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棠。”叫住趙衿棠的這個姑娘叫做李海燕,她和趙衿棠是同村,兩個人又是一起在霍氏娛樂做練習生:“你傷到哪裏了?”
“不是我。”趙衿棠擡起下巴,她的視線投向陸嫣然:“是陸阿姨的女兒。”
李海燕這才注意到醫務室有個從未見過的女人,雖然衣着打扮並不是多麼時髦,可是那女人身上的氣質卻讓人難移目光。
“這位是……”
“盛南枝的母親。”趙衿棠伸出手,順勢也向陸嫣然介紹着李海燕的情況。
而李海燕一旁的女生卻小聲道:“盛南枝的母親不是秦家的富太太嗎?怎麼這位穿得那麼樸素?”
“可能有錢人都比較低調吧。”李海燕也壓低聲音迴應道。
陸嫣然的聽力極佳。
方纔李海燕與另一名女生的悄悄話,一字不落地傳進陸嫣然的耳朵裏。
她垂眸看着這款出自老祖宗之手的巴黎當季高定,還依稀記得從老祖宗手裏拿着這款衣服時對方信誓旦旦地將世間只有兩套。
難不成,是時代變化太快,這老祖宗親自設計的衣服已經跟不上時代的主流?
陸嫣然暗暗記下李海燕她們嘀咕的衣服款式,她回頭也買件香奈兒套在身上,省得給枝寶丟人。
李海燕的話無疑給了趙衿棠很大的啓示,她順着她懷疑朱慧的話往下繼續走。
“燕子。”趙衿棠擡起下巴,她的語氣表現地很嚴肅:“你說的那些都是朱慧做的,可有證據?”
“當然!”李海燕點了點頭,即便是陸嫣然在現場,她也沒有顧慮:“我們的舞裙都髒了,唯獨她的沒有,依我看她就是想着大家都輸了後,自己好繼續留在霍氏當練習生唄!”
“是啊。”李海燕身旁的那個女生也附和道:“而且很明顯,她還在被巴結盛南枝!先是把人家舞裙弄髒,後面又開始主動借出自己的裙子,就是想借花獻佛、抱大腿唄~”
李海燕身旁這個女生猜的不錯,只是想要抱住盛南枝大腿是趙衿棠而不是朱慧。
被趙衿棠成功誤導的陸嫣然暗自記下了朱慧的名字,並且眯了眯藏着戾氣情緒的眼。
“阿姨。我們還是快些給南枝處理傷口吧!”趙衿棠假裝沒看見陸嫣然眼光裏的情緒,她十分大度道。
在聽到盛南枝的名字,陸嫣然身上的尖銳也變得柔和。
侯考室。
盛南枝瞧着自己受傷的右腳,雖說舞鞋的針不大,可恰好就戳在了她第二趾的指甲裏,這才導致血液浸了舞襪。
盛南枝不想辜負家人們殷切的希望。
此時,廣播裏傳來盛南枝的名字。
她望着門外,趙衿棠與陸嫣然出去了許久還沒有回來,時間已經不允許自己在等她們回來給傷口做消殺處理。
盛南枝深呼吸,右腳剛踏入地面還是鑽心的疼,她在心裏暗暗祈禱能夠順利完成考試。
考覈進行到這個時候,評委大多數已經產生了審美疲勞。
盛南枝走上舞臺時,讓臺下眼睛發亮的是這女孩逆天的顏值。
盛光明又一次坐在了觀衆席上,他拿着條幅喊得倒是大聲,絲毫不care周邊人怎麼看他。
盛南枝衝着臺下的盛光明笑了笑。
他旁邊的位置應該是陸嫣然的,如果自己沒猜錯,自己比完賽後,陸嫣然纔會與趙衿棠出現。
趙衿棠的問題,看來是拖不得了。
音樂響起,盛南枝屏住了呼吸,吸氣,吐氣,讓自己的心沉澱下來。
盛南枝繃直腳背,鑽心的疼險些讓瞳孔嗆出眼淚,她咬着牙,完成了一系列的高難度舞蹈動作。
劉老師作爲臺下的評委之一,好像終於明白了池早安爲什麼稱盛南枝爲寶藏。
一曲終了。
毫無疑問,盛南枝拿下了一衆練習生中最高的名次。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臺下一個身影裹進了懷裏。
劉老師眼尖,過去只是覺得盛南枝那個小姑娘是自家Boss夫人連襟,現在看人家背後還有個厲家撐腰。
“厲爺。”劉老師輕咳了幾聲,雖然來看比賽的裏裏外外都是自己人,可爲了確保萬一,她還是做出了溫馨的提示:“這要是慶祝的話,還是回去比較好……”
霍氏娛樂每期考覈結束,都會給已經成功晉級的學員放一天的假期。
劉老師的提示似乎起了相反的作用。
厲景城鬆開了對盛南枝的束縛,他橫抱着她走到空白的桌椅那兒,將人放在了桌面。
劉老師下意識地移開了雙眼。
這是她作爲老師,不花錢就可以看到的福利嗎?
劉老師悄悄地溜出了房間,連同門也關上了。
房間裏就剩下厲景城與盛南枝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