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寒帶着金綰,還有厲若辰,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裏。
今天是金全回來白城的日子。
他上次離開白城的時候,還是昏迷不醒。
如今,也算是安然無恙的回來。
經歷了一場大病,整個人和之前回來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
他之前還頻繁在白城和歐洲來回奔波。
以後,不管是身體還是年齡,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
金全這次回來,基本上就不打算再回荷蘭常住了。
如今,金綰已經留在了白城,沒有回去荷蘭的可能。
她在白城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業。
馬上,他的小外孫又要出生了。
金全一直的夢想就是在晚年,過上含飴弄孫的生活。
盧卡斯是不能幫他實現這個願望了,金綰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
所以,也堅定了他葉落歸根的心。
金氏在荷蘭的一切,金全都交給了盧卡斯搭理。
原本他還擔心,盧卡斯沒有辦法勝任。
最主要是,盧卡斯的心根本就不在家族業務上。
他一病不起,也讓兒子不得不擔起重任來。
一向是不把金氏的一切放在心上。
如今,也開始知道了孰輕孰重。
開始努力的工作,認真的生活,放棄以前的玩世不恭。
飛機緩緩的降落在白城機場。
金全覺得自己可以重新回來,一定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
不然,他這把年紀,大概要永遠趟在病牀上。
厲若辰看到有人從飛機上下來。
他小聲道,“媽咪,是不是外公來了。”
小孩子就是這個樣子,一陣子不見的話,就會生疏許多。
只是,很快他們就又能變得和以前一樣。
厲歲寒上前道,“父親。”
金全對他點了點頭。
他有點不適。
畢竟,這個女婿,他可從來沒有承認過。
金全雖然不在白城。
但是金綰在白城所發生的一切。
還有厲歲寒爲她差點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事情,他是知曉的。
金全從心理上對厲歲寒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只是,要他馬上就接受厲歲寒,那也是有點難度的。
“父親,乘了那麼久的飛機,辛苦你們了。”金綰道。
就在他們還在剛見面的客套中的時候。
盧卡斯這才匆忙的從飛機上下來。
“哎呦,剛纔東西忘在什上面了。”盧卡斯兩手拿着玩具。
慌慌張張的下來。
厲若辰的小眼睛裏都走放着光。
盧卡斯道,“厲若辰,還不快接着。”
這是叔叔特意爲你買的樂高玩具。
不過,我看着實在是有點心癢癢,於是自己也買了一件。
剛好在飛機上打發時間,眼看着我就要完成這個打工程。
誰知道,竟然是到了地方。
他剛纔收拾的太匆忙,竟然落下了東西。
厲若辰笑着道,“謝謝盧卡斯叔叔。”
金全道拉着厲若辰的手,“對接過來。”
厲若辰有點不好意思。
“叔叔送你的東西,就拿着吧。”金綰道。
厲若辰這才接過盧卡斯遞過來的玩具。
很快,一家人就坐上了車子。
盧卡斯道,“我們先回哪裏?”
他一向是有話就說。
說起來,金綰倒是很抱歉。
因爲之前爲了發展印象派,將金家回來白城之後買下的房子給賣掉了。
她後來就搬到了鬱家老宅。
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再爲金家買房子。
現在父親又回來了,她還沒有騰出時間來,重新爲金家買好房子。
主要也弄不清父親什麼時候會回來。
盧卡斯道,“那也行,我好久沒有和厲若辰在一起玩了,實在是太想這個小朋友了。”
別看盧卡斯每次見到厲若辰,都開心的不行。
真的讓他生個孩子的話,他時堅決不可以的。
他總是說,別人的孩子玩玩就可以了,他萬一要是生出個魔鬼出來。
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所以,只要有機會見到厲若辰,他就十分珍惜和厲若辰在一起的機會。
好好的帶小傢伙玩。
金全對金綰的安排,也沒有什麼異議。
對於他之前那麼長時間,都一直呆在醫院裏的人,現在不管去哪裏,都能接受。
他已經看淡了很多。
儘管厲歲寒以前確實是做了很多錯事。
看他後來的表現,也已經改變了很多。
既然金綰已經選擇了,再生個孩子。
看來對於以前的事情,已經釋懷。
他這個父親,也不能再說什麼。
只要女兒過的高興,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
車子很快到了城南別苑。
家裏的傭人,一直都在忙碌着,等着客人的到來。
這是厲歲寒特別安排的。
畢竟是自己的丈人,第一次來到城南別苑。
他必須要小心翼翼。
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
金全一進來,就能感受到滿滿的誠意。
晚上的家宴,進行的比較愉快。
他們大都是圍繞在厲若辰的身上,說些話題。
小傢伙好久沒有見到家裏有這麼多人。
現在已經興奮的不知所以。
金綰道,“厲若辰,到你該休息的時間了。”
“媽咪,我在和盧卡斯叔叔比一會,看誰搭的快,好不好?”
“妹妹,今天就讓他晚睡一會吧。”
盧卡斯也跟着附和。
金綰實在是沒有辦法。
她道,“父親,你該累了吧,還是早點上樓休息吧。”
“不用,我還在倒時差呢。”金全道。
一直到厲若辰上樓睡覺了,金全才去了房間裏。
他站在房間裏,看着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他的女兒,在剛進到這裏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可想而知,那個時候的厲歲寒,對於金綰的態度是有多差。
不然,也不至於讓他的女兒離家出走。
大概是人上了年紀的關係,更加的多愁善感。
就在這個時候。
房間的門被敲響。
金全道,“進來吧。”
門被打開。
金綰看到門口站着的是厲歲寒。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早點去休息吧。”
“我有幾句話想要說。”厲歲寒道。
“你進來坐吧。”金全道。
厲歲寒不管怎麼在外面殺伐果斷。
但是在金全的面前,他總是收斂着幾分。
好像從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