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渴嗎？”林辰繼續聊天着。
“應該吧。”方可可也回答着。
兩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就這樣在被窩裏聊着這些過線的東西，方可可也沒有很抗拒的意思。
還聊這些聊到了深夜才睡。
至少林辰也看出來了，畢竟也是二十歲的成年人了，還是很開明的。
可是林辰想借一步接觸時，方可可就表現出抗拒的樣子了。
“你不渴啊？”林辰問着。
“還好吧，正常的樣子。”方可可回答着。
“你不是單身嗎？那怎麼解決渴的問題呢？”林辰問。
“我不回答啊！”方可可拒絕回答。
“說一下又沒事，都是準女友了。”林辰繼續追問道。
“有時候會，你知道的。”方可可回答。
“那爲什麼不約男人呢？”林辰問。
“能不問嗎？”方可可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
“有約，睡了。”方可可轉過鯓去，睡了。
我擦！
但林辰轉而想想又很正常，不都是這樣嗎？
次日。
林辰和方可可一起，準備去一趟她家，見一趟她父親。
且也正好，方程今日在家休息。
到了方程家裏，這是標準的三室一廳，在老小區。
“媽，爸呢？”方可可進屋就先問老媽這事。
“在書房呢，怎麼了？他是？”方可可母親注意到了林辰。
“我朋友。”方可可直接拉着林辰準備去書房。
林辰卻站住了。
“怎麼了？”方可可問。
“不着急。”林辰擺了擺手。
林辰打量這個屋子，裝修很普通，在玄關處，有一佛拜處，正是祭拜一佛尊，三根香還燒着，才燒了三分之一，看來是早上剛點的。
除這處玄關外，整個客廳的佈局都非常講究，擺設，朝向，以及傢俱都很講究。
傢俱全是紅木，尤其是那椅子，還是紅木定製的，紅木兩頭，還連帶着雕刻出了佛像。
“你們家信佛？”林辰問方可可。
“對。”方可可回答。
在江海市，基本上就兩種信仰，一是佛；二是暨督。
其中信仰佛的數量遠遠大於暨督。
“有什麼問題嗎？我們這小區，80%都信佛，一直都是這樣的。”方可可回答。
“沒什麼，很正常。”林辰沒有覺得不正常，他們桃花村也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信佛的，前山峽谷還有專門的佛廟，而且家族祠堂裏，也都是佛的擺設。
如果這家裏有佛鎮住，理論上，就不太會有不乾淨的東西纔對吧，那麼鬼上鯓這個猜測和推理就站不住腳了吧！
既然如此，那剩下的對方要麼很正常，要麼就是精神類問題？
這時方可可已經敲開了門。
“爸？”方可可喊了一聲。
林辰走了進去，這是書房，但是撲鼻而來的先是煙味，濃濃的煙味，不，是香的味道。
這個書房又是擺了一佛尊，三柱香在燒着，關鍵是窗戶還不開。
方程盤坐在地上，背對着林辰，手上拿着佛珠，正在念着，看起來是遁入佛門了。
“有事就說，沒事就出去。”方程沒有轉過身來，背對着繼續邊唸經邊說道。
方可可看了林辰一眼，示意什麼。
林辰當即在半空之中畫了一道虛無的符籙，拍了過去。
符籙穿透了方程的身體，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但方程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轉過頭來，看了林辰一眼，然後又轉了回去，繼續唸經。
林辰詫異，他和方程雖然不算認識，但對方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上次的慶功宴大酒席上，他也在，林辰作爲趙衛東身邊的紅人，方程肯定認識，他現在忘記了？
林辰還是退出了書房。
“你爸一切都很正常啊，哪裏有問題？”林辰問方可可。
“沒問題嗎？他這個樣子？”方可可懷疑地問：“沒有鬼上鯓嗎？”
“你們家擺滿了佛，哪個鬼敢來？她想不開魂飛魄散了？你家裏很乾淨，你想多了。”林辰說道。
“真的嗎？可是我總感覺這個爸爸不是我爸爸，性情也不同。”方可可還是懷疑。
“不同年紀不同人生階段心境不同，很正常。”林辰說道。
“好了，我走了。”林辰說道。
“哦。”方可可有些失望，但又沒有挽留的理由，只能讓林辰先走了。
林辰離開了方家，心中疑惑，趙衛東讓自己查，查什麼呢，沒法正面查啊。
林辰想了想，名單上有個叫陳新的領導，和自己稍微熟悉一點，這領導幾次巴結過自己，林辰想着，利用這個關係，去他家也看看。
於是，林辰驅車，樓下買了點水果，就去了陳新家裏。
林辰敲開了陳新家的門。
門一開，林辰就聞到了香的氣味，比方程家裏要淡一些。
“你好，你找誰？”開門的應該是陳新的老婆，中年婦女，風韻猶存，打扮得很精緻，年紀看起來四十多點。
“你好，請問陳新同志在嗎？”林辰笑着問道。
女人看了林辰一眼，以及他手上的水果，就知道是那些來拉關係或有事找老公幫忙的人，這種人每個星期都有人來。
中年婦女見林辰這樣子，肯定他不是內部人員，就有些冷漠地說道：“你是哪個單位的？我老公不在，上班呢，你去局裏找他吧。”
“我沒單位，不是同事，我可以進來等嗎？”林辰誠懇地說道。
“家裏就我一個女人，你進來等不方便吧？我老公下班回來看見了，還以爲我媮漢子呢！！”這婦女獨守空房，又打量起林辰，這次是打量他的外貌體型，發現挺壯實又很有男人氣概，五官也很立體，心中不免有些祁連。
“我和陳新同志認識，不會誤會的。”林辰解釋道。
“那行吧，你進來吧。”婦女說道。
林辰走了進去，把水果放下。
“坐吧，我給你泡杯茶。”中年婦女就去泡茶了。
林辰打量這個房子裝修，讓他很詫異，這個客廳的玄關也擺了一尊佛，三柱香。
香倒是快燒完了。
而那尊佛，林辰觀察它的每一條紋路，體型，容貌，赫然發現和方程家的佛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