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在車上幽會?
還是在撇下現場衆多賓客不管的前提下,去車上幽會?
天殺的!
都不帶我一個!
卻在程墨濃這樣想着,以張行長爲首的衆多總行高層,已經震驚的不行不行的了。
什麼叫……
家裏那口子給你安排的職位?
你所謂的家裏那口子……
指的是誰?
是葉無天嗎?
意識到這一點,張行長這些人,無不重新打量了程墨濃一遍。
今天,程墨濃也是穿的一身旗袍。
但,與沈若輕不同的是,程墨濃穿的這身旗袍,是帶藍邊的刺繡旗袍!
在場的各位,都是文化底蘊超乎常人的人物。
在這一刻,無一例外,全都認清了一點。
那便是……
程墨濃剛剛所指的家裏那口子,確實是葉無天無疑!
原因無他!
古人有云,人以裙分!
什麼意思呢?
在古代,凡是深宅大院的那些女眷,都要以穿着打扮來區分等級。
若身爲正妻,需穿紅衣。
其餘妾室,平時都不得穿帶有着紅色布料的衣服!
否則,就是對正妻的大不敬。
但,也有例外的時候。
若身爲妾室的那女子,所生之子考中狀元!
待到這狀元歸來之日,其母,才能如正妻一般,身着大紅色衣服!
但,也只有那一日,才能那麼穿!
這便是母憑子貴之意!
雖是封建糟粕,卻也是歷史長河中,存在的一個家宅之規!
現在……
剛剛陪着葉無天前往地庫的沈若輕,穿的是帶紅邊繡鳳旗袍。
眼前的程墨濃。
穿的是帶藍邊刺繡旗袍!
這足以說明……
程墨濃,已經成爲了葉無天的女人!
意識到這一點。
張小川,張行長,以及他的諸多部下,哪裏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程墨濃?
尤其對於張小川來講。
這一刻。
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都要哭了。
閻羅青帝,葉無天,把程墨濃安排到總行當副行長……
自己今後哪裏還敢對其工作指手畫腳?
這可是青帝的女人啊!
青帝的女人,成了自己的部下?
這……
太讓人惶恐了啊!
程墨濃好像看穿了張行長的心思,笑盈盈又說。
“張行長,我的話,你別往心裏去,我雖然是葉無天安排進總行的,但在工作方面,你該怎麼指揮怎麼指揮,不要客氣!”
“換句話說,我要是在總行表現不好,回到家,也沒辦法跟葉無天交代的,他要是急了,可真的會拿我不當人的,而且,他也說了,能勝任,就幹,不能勝任,就滾蛋!”
“於情於理,於內於外,我入了咱們總行之後,也不可能怠慢自己的本職工作的,這一點,還請張行長放心!”
張行長聽了這話以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您說的是……”
程墨濃又彷彿想到點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你別看我今天穿成這樣,實際上,都暫時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與葉無天的本意無關。”
張行長一臉哀怨。
“不可能吧?”
程墨濃嘆了口氣。
“我也希望這是不可能,但……算了,家事,跟你這個當上司的嘮叨,你也不懂。”
張行長苦着臉說。
“懂,真懂!您放心,您以後肯定會美夢成真的!”
程墨濃一笑。
“那,我就借張行長吉言?”
張行長還是一臉苦哈哈。
“姑奶奶,您就別拿我開涮了,我知道,您這些年在天君集團做了什麼貢獻,我也從來沒懷疑過您的能力!您和青帝的關係,是不是那樣,不要緊!反正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也就說了,以後在總行,您的意見,與我的意見一樣!”
“這話,到底了嗎?”
程墨濃臉上的笑意更濃。
“很給面子。”
張行長馬上鬆了口氣,弓腰做了個朝着會館大門有請的手勢。
“您請!”
程墨濃笑的燦爛極了,聳聳肩,騷包的長出了口氣。
張行長一臉唏噓。
“十年提高一倍,就是個不小的成就了!現在的龍國,不比以前了!”
程墨濃一臉幽怨。
“如果用十年才提高龍國的經濟總量一倍,那我以後在葉無天的面前,可真就連撒嬌的資格都沒有了。”
“……”
張行長一陣無語。
但最無語的,卻當屬馮璐了。
直到現在,她才終於看明白一點。
程墨濃,沒有被天君集團拋棄,不僅沒有被天君集團拋棄,反而還平步青雲!
直接當上了龍國總行的副總經濟師!
這是什麼概念?
以程墨濃現在的身份地位,每年要經手的金錢,何止萬億那麼簡單?
而且……
她之所以成爲龍國總行的副總經濟師,是因爲靠着葉無天的關係,才坐上去的?!
是賢親不避親……
還是……
程墨濃,真的有這個能力?
這也是馮璐這輩子對程墨濃能力的第一次懷疑!
畢竟。
經營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不同於經營一個企業那麼簡單!
哪怕天君集團的體量再怎麼大!
也終究只是一個企業!
卻在馮璐這樣想着,程墨濃忽然扭頭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
“還愣着幹嘛?來呀!”
馮璐如遭雷擊!
馮璐受寵若驚!
自己,有什麼資格繼續成爲程墨濃的朋友?
程墨濃眼看馮璐愣在原地,笑盈盈的走了回來,牽起了她的手,又說了一句。
“以後你也別想着創業了,來總行幫我,做我助理,另外,你們馮家遇到的那點事兒,不算什麼,我幫了。”
馮璐有種做夢的感覺。
程墨濃忽然又從手包裏拿出一張黑卡,笑着對馮璐說。
“裏面至少有四萬億,葉無天那口子給的,以後咱倆一起花,但不能亂花,爭取把裏面的每一分錢,都用在民生上,你不是從小就立志,有一天能夠錢多到去龍國的山村撒錢麼,現在看來……指日可待!”
“花錢可是個要動腦子的活兒,而且還是力氣活,你這個四國留學歸來的小妹妹,別人不待見,我程墨濃,待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且不論馮璐聽到這話,是什麼心情。
卻看會館門前廣場上的陳飛銘。
臉色,已經黢黑一片。
表情,猙獰到了極點。
因爲程墨濃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他聽到了耳朵裏。
這對陳飛銘而言,不算特殊。
因爲陳飛銘同樣算是半個武道中人,耳聰目明,是他最基本的能力!
可以這麼說。
今天。
陳飛銘之所以來到這裏。
就是要當衆向程墨濃表露心跡的!
他認爲。
程墨濃,被天君集團拋棄之後,必然會淪爲一條喪家母犬!
這樣的前提下!
她必然會在離開皇朝一號會館之後,將自己視爲一根救命的稻草!
但現在,她搖身一變,竟成爲了龍國總行的副總經濟師!
這也就算了!
這一切,居然還與葉無天有關!
而葉無天,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閻羅青帝!
恨啊!
恨意滔天!!!
恨意越大,陳飛銘也就越瘋狂!
閻羅青帝是嗎?
呵呵!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真正的武道強者面前,不值一提!
程墨濃,龍國總行的副總經濟師是嗎?
也不值一提!
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待到你今日風光過後,終究會跪在我的面前,如狗!
卻在陳飛銘這般瘋狂的想着,身旁的陳景志,憤怒的對他說。
“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快滾出帝都!”
哪成想,陳景志這話剛落,陳飛銘,驀然瞪向了陳景志。
眼神之毒,如魔如鬼!
陳飛銘桀桀發笑。
“三日之內,你且看着便是,你眼中的閻羅青帝,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