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塊切好的水果送到我口中,淺笑道,“嗯,怎麼?準備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我搖頭,開口道,“不可能。”
聽到我的回答,他笑了,寵溺道,“那準備怎麼處置?”
所以,他不僅僅是讓我來看戲,還準備讓我來報仇的。
看着狼狽不堪的梁落,我沒急着發表意見,而是看着顧知州道,“我不太會折磨人,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他擡手摩挲了着完美的下巴,平靜幾秒後開口道,“折磨人最解氣的方式,就是讓其生不如死,你覺得讓她在這裏呆一輩子怎麼樣?”
在這裏呆一輩子?
精神病院?
看着梁落驚恐絕望的臉,我回頭看向顧知州,淺笑道,“所以,你一開始就想好了怎麼做了?”
顧知州沒開口,只是還是那句話,“滿意否?”
我只笑不語。
見此,顧知州示意讓陳一將王恆帶了出去,隨後看着梁落涼薄道,“讓你在這裏呆一輩子,便宜你了。”
梁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雙目含淚,“知州,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還要爲你自己狡辯?”顧知州突然沉了聲音,眯着雙眼冷戾的看着他,壓着厭惡道,“如果不是看在梁叔的面子上,我讓你死都不足惜。”
說着,她將目光看向我,整個人卑微的跪着爬向我,拽着我褲子道,“唐黎,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讓翰之那樣對你,不應該傷害你的孩子,不應該綁架你,更不應該拆散你和知州,我知道錯了,我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做那些壞事了,我會走得離你們遠遠的,永遠都不出現在你們面前,我求你,放過我吧,這裏是精神病院啊,我在這裏會死的,我求你。”
看着她驚慌無措,滿臉愧疚可憐的樣子,我想到的都是我在冰涼的水池裏,疼得呼吸不過來的畫面。
我看着她,面色平靜道,“梁落,如果我殺了你,再和你說一聲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她有些愣住了,一時間無措的說不出來話。
我看向顧知州,抽了口氣道,“你能出去等我一會嗎?我想單獨和她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