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迪真的是娶了一個蛇蠍女人,進到了程家。
她一直都沒有看走眼。
以前張芊芊嫁給程迪,是因爲沉程家在京都的無限放光。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的兒子,一直拿他當跳板。”程太太顫着聲道。
“都是因爲你,我對他的那點好感,已經喪失殆盡。”張芊芊道。
程太太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張芊芊這時候聽到有風鈴的聲音傳來。
這是她買給女兒的玩具,哄寶寶睡覺用的。
她馬上幫程太太捶背。
程太太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到程天推着嬰兒車,已經進到了房間裏。
“芊芊,孩子有點鬧,好像是要找你。”程天道。
張芊芊馬上道,“我剛纔來找寶寶,聽到母親咳嗽的聲音,就來看看,一時間忘了寶寶。”
程太太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
她還真的是會演戲。
把家裏邊的男人,都耍的團團轉。
“你帶孩子先去休息吧。”程天道,“我會讓醫生過來幫你母親檢查一下,你不用太擔心。”
“那好吧。”張芊芊道,“母親,你注意早點休息。”
程太太氣的,根本不想接張芊芊任何話。
張芊芊推着嬰兒車離開。
程天道,“你是不是又和芊芊吵架了?”
程太太一聽,到底是她的老公,總歸意識到了不對勁。
“老爺,你可要爲我做主,芊芊她,現在是踩在我的臉上,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爲了讓程天意識到張芊芊的行爲是多麼的惡劣,對她造成多麼大的傷害。
她接着哭哭啼啼個不停。
程天道,“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你一直哭什麼。”
現在的他,只有聽到他的小孫女的哭聲的時候,纔會心疼。
其他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只會讓他煩躁無比。
程太太好像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是不哭了。
開始數落起張芊芊的罪狀。
什麼偷偷摸摸在外面生下程家的孩子了。
老太太去世了,都不回來看一眼了。
就是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她大概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根本沒有看到,程天的臉色,難看的能擰出水來。
“說完了嗎?”程天道。
他的聲音裏帶着幾分駭人的氣勢。
程太太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芊芊好不容易回來了,現在我們程家,可不是以前的程家,人傢什麼都沒有說,你倒是挑出了一堆毛病來。”
程太太一聽。
完蛋了。
連程天這麼老謀深算的人,都被張芊芊完全的矇蔽。
“老爺,你怎麼能相信她,不相信我說的話。”程太太道。
“你以爲自己就沒有做錯事情嗎?”程天道。
“我一心一意爲這個家,我走錯了什麼?”
程太太一邊說一邊哭。
程天道,“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吧。”
程太太不知道,程天到底知道她做的事情,有多少。
不然爲什麼對她這麼說話。
難不成張芊芊已經告訴了程天。
不可能。
若是如此的話,她大概已經被趕出家門了。
現在程天又回去書房裏住了。
她爲了兒子,爲了程家,簡直是絞盡腦汁。
如果當初,家裏的人能都聽她的。
阻止了張芊芊過門。
說不定程家也不好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真的要細糾起來,都是張芊芊那個害人精做的那麼多,才連累了程家。
程太太現在是有苦說不出。
推着嬰兒車回到房間的張芊芊,心情大好。
“芊芊,怎麼了,這麼開心?”程迪道。
“我當然開心了,看到家裏人都這麼喜歡我們的女兒,我想她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張芊芊道。
“芊芊,對不起,我以後一定什麼事情都聽你的,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混蛋。”程迪道。
張芊芊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這樣做,自己心裏是不是就真的痛快了。
但是,看到那個老女人氣的要命的份上。
她所有的忍耐,還有委屈,好像都值得了。
現在才只是開始。
那個老女人對她的傷害,還沒有得到全部的報應。
饒是她後來幸運,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要是真的懷不上的話。
就是扒了她的皮,也沒有辦法解心頭之恨。
張芊芊看着程迪,一副不成器的樣子。
心裏縱然有幾分厭惡,看到他是女兒爸爸的面子上。
她姑且可以忍的下去。
等到哪一天,她不想忍了,就會做出自己的決定。
所有的事情,她都要有主動權。
而不僅僅是被選擇的那一個。
張芊芊早就意識到,自己的幸福,就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若是隻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話。
她恐怕已經被人喫幹抹淨。
特別是家裏還有那個老女人一樣的婆婆。
這一輩子也不會得到安寧。
程迪現在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太多的錯事。
還有把程家弄的一塌糊塗。
他的銳氣,早就被磨盡。
對張芊芊自然是更加的服帖。
......
伶伶回到了美國。
她見厲歲寒的情況一天天在好轉。
現在已經可以斷斷續續的說話,只是好像還不能說的太清楚。
許是因爲在牀上躺了太久的緣故。
伶伶在茶水間碰到木豈。
她道,“你什麼時候回白城?”
“我大概要和厲歲寒一起回去。”
那意思是,厲歲寒康復的那一天,纔是他回去的日子。
“我這次回去見到金綰了?”伶伶道。
“她現在還好吧。”
“好的很,現在把厲氏的業務,都擴大到京都了,做的是風生水起。”伶伶道。
“程家呢?”
“程家被厲氏打的,只好在廢墟上重建了。”
“有這麼誇張嗎?”
木豈笑着的道。
“我雖然沒有去調查過,我知道,程家在京都人的心目中,已經敗落了,要將一個敗落的企業重新拉起來,比再造一個還要難的多。”伶伶道。
“這個是在爲陳澈擔心吧,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木豈道。
伶伶想起,她問金綰關於厲歲寒的時候。
金綰眼裏是滿滿的悲傷,還有無法言說的痛苦藏在眼角。
伶伶道,“你們還沒有向白城傳遞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