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懿軒盯視着張凱，見他施惡黑臉漢子，便就厲聲用日語道：“你的15號倉庫的，有老鼠的大大的！”
“哎呀太君，我們倉庫把防鼠防蟲工作放在第一位；哪裏有什麼老鼠？”張凱叫苦連天地說。
向懿軒沒有爲難張凱，又問一聲：“15號倉庫儲存的糧食有多少？”
“報告太君，15號糧倉儲存糧食3萬斤！”張凱直言不諱道。
向懿軒將摘掉的手套重新帶上道：“要是用馬車拉能拉多少車！”
張凱想了想道：“一輛三匹馬的車一般一車拉1000斤，3萬斤糧食要拉30馬車！”
向懿軒“哦”了一聲神情嚴峻道：“剛纔我們在你的15號倉庫發現老鼠，追趕攆打鑽進糧堆子裏面去了；你的，馬上將糧食拉走找出危害糧食的老鼠來！”
張凱愣在一邊大眼瞪小眼，這不是趕着鴨子上架嗎？3萬斤糧食說拉走就容易嗎？
這時候曹向北走進來，向懿軒向他招招手道：“你的過來過來的有！”
曹向北小跑着老到向懿軒跟前，向懿軒乜斜着眼睛瞥了他的一眼道：“你的，維持會長的是？”
“小民是大日本皇軍冀中維持會長！”曹向北點頭哈腰道：“太君有何吩咐？”
“你給憲兵司令打電話，就說我們在15號糧庫發現老鼠；讓他馬上找大車將糧食運走！”向懿軒鄭重其事道。
“哎呀少佐太君！”曹向北雙手抱拳打躬作揖道：“鈴木九一司令長官這幾天出了遠門不在司令部，一切事情委託小人來辦；剛纔小人接了個電話，說杉山二兒大司令長官讓給駐紮孫家莊的皇軍送一批糧食；小人來找糧庫張凱主任商量！”
“有這樣的事！”站立一旁的張凱打躬作揖道：“這不麥芒掉進針眼裏巧透了嗎？杉山二兒大司令長官要多少糧食？”張凱就不敢講出一個借字來。
大日本皇軍的最高司令要糧食能說借？那是人家看得起冀中張凱這個小小的糧庫。
曹向北看看向懿軒，問了一聲張凱：“張凱主任能給司令大長官借多少斤糧食？”
“好一個曹會長！”張凱誠惶誠恐道：“杉山二兒大司令這是看得起我們冀中糧庫，哪能說是借？”
張凱說着，喜笑顏開道：“少佐太君讓小人將15號倉庫的糧食全部拉走，說要尋找鑽進糧食堆裏面的老鼠；15號倉庫3萬斤糧食全給大日本皇軍了，可曹會長你得找馬車拉運啊！”
“這……這個……”曹向北佯裝刺刺亹亹困難重重。
“哼！”向懿軒從鼻子裏面噴出一聲哼來，將武士戰刀抽出來指指張凱，又指指曹向北道：“快快的拉運！消磨時間的死啦死啦地有！”
“小人馬上去找馬車！”曹向北唯唯諾諾向後退去，向懿軒走到時二跟前用日語嘀咕了幾聲。
時二聽師傅用日語說讓他去逮幾隻老鼠拎過來，便就走到石一矛小剪刀跟前捅捅他的腰際說：“跟哥哥去一趟！”
曹向北去車馬店召喚馬車，100多輛馬車早被他安排在車馬店等候着。
馬車伕願意等候，因爲曹向北這趟差事開的是10銀元。
一個黃包車伕拉一個月車才能掙2個銀元，有時候還掙不到；跑一次馬車10塊銀元，馬車伕樂到天宮去了。
他們在客棧睡睡覺，睡醒上青樓玩玩姐們；就等候曹掌櫃召喚。
時二和小剪刀走出糧庫大門，小剪刀才問：“二子哥哥你叫小剪刀何事？”
“會不會挖老鼠洞！”時二神情嚴峻地問了一聲。
“老鼠洞誰不會挖！”小剪刀振振有詞道：“我是這方面的行家裏手，走！”
小剪刀說着，走在時二前面來到一個牆旮旯處看見有個老鼠洞；便就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在洞口聽了聽道：“二子哥，洞裏有老鼠兒子；我們只要將牆壁弄到就能逮住！”
時二一聽愕然不已道：“小剪刀你還真行，真的聽見窩裏有老鼠兒子？”
“不信你挖開看看嘛！”小剪刀說着，用三八大蓋槍上面的刺刀在土牆上挖起來。
土牆是半截子廢棄的矮牆，小剪刀挖了幾下已經露出端倪；喊了一聲道：“二子哥，窩裏有大老鼠你準備打！”
小剪刀說完，手中的刺刀扎得更歡，果然就有一直母老鼠奔竄出來；時二一個飛腳上去將母老鼠踢死，小剪刀也挖出七八個老鼠兒子。
老鼠兒子剛下生下來沒有幾天，身上沒長毛紅啾啾的。
時二嬉笑着誇獎小剪刀說：“一矛你還真行，能伏在窩前面聽見老鼠兒子的叫聲！”
小剪刀嘿嘿笑道：“二子哥，以前我們冬天餓肚子的時候就挖老鼠洞找老鼠喫，逮住老鼠上火燒烤；給上面撒點鹽、調料什麼的，比羊肉好喫多了；嗨廣東那邊的人就喜歡喫老鼠肉！”
小剪刀說着，從地上撿起幾片桐樹葉子將8只紅啾啾的老鼠兒子抱起來。
時二也將那隻母老鼠用桐樹葉子包起來。
時二和小剪刀拎着老鼠和老鼠兒子返回糧庫，曹向北和尒達也將馬車召喚來了。
30輛馬車排了一行子長隊延續到大門外面去。
向懿軒示意曹向北讓第一輛馬的馭手張大偉用麻袋先來裝，爾後讓時二和小剪刀見死老鼠和老鼠兒子埋進糧食堆子裏面。
張大偉和助手用木銑鏟糧食剷出老鼠和老鼠兒子，便就喝喊起來。
向懿軒把張凱叫到跟前指指母老鼠和幾隻還沒有死的老鼠兒子，怒氣衝衝道：“你的土八路的，死啦死啦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