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回見嘍。”馮酸菜揮了揮手,準備離開。
“稍等,你還沒拿祛疤藥呢。”
“噢。”馮酸菜突然轉身,差點和上前的宇文杞心相撞,揩油險些得逞,讓他內心笑開了花。
宇文杞心卻沒有想這麼多,把祛疤藥給他後又道:“我拿一粒吧,十七粒實在太多太多,我終究是不愛欠着別人的……”
馮酸菜連忙把宇文杞心的手推回去,義正辭嚴:“說好了給杞心大姐姐,哪裏有收回去的道理?”
然後,馮酸菜一臉正經地瀟灑轉身,頭也不回地下山,留下宇文杞心在原地凌亂,還有下巴掉到地上的司徒柔藍。
洪領巾同樣瞠目結舌:阿馮這臭小子,居然連雲霜宗執事的油也敢揩,而且還揩了兩次,揩得不動聲色!!揩得光明正大!!!這臉皮簡直厚得驚天地泣鬼神啊!!!!
“啊呀——”馮酸菜的慘叫聲突然從前面傳來,原來是因爲走的太快滑倒在地,他順着積雪的石階一路飛滾,停都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空中的連綿雲團之後,一名眉心長黑痣的男子目睹全程,恨得咬牙切齒:
“哪裏來的短命鬼,我追求杞心師妹二十五載,連根頭髮絲都沒碰到過,你居然敢對她施以豬手!簡直罪該萬死!”
馮酸菜這邊幸虧有煅體淬身丸和護術寶撐着,不然摔不死也要半身不遂。
若無其事地扶着樹杆起身,馮酸菜心滿意足地吹起了口哨。
跟在後面的洪領巾鄙夷道:“揩到了宇文執事的油,心裏樂開花了吧?”
“你怎麼知道?啊呸。”馮酸菜連忙改口“君子愛美,揩之有道,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哦。”
“無恥。”洪領巾低聲罵了一句,突然警覺地看向周圍“是誰?!”
“趕緊回去吧,搞不好是覬覦我美色的死變態……”馮酸菜瑟瑟發抖。
洪領巾連忙把他推入傳送陣,返回了接待處。
雲層中的黑痣男收回擊殺的功法,心說算你們跑得快,只不過沒有貓兒不偷腥,既能得逞一次,必然還會再來,到時可就怪不得本座了!
馮酸菜從靈氣充沛的地方到城鄉市井,每一口呼吸簡直跟置身垃圾坑一樣,心中暗暗決定要帶着黃雲檬多來幾次,有條件還要長住,洗滌一下靈魂,促進身心健康。
也就在這時,接待處門外進來一人,馮酸菜和他一打照面,雙方都倒吸了一口氣。
“咦?”
“喂?”
“馮老弟?”
“鄭老哥?”
“你倆認識?”接待人員笑着起身。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鄭勤壽一聲斷喝。
“好嘞。”接待人員笑着坐下。
“你怎麼在這兒?”馮酸菜問。
“我家世子馮紹殷拜入雲霜宗了,正在爲成爲真傳弟子做準備。我作爲管事,自然要打理他的日常事務啦。”
馮酸菜大怒:“雲霜宗居然收馮紹殷這種卑鄙的野心家當弟子,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不收天資出衆的馮紹殷,難道收你這個廢材嘛。”鄭勤壽說着把馮酸菜拽到外面,手中算盤彈出一柄匕首:
“喂,你好大的膽子,一個逃犯還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找死呢吧,而且你特麼是不是用馮紹殷的名號得罪了太熵宗?從實招來!”
跟在後面的洪領巾聞聽此言,立即戒備起來。
馮酸菜囂張道:“沒錯,是我乾的,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你特麼來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