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懶地靠在沙發裏，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那我能問問，不幸死亡的那個人是誰嗎？”
“這是可以的，”爲首的警察說着，朝身邊的下屬打了個手勢，“你把照片拿去給封總看一看。”
“好的劉哥，”年輕的警察得了吩咐，立刻就把手機裏的照片調出來給封燁霆看了。
封燁霆暼了一眼，不禁挑了挑眉頭：“賀瑞？”
“是的，”爲首的警察道，“這個人確實是叫賀瑞，封總您之前跟他應該很熟。”
“哦？”封燁霆輕笑了聲，“看來兩位警官的情報有誤，我跟他其實並不熟。他不是因爲酒駕出車禍死的嗎，怎麼現在有人指認我買兇殺他了？”
有些信息照規定是不能隨便透露的，所以警察的回答模棱兩可：
“封總，我們也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只能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了。如果你還有其他問題的話，可以等到了警局再問，我們會酌情回答您的。您現在也可以保持沉默。”
封燁霆點點頭站了起來：“明白，我配合你們的工作。順便問一句，我能給我夫人打個電話嗎？我怕她一會兒找不到我會擔心。”
警察皺眉：“封總，按規矩您可以給您的律師打電話，但其他人不可以，包括您的家屬。不過，您可以讓您的助理打。我們可以在這裏稍微等一下。”
“好，謝謝。”封燁霆側頭看向唐林，示意他給顧微微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唐林開了外放，顧微微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怎麼了，是你們總裁今天晚上不回來喫晚飯了嗎？”
電話那頭的顧微微‘哦’了聲，又問：“什麼事啊？”
“還能有什麼事，”封燁霆語氣平淡道，“項目上的洽談。”
“好吧，那你在外面喫飯的時候最好不要喝酒，如果實在推不掉的話也不能喝太多知道嗎？”
“知道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也要好好喫飯。”封燁霆柔聲叮囑着自己的妻子，不過在看到警察擡手看錶之後，他很快就結束了和顧微微的通話，“好了，他們都在等我，先不說了。”
“嗯，準了！”顧微微的聲音裏帶着笑意，“你退下吧。”
封燁霆掛斷了電話，嘴角還掛着個淡淡的笑。
他看向兩名警官說：“我好了，可以走了。”
“謝謝您的配合，”警察笑了笑說，“您和夫人真是恩愛。”
封燁霆笑了笑沒說話，他現在只想速戰速決，然後趕緊回家。
幾人往外走，唐林送到電梯口就被封燁霆打發走了：“盯着點公司，我這邊有律師就足夠了。”
“好的總裁。”唐林說着，替他們按下了電梯開門鍵。
然而封燁霆纔剛進電梯，唐林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接通了電話：“夫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裏顧微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剛纔那通電話不對勁。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想隱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