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靈又急又委屈,連連跺腳。
馮酸菜火冒三丈,護在飛靈身前:
“姓王的你那麼兇幹嘛?嚇到我家靈兒了!
你特麼聽不懂人話是吧?
都跟你說了,靈兒原本就是雲霜宗弟子,只不過因爲你的疏忽才讓高仕力有機可乘,歸根究底是你這個招生堂長老失職,現在給你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你特麼還推三阻四,簡直喪心病狂,令人髮指啊!”
王小滿被罵得大臉漲成肝紫色,胸膛一挺:
“本座有什麼責任?
你這個張狂無禮的小兒不要血口噴人!
本座就是不收飛靈!
要收叫你媽來收!
有本事你打死我!
來啊!
你特麼的小王八蛋!”
馮酸菜不怒反笑:“我看高仕力安插人手的黑幕你也有份吧王小滿,你這個老王八蛋!”
“你這是無中生有,造謠中傷!本座跟你拼了!”王小滿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拼你妹!你特麼黃土埋半截的人了,我很喫虧的好嘛。”馮酸菜說歸說,還是擺出了黑虎掏心的架勢,沈家兄妹也衝了上來。
王小滿這時反倒一甩袍袖:“人多了不起啊?你們有資格和本座打麼?幾個小渣渣,本座贏了也不光彩——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有本座在雲霜宗一天,飛靈都不可能成爲這裏的弟子。”
沈夕照忍無可忍:“你這糟老頭子,太欺負人啦!”
憋屈至極的清淚在眼眶裏打轉,飛靈用力一抹:“誰稀罕。我走了酸菜。”
沈夕嵐連忙抱住她安慰:“飛靈姐姐不要着急,馮大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不收是吧,我這就把事情鬧大,看最後誰下不了臺階!”馮酸菜對沈家兄妹吩咐了一聲,他們立即出去喊人。
兩刻鐘後,招生堂門前院落站滿了弟子,武壯圓執事,周春分和宇文杞心等護法長老也到場評理。
馮酸菜擲地有聲地把經過一說,大夥紛紛指責王小滿不通情理。
不料王小滿奸計得逞一般大叫:“你們以爲我拒絕飛靈入門,僅僅是因爲她背棄米帝宗麼?”
指指點點的全場同門慢慢安靜下來。
馮酸菜冷笑:“當然還因爲你看不慣我,遷怒於靈兒啊。”
王小滿神情鄙夷,懶得多看他一眼,站在臺階高處聲如洪鐘: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位叫飛靈的姑娘,盜竊了米帝宗的祕寶,做下如此卑劣無恥行徑的人,本座怎麼可能同意她入門?”
“什麼?”全場弟子紛紛愕然。
王小滿立時祭出米帝宗傳信的符令,供大家鑑別。
飛靈顫聲道:“我沒有……我從來沒偷過米帝宗的寶貝,他們誣賴我!”
馮酸菜怒聲附和:“聽見沒?我家靈兒說沒偷,那她就是沒偷。”
飛靈雙目含淚:“我只是拿走了他們的肥水配方,育種配方,配土配方,選育配方——”
“啊呀……”馮酸菜當場摔倒。
“好了好了,夠多了夠多了。”王小滿大叫“喂,大家聽見了,米帝宗所有配方都是不傳之祕,這難道不是寶貝嗎?這難道不是盜竊麼?”
王小滿大笑:“照你這麼說銀票也是紙,功法祕籍也是紙,那都不是寶貝啦?”
馮酸菜連忙搶白:“我家靈兒的意思是,她拿到這些配方的時候,單純的以爲就是和三字經,百家姓一樣的東西。”
“呵呵,在座哪一位信啊?”王小滿此刻已經佔據了爭論的上風,抱着膀子好整以暇。
“我信!”沈夕照的口舌不如馮酸菜,幫不了飛靈,只能在關鍵時候嗷一嗓子。
“我也信!”沈夕嵐摟着飛靈附和。
飛靈激動地鼻腔酸澀。
馮酸菜思緒一轉,立即反問:“既然是不傳之祕,我家靈兒怎麼會得到?”
“這得問你家靈兒啊。”王小滿反脣相譏。
飛靈急促道:“是肥水堂堂主李自州讓我看的,說讓我拿回去多學一點……”
“聽見沒,我家靈兒作爲新入門的弟子,如果沒有米帝宗的長老授意,她不可能知道這些配方藏在哪裏。”馮酸菜抓住突破口,激動的大叫“也就是說,在當時的情境下,李自州是主動將配方送給靈兒的,既然是送,那就不能說是盜竊!”
“正是如此。”飛靈緊張地哽咽“李自州當初送我配方,現在想還回去直說便是,何必這麼誣賴人呢?我又不是說不還,關鍵是他壓根沒問我要啊。”
“沒錯。”馮酸菜附和。
王小滿冷笑一聲:“問題是李自州既然送你配方,爲何現在又說你盜竊?前後矛盾啊,他作爲一堂之主不可能誣陷你吧?”
“誣不誣陷和李自州是不是堂主無關好嘛,你這個老東西不要混淆視聽。再說了,李自州說靈兒盜竊,他有證據嗎?”
王小滿立即語塞:“這……我馬上用同聲傳影玉聯繫李自州,讓他和飛靈對質。”
一盞茶的功夫後,李自州在同聲傳影玉那頭氣急敗壞地大叫:
“什麼證據?還要什麼證據?本堂主和裴暢副宗門親眼看見飛靈盜竊,我們二人以信譽擔保,這還能有假嗎?”
“聽見沒?”王小滿得意洋洋地晃了晃同聲傳影玉“李自州是人證,飛靈手中的米帝宗配方是物證,兩證確鑿,你們還怎麼抵賴?”
沈夕嵐急道:“這算什麼?如果我在街上撿到一隻錢包,正好丟錢包的人說被人偷了,難道我就是小偷?簡直荒謬。”
飛靈無奈道:“大家不必爲我再動肝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霜宗有王小滿這種是非不分的長老在,請我我都得考慮一下。”
馮酸菜這時氣笑:“如果這也算證據,那我和沈夕照兄弟以性命擔保,王小滿你昨晚勾結李自州和裴暢搶走了老子一百億晶靈石,在逃跑途中還禽獸不如地強姦了一頭公豬。這還能有假?”
沈夕照大叫:“沒錯,我和馮兄親眼所見。”
“你!污言穢語!強詞奪理!”王小滿氣得手捂胸口,幾欲吐血。
馮酸菜笑容一斂,冷聲道:
“請諸位做個見證,米帝宗誣賴飛靈盜竊拿不出切實證據,但是李自州和裴暢想打劫我和靈兒,我卻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