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見厲歲寒沒有意見,她就決定,還是讓兒子在那裏讀書。
今天厲歲寒的到來,好像談成了很多事情。
金綰現在只想着,每天生活的充實,有意義。
看來,她也算是做到了。
很快,厲若辰洗完澡出來。
金綰道,“你早點上牀睡覺,好不好?”
“媽咪,我們一起看書吧,你給我念故事。”小傢伙提議道。
厲歲寒馬上接着道,“媽咪上班很辛苦的,下班了還給你做了那麼多好喫的,需要休息一下,爹地給你念,好嗎?”
金綰本來還想說什麼。
厲歲寒的眼神,好像不容拒絕的樣子。
厲若辰道,“那好吧。”
厲歲寒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兒子嫌棄了一樣,只要是有媽咪的地方,他好像就成了多餘的一份子。
他心裏多想成爲,這個家裏的一員。
金綰看了厲歲寒一眼,然後對厲若辰道,“那就讓爹地在這裏陪你看書吧,媽咪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說完,金綰就離開時了兒子的房間。
這個時候,她就不跟着湊熱鬧了。
想必,厲若辰突然離開城南別苑,厲歲寒會感覺到失落。
就讓他們父子,多呆在一起。
反正,這個週末,兒子都會和她一起生活。
金綰回到書房,耳邊一直響起厲歲寒的話。
她之前確實,想要去外面找錢,來投資她的項目。
只是因爲,實在是不想再花金家的錢。
她不想成爲敗家子。
想用自己的能力,找到提供資金的來源。
那時候,要不是因爲和秦小姐的事情,想必應該已經找到錢了。
最後,還是哥哥出的錢。
算是項目的天使輪投資。
就像厲歲寒說的一樣,她是應該把眼光放遠一點。
不能只想着賺到小錢。
被賺錢桎梏住了企業的發展。
她現在最應該的是學會花錢,把錢花到刀刃上。
金綰上網,搜索了一下最近的一些新興企業的上市案例。
確實如厲歲寒所說,如今的互聯網時代,早就和傳統的企業上市方式,大相徑庭。
一個是輕資產,一個是重資產。
前者是流量,佔有率,後者是產能,產量。
金綰不由的想要改進早先想好的商業模式。
其實,她完全不用這麼着急賺錢。
畢竟,對她來說,最缺的不是錢。
她只不過是太過心急,不想再啃金家的老本。
要重新佈局,規劃,自己理想的事業藍圖。
她呆在書房裏,不知道過了多久,纔想起來,兒子的書房裏,還有一個客人在。
都快忘了這件事。
金綰從書房出來。
輕輕的打開厲若辰房間的門。
沒有聽到裏面有任何聲音。
她輕手輕腳的進來。
看到厲若辰已經睡着了。
旁邊沙發上,還有一個人,在定定的看着兒子。
厲歲寒倏地站了起來。
他小聲的道,“兒子剛睡着了。”
金綰走到牀邊,幫兒子拉了拉被子。
金綰道,“謝謝你,兒子送來了,還要讓你幫我帶。”
“也是我的兒子,應該的。”厲歲寒道。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金綰道。
儘管厲歲寒很想留下來。
現在只有因爲兒子的關係,才能離她的距離更近一點。
其他時候,沒有任何的辦法。
金綰都已經下了逐客令。
厲歲寒道,“好的,你也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了。”
金綰將厲歲寒送到大門口。
目送厲歲寒離開。
金綰和兒子,呆在一起過了一個完整的週末,也算是身心放鬆。
到了週一上班的時候,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她自然要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公司裏的核心人物,交流一下。
當顧重深聽到,金綰說出要把最近做的花店項目,做到上市的想法的時候,十分的愕然。
方淑也是如此。
因爲,在他們最開始這個項目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麼遠大的目標。
只想着不要虧錢就好。
這也算是金綰獨立開始做的項目。
他們都瞭解金綰想要快速的賺到錢,脫離對金氏總部依賴的想法。
方淑道,“那我麼現在哪裏有這麼多錢,來做這件事。”
顧重深道,“除了拉風險投資,應該沒有別的辦法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
金綰笑着道,“就想顧重深說的一樣,接下來我們要做好項目計劃書,去參加路演,儘快的找到願意投我們的風險基金。”
他們都被金綰帶來的這個消息所鼓舞。
眼看着,花店的項目已經開始賺錢。
接着,還想要將這個項目做到上市。
萬一上市成功的話,他們都是元老級的公司員工,自然少不了股權激勵。
想象就是一件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
他們議論紛紛,暢想着美好的未來,好像成功就在眼前一樣。
金綰馬上道,“事情未必有我們想象中的順利,一件事在沒有達成之前,成功和失敗,各佔百分之五十,就算是做上市了,也纔是開始。”
關鍵時刻,她要來澆一盆冷水。
在坐開會的人,紛紛表示,一定會好好做,爭取早一天達成目標。
金綰也是這樣想的。
等會議結束之後。
顧重深遲遲沒有離開。
金綰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顧重深道,“爲什麼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他心裏有猜測,金綰一定是受到了厲歲寒的影響,但是他知道,這話不是他能說的。
“有個朋友,給了我這麼一個思路,要學會高瞻遠矚,我也很認同,所以對於之前指定的計劃,要做很大的改變,今天之所以開這個會,也是要讓大家都清楚,以後的方向轉變。”金綰道。
顧重深遲疑了一下,還是淡淡的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這麼做的結果,或許你的事業會成功,可能你會忙到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
金綰扯了扯嘴角。
她淡淡的開口道,“我以前一無所有,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縱然是沒有那麼多工作可以做,不是一樣,連自己的婚姻自由都決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