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杞心明媚一笑:“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那從現在開始,你就要開始習慣用真面目生活了。”
司徒柔藍用力點頭,忽然朝馮酸菜伸手:“喏,還你。”是馮酸菜在殷平大陸給她的闢水珠。
馮酸菜接回手裏掂了掂,轉手遞給宇文杞心:“杞心大姐姐你不會游泳,哪天曆練或與人鬥法時落水,這闢水珠是可以救你性命的。”
“如此貴重的禮物我怎麼可以收?”宇文杞心連忙拒絕。
宇文開疆粗豪道:“暫且收下,萬一親事不成,大不了還他便是。”
馮酸菜塞進她玉手:“乖,聽話。”
宇文杞心一愣,瞬間滿面嬌紅,在馮酸菜眼中,自己彷彿就是個小姑娘。
司徒柔藍玩興大起,又開始練習自己拋媚眼的技術,丹鳳眼顧盼生輝,宇文家三兄弟和馮酸菜哪受得了這個。
“哇……”
“哇哇……”
“哇哇哇……”
“哇哇哇哇……”
四個人鼻血井噴,紛紛摔倒。
馮酸菜連忙給自己服了大還丹急救,扶着椅子起身:“我可以的,我頂得住,再來!”
迎接他的是宇文杞心動人心魄的俏皮甜笑,是她破天荒的對馮酸菜展露了少女一面。
“噗——”
馮酸菜當場吐血昏厥,滿面陶醉的潮紅。
衆人大笑。
…………………………
第二天一早陽光正好,馮酸菜在黑暗中取出乾屍皇帝司徒禪的一縷花白頭髮,剪成三段進行試驗。
先是什麼都不塗放在陽光下,一眨眼功夫冒出火星,化作灰燼。
宇文杞心和司徒柔藍對望一眼,心說世間萬法當真玄妙深奧,有些修仙者走火入魔會發瘋,有些則爆體身亡,如司徒禪這般肉身成聖者,居然會留下懼怕光線的後遺症。
馮酸菜這時已經把防曬油塗在第二段頭髮上,擱到陽光下一曬,奇蹟發生了。
馮酸菜神情凝重:“不得不說,效果還是有的,先前一眨眼就灰飛煙滅,現在至少是兩眨眼。”
司徒柔藍一陣汗顏:“……都到這時候了,這一眨兩眨的有意義嗎?”
“當然有。”馮酸菜正色道“至少證明有效果,回頭讓楊於式再改進點配方,會成功的。”
“也只有如此了。”宇文杞心附和。
之後三人離開邊境,回到了鐸京雲霜宗,各回居所休息不提。
沈家兄妹和飛靈得知馮酸菜歸來,第一時間前來看望,結果在浣紗房院外被人山人海擋得死死的。
“喂喂喂,看大美人得買票知道不?”馮酸菜站在門前桌子上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枚晶靈石買不了姑娘歡心,買不了境界突升,但是可以用來進院子看美女,提升個人品味和審美能力啊,要看的抓緊時間排隊啊。”
圍觀的弟子們議論紛紛:
“那國色天香的姑娘是誰啊?”
“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是她??”
“是真的,司徒柔藍這回跟着宇文護法出去歷練,九成得了什麼改善容貌的奇遇。”
“不是奇遇,聽說她原本就這麼美,她孃親也曾是北方第一佳人,只不過經常被人騷擾,家裏的門檻也被踏破換了好幾條,不厭其煩之下才用功法變成醜女騙人的。”
“原來如此,我倒要看看究竟美成什麼模樣,不就一枚晶靈石麼。”
“我也要看,趕緊讓我進去。”一衆男弟子發狂似的興奮大叫。
馮酸菜正準備接晶靈石,司徒柔藍在院子裏沒好氣道:“馮兄,你再如此胡鬧,我就不讓你住浣紗房了。”
“你們看,只有本帥有這樣的待遇可以和藍哥住在同一個院子裏,就問你們羨不羨慕?”馮酸菜雙手插腰拼命得瑟,哈哈大笑,冷不防瞥見人羣外圍飛靈刀片似的目光,一個趔趄摔到地上“哎呦我去。”
司徒柔藍抓住機會縱身飛離,浣紗房外的部分弟子連忙追了上去,一部分看到沈夕嵐和飛靈,紛紛大叫:
“司徒柔藍有什麼好看的,這不還有沈姑娘和靈姑娘兩位絕色嘛。”
“就是就是,那腿,嘖嘖嘖,那胸懷……”
一個個惡虎撲食地包圍上去。
飛靈和沈夕嵐無奈隱身,等到宗門弟子索然無味地遺憾離去,這才走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馮酸菜身側。
飛靈揪起他衣襟:“馮酸菜,怪不得你一直住在浣紗房,原來是有美女看啊!有沒有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老實交待!”
馮酸菜歪着腦袋一聲不吭,分明是在裝死,可惜他瑟瑟發抖的身子出賣了自己。
“裝死是吧,我這就讓你夢想成真。”
飛靈正要提起拳頭,馮酸菜起身就跑:“靈兒謀殺親夫啊。”
“你死定了我跟你港。”飛靈箭步直追。
半個時辰後,夕陽西下,在沈夕嵐的苦勸之下,飛靈才放過口吐白沫的馮酸菜。
沈夕嵐心疼道:“馮大哥好像快不行了。”
沈夕照扶着馮酸菜一個勁偷笑。
飛靈道:“那就直接埋了吧。”
馮酸菜連忙挺起身子:“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最好是親親抱抱舉高高那種。”
飛靈眼角一陣抽搐:“你特麼再說一遍?”
馮酸菜立即抱住她小腿,聲淚俱下:“靈兒,一日姐妹百日恩,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司徒柔藍是個美女,不然以我的脾氣肯定開泡了,怎麼會等到今天才賣門票呢?”
飛靈一想也對,頓時心軟:
“那你現在知道她是美女了,還打算住在浣紗房嗎?
事先聲明,我沒有忌妒。
只是你和司徒柔藍孤男寡女住在一個院子裏,你好色、變態、禽獸、無能、無恥又無賴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影響到她的清白名節怎麼辦?”
“我知道。”鼻青臉腫的馮酸菜連忙點頭,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其實浣紗房還住着阿紅呢,話說回來,阿紅去哪兒了?”
沈夕嵐道:“微紅一直在藏書樓鑽研典籍,幾天都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