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要是襲警的話我就幫不了你了。”陳精說着,在趙卓文耳邊嘀咕了幾聲。
聽了後,趙卓文點點頭。
“好,我跟你走。”趙卓文把憤怒地情緒給壓了下來。
楚詩把趙卓文扣上,然後帶走了。
其他人也跟着先回去。
林辰走時看了陳精一眼,陳精很鎮定。
這時,林辰看見了一隻黑色的蜘蛛從陳精的腳下爬了出來,消失在了黑暗裏。
黑寡婦?林辰心裏疙瘩了一下,感覺哪裏不對勁。
回到村委,趙卓文臨時被關在了房間裏,有人守着。
林辰和楚詩必須趁熱打鐵,攻下趙卓文的心理。
破案有時候就是鬥智鬥勇的過程,尤其是心理戰,沒有證據,也要弄出證據來。
“趙卓文,你到現在了還不坦白?說吧,你是怎麼殺死趙清源的?”楚詩很憤怒地問。
“呵呵。”趙卓文卻笑了,道:“你們說李小小坦白了?關隔壁呢?可我知道的事,李小小還在家裏舒服着呢,等下她就過來看我了,你們想套我話呢?你們當我傻呢?”
林辰和楚詩彼此看了一眼,有點意外,沒有騙過去?
“就算李小小沒抓吧,你說爲什麼呢?因爲骨頭是在你的住所發現的,警察和陪審團會怎麼想?你怎麼也逃不掉?你一個人扛罪名還是兩個人扛,你自己看着辦?人家李小小可活得滋潤着,毫無影響,你被人賣了還不知道。誰埋的屍體?爲什麼有骨頭在你那?顯然早留了後手。”林辰一直在離間兩個人。
這話似乎引起了趙卓文的注意。
趙卓文湊近了一點點,臉色嚴肅了下來,說道:“聽着,你們的方向全錯了,懂嗎?”
然後趙卓文一絲詭異的笑,然後他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結果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你們這樣是找不到答案的。”
趙卓文往後一靠,吊起二郎腿,不鳥人了。
林辰把楚詩拉了出去。
“我感覺不對勁。”林辰一直在觀察趙卓文的情緒。
“怎麼說?”
“如果你是兇手,在我們這樣的詢問下,會是什麼反應?你想想,你以前審訊兇手時都是什麼表現?”林辰問。
沒等楚詩回答,林辰自己就補充了:“根據犯罪心理學,一般心理素質真好的人,會表現的很鎮定,冷靜,話少,偶爾會帶點不屑;心裏素質不好的人,會表現緊張,驚恐,憤怒,虛汗,反常。”
“趙卓文是心裏素質好的人嗎?不像。那麼他並沒有表現出緊張,驚恐,甚至憤怒也就一點點,唯獨最後表現出了一點的不屑。就是這點不屑,讓我感覺很真實。”林辰推理分析着:“他的表現不符合犯罪心理。”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麼?我們真的錯了?我現在越來越糊塗了。”楚詩已經完全搞暈了。
“如果趙卓文是兇手,那就罷了,如果他不是兇手,有趣了,根據反向推理,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非常有趣,你記得他最後說的什麼話嗎?”林辰問。
“他說我們方向錯了。”楚詩回答。
“對,這句話是非常多餘的,正常人不會這樣表達,只有一種可能他纔會出現這樣的表達方式。”林辰解釋分析着犯罪心理。
“哪種?”楚詩感覺自己的推理水平跟不上啊。
“就是他不是兇手,但他知道真相,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纔會如此肯定地說一句:你們的方向錯了,懂嗎?”林辰解釋道。
“而且還有兩個謎我們沒有解開,一是牙印;二是蜘蛛。我有一種第六感,蜘蛛是解開這個懸案的關鍵?所有的事都和蜘蛛有關。”林辰突然越想越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呢。
林辰也很頭疼,非常頭疼。
“算了,先關他一下吧,我讓牛二和他們守着,我去喝點酒,找找靈感。”林辰有些氣餒,本來自己嫁禍這招以爲能激怒趙卓文,但是結果完全沒有,這讓林辰失望至極,自己的算盤完全沒有奏效,結果把自己搞得騎虎難下了。
林辰想找個地方喝酒,便隨手拿了瓶春水江來,走着走着,到了柳寡婦家門口。
“林辰哥。”柳寡婦美美地喊了一句,年紀比林辰大多了,喊哥是真不合適,柳寡婦故意這麼喊的。
“林辰哥,你喝酒呢?我這有下酒菜,我剛煮了花生。”柳寡婦回答道。
“真的啊?”林辰本來也不想回家喝,家裏女人啊嘮叨,不讓大喝,這柳寡婦家不錯啊:“行。”
林辰就進去了。
柳寡婦可高興了,當場就給林辰又炒了兩個菜,自己也坐下來陪他倒酒喝酒了。
“林辰哥,借酒消愁呢?你喝吧,喝多了,沒事,我給你照顧着,睡這了。”柳寡婦巴不得林辰睡這呢。
柳寡婦上次去領錢,後悔死了,沒早上去,聽說早上去的婦女都被他給搞了,結果自己下午去的,規則又不算數了,抑鬱死她了。
“確實愁,趙清源的骸骨不是找到了嗎,就是不知道誰殺的。”林辰回答着。
“八成是李小小。”柳寡婦回答。
“對啊,我也這麼想啊,但總感覺差那麼一點點。”林辰說着。
這時,柳寡婦的女兒小美正在畫畫。
林辰悶了一大口酒,便問小美:“畫畫呢,畫的什麼呀?”
“小美,拿畫給林辰叔叔看看,畫的什麼?”柳寡婦說道。
小美就把畫拿過來了。
林辰看了一眼,說道:“你畫了一個小姐姐啊?你的朋友嗎?”
畫很明顯,就是一個女孩子的面相,還畫得挺好的。
小美搖搖頭。
“不是你朋友啊?那小姐姐是誰啊?”林辰問。
小美還是搖搖頭。
“不是小姐姐是妹妹?”林辰又問。
小美還是搖搖頭。
這讓林辰有點想不通了,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小美,你別隻搖頭啊,你跟林辰叔叔說,你畫的小姐姐是誰啊?”柳寡婦也問了一句。
“媽媽。”小美髮出又膽小又輕地聲音道:“我沒有畫小姐姐啊。”
“這不是小姐姐嗎?”林辰指着畫說道。
“那是因爲叔叔你思維定勢了,以常人的思維去看問題,你要從常人的思維中跳出來看,我畫的不是小姐姐,我畫的是老奶奶,對面的張奶奶,她上次給了我一顆糖。”小美解釋道。
“這哪裏畫的是奶奶啊?”柳寡婦是完全看不出來。
林辰拿過來再仔細看了看,終於他看出來了,真的畫的是一個老奶奶。
“思維定勢,我思維定勢了?跳出常人的思維方式?方向全錯了?我在山裏面,我要站在山外去看山?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林辰琢磨着,小美的話提醒了林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