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挖的澡池,還用石磚砌好,那設的竹管,根根相通,開關一擰,就嘩嘩地出水了,放滿澡池後,旁邊還放了坨乳白色的皁塊。
細細一聞,還是她最喜歡的桂花香!
申就更摸不着頭腦了,他不是就離開了一個月嗎?部落這是發生了啥?
他以前經常替首領和老首領辦事,一出門就是一個來月,這都很正常,怎麼這次出去就不一樣了呢?變化這麼大。
白三月很自豪。不用猜都知道,這澡池是張藥藥的主意,那水管設置就是蘇妲己的手筆,至於這皁塊……
門外月生喊着:“哥哥,換洗的獸皮給你放在這外面了,對了,白姐姐,那香皂是我送你的禮物,嘻嘻,很好聞的,師父說你一定會用,我就忘記了給你說。”
所以香皂是月生做的。
申傻傻地看着白三月,咋用啊?
白三月笑了:“傻子,和皂莢一樣的,往身上抹着搓就行,都是祛除油污的。”
洗了過後,還能留香呢!白三月對這香皂愛不釋手。
申一臉受教的模樣。
白三月自豪之感更甚了,這香皂是月生給她做的!
當下變作小貓躍進澡池,撲起陣陣水花。
申就隨手放下黑蛋,拿着這香皂給白三月搓澡,嗯,滑溜溜的手感。
申的力氣極大,這麼一抹,那皁塊就缺了一大塊。
白三月心疼了:“欸欸欸,豹豹,你給孤少抹點,這和皂莢還是不同的,抹上一些就夠了。”
是不一樣,這香皂的觸感軟多了。
申乖乖應答:“哦哦,好。”
隨後,他就按着白三月說的給她身上抹,還能搓出泡泡,這泡泡還能吹起來!色彩斑斕的!真好!
就是二人洗着洗着,味道就變了。
白三月越發的臉紅髮熱。
申的大手在她的皮毛上挼着泡泡,搓着搓着,白三月就變成了人身。
嚇得申手裏的香皂滑飛了出去,申趕緊出水去撿,白三月伸手拉他不讓他走。
兩人相視。
白三月摸摸鼻子:“孤不是故意的。”
申也紅着臉:“嗯。”
白三月:“我們一個多月沒有單獨相處了......”
護送那些雌性幼崽,她們哪裏來的單獨相處的時間,要不是白三月心一橫給人做了坐騎,他們還得再走一個月呢!
申耳根子開始燒了:“嗯......”
白三月往申跟前湊了湊:“那接下來呢?我們做什麼?”
申將白三月揉進懷中:“洗澡。”
一室旖旎。
許久後,月生開始催促了,“白姐姐,你們還沒洗完嗎?花叫去飯堂喫飯了!”
白三月才收拾着走出室外,臉上紅撲撲的。
月生往白三月後頭看看,“白姐姐,哥哥呢?”
白三月:“啊,他啊,還在換衣服。”
月生懵懂:“哦。”
其實某豹子還在抓緊時間洗澡,剛剛二人光顧着深入交流了,就只有白三月洗乾淨了。
月生看向白三月的脖子,又驚呼出聲:“白姐姐,你這脖子咋了,被蚊子咬了啊?”
白三月快速瞟了眼澡堂的木門,捂住脖子,打着哈哈,“對呀對呀,就是被蚊子咬的。”
澡堂的某豹子聽了,笑得出聲,配合道:“嘶!這裏還有蚊子!”
月生恨恨道:“以前不覺得,直到那天神使大人被這東西咬的上竄下跳,我才發現了這種蟲子,吸血的,還會起大包,癢的很,我下次給你們點蚊香。”
月生解釋:“是神使大人調配的一種驅蚊的香粉,可以點燃的,能冒出白煙,可以聞見香味,只要點上這個東西,就不會有蚊子咬了。”
白三月點頭:“不愧是師父,真厲害。”這麼一對比,白三月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除了打架似乎啥都不會。
月生又皺着眉頭:“哎呀,白姐姐,你這衣服怎麼也溼了,要不我去再給你拿一套獸皮裙?”
白三月臉熱,瞬間變成小貓,乾笑兩聲,“沒事,沒事,孤甩兩下就幹了。”
真是糟糕,她忘記自己剛剛在澡池變成人了!
這麼一會,申也出來了,看見白三月變成了小貓,上前關切地問到,“小白,你不舒服嗎?”
白三月跳到他懷裏,低聲罵了句:“還不是因爲你,還問!”
然後,某貓又慈和地看向月生,“我們倆洗完了,去喫飯吧!”
月生應到,“哦哦,好,那我帶你們去食堂。”
白三月趴在申的懷裏,問月生:“部落現在有一百多人,也是花負責做菜的嗎?”
月生搖頭:“花姐姐說,那她要做的也太多了。隨後經神使大人和師父的同意,花姐姐從奴隸以及其他獸人那裏挑了一些徒弟,教他們做菜,然後由他們分別負責各組的菜食。”
白三月暗自贊同,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路上,月生還替二人解釋,“只是今天白姐姐你們回來了,才又一起喫的,平時只有我們幾個人一起喫。”
白三月好奇:“你們都有誰啊?”
月生掰着指頭數:“辛哥哥和師父,神使大人,花姐姐和棄哥哥,還有亞姐姐當哥哥,還有乾孃。花姐姐只給我們幾個做飯。”
很快,三人已經到了新的食堂。
二狗子聞見白三月身上的靈氣,穿穿跌跌地跑來。
也不知是白三月離開太久二狗子沒認出她來,還是看着她身材小巧又生了什麼心思。
總之,現在二狗子的眼神讓白三月很不舒暢,當即又跳出申的懷抱,將其一頓狂撓。
二狗子哭了,熟悉的拳頭,熟悉的配方,這是那個變態小雌性啊!是它不長眼了......
教訓完二狗子後,白三月就乖乖等着開飯了。
極大的空地上擺了許多桌子,加上今天來的雌性和幼崽,長風部落也有一百七十二個人了,白三月覺得自己來到了那種農村宴席,熱熱鬧鬧的、人聲鼎沸的,弄的她更不好意思了,索性厚着臉皮繼續以貓身示人。
張藥藥剛從密林轉了圈回來,就看到了白三月的貓身,一猛子衝上來,“寶貝徒徒!你是不是受傷了?”
白三月無奈道:“師父,沒有的事。”
張藥藥眨巴眨巴紅透的眼睛,“徒徒,一個月沒見,你都瘦了。”
白三月狂點頭,是啊是啊!可不就瘦了嗎!她好不容易喫胖的!
蘇妲己也來了,於一旁吼着:“醜兔子,你快將我姐妹放下!人家奔波了一個月,你別把她弄散架了!”
然後,張藥藥小心翼翼地將白三月還給申,又跟蘇妲己擰在一坨。
妲己大人與神使大人,誰都得罪不起啊,上去勸架又會被誤傷。
大家都見怪不怪了,索性由着二人,該幹嘛幹嘛,連上菜的獸人都靈巧地繞道,那該死的熟練感。
給白三月看的瞠目結舌,月生不以爲意,揮揮手道,“唉,白姐姐,你不懂,他們那都是肌肉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