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你等一下,不要走!封燁霆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是真的有正事要和你說!是有關封至堯的!”
封燁霆沒回頭:“那你現在就說。”
白雨馨咬牙:“那難道你打算一直這樣背對着我嗎?你就不能轉過來看看我?”
封燁霆嗤笑了聲:“有這個必要嗎?”
“怎麼沒有這個必要?”白雨馨不服氣,故意在言語上刺激封燁霆!
“我知道,你現在之所以不肯看我是因爲不過去心裏那一關對不對?你的理智告訴你你應該恨我,但你的心裏卻還有我,所以你纔不敢回頭直視我的眼睛對不對?”
“呵!”封燁霆彷彿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終於轉身,整張臉上面無表情,一雙眼睛裏滿含譏誚,以及,一絲暴躁。
“白雨馨,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封燁霆操控着輪椅向前,語氣冰冷。
“我不看你,是因爲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在你身上耗費時間,懂?
另外,有關封至堯的事情你現在就可以說了,因爲我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他說現在沒什麼耐心,這一點白雨馨完全能夠看出來。
因爲封燁霆的眼睛紅了。
當初爺爺製作那批藥劑的時候拿小白鼠做實驗,藥劑使得小白鼠變得狂躁的時候,它們的眼睛也會泛紅。
和現在封燁霆眼睛的狀態十分相似。
看來這個藥效在他的體內真的是得到了很好發揮,但是一針是不夠的!
就衝他剛纔對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她今天說什麼都要再給他一針!
“好,我說。封叔平和封至堯父子現在已經拉攏了不少高管,他們不僅奪走了你從前在封氏的權利,甚至還想把你父親在國內的職權也搶過去。
另外封至堯已經計劃要結婚了,因爲他想讓封老爺子儘快修改遺囑,如果他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讓他未婚妻懷孕,那他索要遺產的籌碼就更大了。
這一次他們父子勢在必得,如果封家老爺子不同意的話,可能會有危險。你得儘快出手了,不能再拖。”
封燁霆皺了皺眉:“你和警方那邊合作的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
“很好,我知道了。另外,我要從你那裏拿回一樣東西。”封燁霆說。
白雨馨皺眉:“什麼?這次回來以後,我似乎並沒有從你那裏拿走過什麼吧?”
“徽章。”封燁霆緊盯着白雨馨,“大概一個月前,你從我手中拿走了一枚黑色徽章。那不是你的東西,但你對我撒了謊,騙走了那枚徽章。”
白雨馨仔細斟酌了一封燁霆的話,然後輕輕笑了。
“是有那麼一枚徽章,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徽章應該不屬於你吧?你好像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那又怎麼樣?東西在哪兒,交給我。”
“這就是你的態度嗎?”白雨馨懶懶將背部靠在牀弦上,“你想從我這裏得到某樣東西,難道不應該過來討好我嗎?
能讓你親自開口要回的東西,肯定不簡單。如果你現在能過來把我抱到牀上的話,我就把東西還給你,否則免談。”
封燁霆眯了眯眼。
他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白雨馨打斷。
如果你今天不按照我說的辦,我保證你肯定得不到那枚徽章。來吧,我只是想讓你抱抱我而已,有這麼難嗎?我的腳被捆住了,我上不去。”
封燁霆盯着白雨馨,眼睛越來越紅。
他沉默着一言不發,幾秒鐘後,他操控着輪椅來到了白雨馨身邊。
白雨馨見他終於乖乖過來,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勝利的笑容。
可就在封燁霆彎腰準備抱她起來的時候,她一下用雙手圈住了封燁霆的脖子。
雖然她的手被繃帶綁着,但是那布條鬆鬆垮垮,完全不妨礙她小幅度的動作。
圈住封燁霆脖子的時候,她迅速從袖口拿出一個無針孔微型注射器。
快速將特製毒劑打進封燁霆脖子之後,她立刻又張口在他脖子另外一處咬了一口。
“你發什麼瘋!”封燁霆大怒,眼睛更紅了,一下就把白雨馨給扔到了牀上。
他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白雨馨的頭磕在牀頭板上發出了一聲巨響,瞬間就起了一個大包。
白雨馨很生氣,可是看着封燁霆發紅的眼睛,她又覺得心中升起了一股快意。
因爲她這一招不僅報復了封燁霆,同時也會報應在顧微微那個女人身上。
今天封燁霆的身體尚且還在他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但對她已經很粗暴了。
現在他又被打了一針,以後對顧微微只會更狠。
這樣窩裏斗的場面她最喜歡看了!
哦對了,最好是能讓他們相互殘殺,看來她最好還是想個辦法給顧微微也打幾針纔行。
封燁霆沒想到白雨馨竟然還敢咬他。
他感覺自己很生氣,前所未有的生氣!
“徽章呢,在哪兒?!”
白雨馨搖頭:“真是不好意思啊燁霆,剛纔你的服務太差勁了,而且你還沒幫我把封至堯給扳倒,所以在此之前我是不會把徽章還給你的,等封至堯什麼時候遭報應了,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你耍我?”封至堯咬着牙,暴躁地一腳踹翻了一個牀頭櫃。
外面葉一恆一直在留意房間裏的動靜。
現在裏面動靜越鬧越大,他立刻衝了進去。
“我的老天爺,你用哪條腿踹的?”葉一恆見牀頭櫃都被踹翻了,連忙上去檢查,“該不會是那條傷腿吧。”
封燁霆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怎麼會失控,只覺得腦子裏好像空白了片刻。
他摸了摸脖子,覺得那裏有些疼。
葉一恆檢查了一下,發現封燁霆並沒有使用傷腿,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推着封燁霆出去了。
“你們在搞什麼鬼?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怎麼還動起手來了?”葉一恆把封燁霆推出來後問。
封燁霆摸着脖子說:“她咬了我一口,我還不能生氣嗎?”
“我看看!”葉一恆拉開了封燁霆揉着脖子的手,“臥槽還真有個牙印!我給你消消毒吧!”
牙印遮蓋了快速注射時留下的微小針孔,因此葉一恆壓根就沒發現封燁霆身上有被注毒的痕跡。
而那些毒素,現在已經溶入到了封燁霆的血液裏、刺激到了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