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說完,我不由蹙眉,“所以,你沒看見是誰拿的刀,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她點頭,“我當時離得遠,只看見他們打在一起之後郝文流了好多血。”
我擰眉,滿是不解,“那最後爲什麼會斷定刀是李俊拿的?人是他刺的?”
她搖頭,“我不知道,當時我哥被郝文的幾個兄弟圍着打,他當時都被打蒙了,李俊挨着郝文,後來所有人都說是李俊拿着刀刺的,他自己也承認了。”
我越發不解了,這樣的情況下,李俊會動刀?
這明顯就是幾個未成年人圍在一起打架,他不傻,頂多是被人圍着打一頓而已,就算情況再混亂,他也不至於沒了理智刺傷別人啊。
殺人的後果,他不可能不清楚,況且他是一個及其會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
看向潘婷,我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你哥我能見見他嗎?”
潘婷愣了一下,搖頭道,“我哥自從那件事之後就被我爸媽送出國了,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回來,我們都聯繫不上他,你可能見不了。”
我越發不解了,“爲什麼?”既然人是李俊殺的,爲什麼他要出國?
潘婷微微抿脣,沉默了一會後纔開口道,“當年的事,我哥也參與了,郝文的父親斷定我哥是挑事者,所以揚言不會放過他,我爸當時郝文的父親會對我哥不利,所以趁着李俊開庭的那段時間把我哥送出了國,這麼多年了,我哥也一直沒有回來。”
我不由有些奇怪,看着她道,“你爸把李俊送出國後,郝先生沒有找你爸媽的麻煩麼?”這麼多年,李俊的爸媽沒少受郝先生指使人騷擾,按理說,潘婷父母把她哥送走之後,郝先生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潘婷父母纔是。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確實,若是像她說的這樣,郝先生不可能不給自己老師的面子,這世上的人,越是站得高手握重拳的人,越是注重自己的名義,若是他繼續揪着不放,只怕最後會洛一個恩將仇報,若是有心人寫上一篇某知名人物數年後報復自己的恩師,這樣的文章,只怕郝先生的名譽會一落千丈,人這個東西,一旦名聲受損,其他東西也就都會跟着消散,畢竟我們數百年的文化底蘊裏傳承下來的東西,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原本以爲李俊不願意提當年的事,只是不願意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可如今聽潘婷講述,不由覺得,這其中有隱情。
先不說李俊到底會不會以爲衝動一時殺人的動向,就說按照潘婷所說,當時那麼多人都圍着李俊打,爲什麼他就那麼準確的能把刀子刺向郝文?
何況,按理來說郝文是富家子弟,若是想要找人打架,也不會自己也跟着動手,他只會站在一旁觀戰。
這事我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
想到這裏,我看向潘婷道,“當時參加打架的人,你還都記得嗎?除了你哥和李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