微笑道。
馮酸菜環顧左右,並沒發現飛靈和奔馳真人的身影,思緒急轉,脫口道:“難道你就是鄭勤壽口中那個舉世無雙的美男子——馮紹殷?”
對方翹着蘭花指捂嘴,笑得更歡:“沒錯,正是本公子。”
馮酸菜嚴肅地點點頭:“早就聽聞殷爵爺的美貌,如今一見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噢不,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哈哈哈哈。”
“那就晚安啦。”
“晚你個大頭鬼啊。”馮紹殷臉孔一翻“本公子爲什麼抓你,你心裏沒點屁數麼?”
馮酸菜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知道,你是忌妒我比你帥氣,但這也不是我本意啊,天生如此沒辦法滴。”
馮紹殷眼角一陣抽搐,緩緩拔出隨身佩劍。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越是這種時候雙方的情緒越不能繃得太緊,你說對不對?”馮酸菜擠出尷尬微笑“殷爵爺不就是想要‘脫胎轉經丸’的藥方麼,小事一樁。”
馮紹殷冷哼:“你知道就好,乖乖聽話大家都方便,事成之後本爵爺也會謝謝你助我了卻心願。”說着緩緩收劍。
馮酸菜突然大叫:“什麼狗屁心願,如果是你自己想變女子,其實並不難得到脫胎轉經丸,可你卻想要藥方,說明你的娘態是裝出來的,你真正的目的是想給別人喫,從而控制服藥的人!”
馮紹殷被嚇了一激靈,臉上瞬間陰雲密佈,跟着緩緩拔劍:“知道得太多對你不好。”
馮酸菜哈哈一笑:“不要緊張啦殷爵爺,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意圖,藥方我肯定會給你的啦。”
馮紹殷翻了個白眼,緩緩收劍:“藏在哪裏你直說便是,本爵爺自行去取。”
不料馮酸菜再次暴吼,滿臉青筋:
“藥方是老鴇夫人的心血,她要給早給了,可老鴇夫人寧肯被打死也不給,說明她不想給。
大廚爺爺從小教我男子漢要有擔當,大丈夫更是有所爲,有所不爲,因此我也不能將藥方你,讓你去害人,馮紹殷你死了這條心吧!”
馮紹殷忍無可忍,徹底翻臉:“你特麼反覆橫跳逗本爵爺玩是吧!”
“就是逗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要這麼說的話,咱們就沒得談了,而且你很快就會死。”說到最後馮紹殷加重語氣,徹底拔出了佩劍。
機智如馮酸菜,逐步試探到這裏,已經猜到鄭勤壽只抓了自己,沒抓飛靈和奔馳真人,否則馮紹殷會有更多的威脅手段,而不是在這耗時間。
想到這裏,馮酸菜膽氣更壯:
“嚇唬我?我不怕。
鄭勤壽那廝將我抓回來,想必沒在我身上找到藥方,所以我賭你投帥忌器,不敢對我怎麼樣,有本事你就試試,看我熬不熬得住酷刑!”
馮紹殷撲哧一笑:“說得倒是英雄氣概,可你既然不怕,爲什麼趴在地上對本爵爺行如此大禮?”
馮酸菜五體投地道:“少見多怪,身上的鐐銬太沉,趴着休息一會兒不行啊。”
馮紹殷被逗笑了:“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本爵爺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藥方,本爵爺不僅放你走,還送你一萬下品晶靈石。”
馮酸菜趴着沒有說話。
馮紹殷繼續遊說:“本爵爺甚至可以賜你一名女婢,臀股大,好生養。”
馮酸菜依舊保持着沉默。
馮紹殷等的失去耐心,用劍抵住他後頸:“既然你執迷不悟——嗯?哪裏來的呼嚕聲?”湊近觀察,不由得一腳踹去“馮酸菜你他孃的!這個時候了還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