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室裏的其他成員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該選擇相信誰。
趙衿棠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她企圖反抗，卻被盛南枝一把扣住了手腕。
盛南枝貼近趙衿棠的耳朵，她用只有趙衿棠能聽見的聲音道：“這幾巴掌，只是開胃菜。”
趙衿棠眼底也沒了虛情假意，她滿眼厭惡：“盛南枝。這裏都有監控，你就不怕我要曝光你！”
“監控啊。”盛南枝嗤笑一聲，她揚起手機，上面是盛光明發過來的PS後的視頻，“你是說這個嗎？如果你不方便自己曝光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不可能！”趙衿棠瞪大了眼睛，視頻畫面上的人的確是她。
趙衿棠伸手想要奪走盛南枝手裏的手機，她最初做陷害同期練習生的時候，明明已經確定了周圍監控都壞了，可盛南枝爲什麼會得到自己？
怪不得。
她那麼理直氣壯地抽自己。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陸嫣然也恍然大悟。
視頻上的人是趙衿棠沒錯，不過畫面卻是盛光明P出來的，如果一開始就把視頻給對方看，對方只要稍微用心就能看出視頻造假，反過頭來，還極有可能倒打一耙，說盛南枝再誣陷她。
現在，盛南枝幾個耳光過去後，徹底打亂了趙衿棠的思考的能力。在她心裏防線崩塌的時候，盛南枝再放出一小段的視頻，這樣趙衿棠就會相信視頻的真實性。?
不愧是她們家的枝寶。
陸嫣然在心裏早把自己的女鵝誇上了天。
不得不說這趙衿棠還真挺能忍。
陸嫣然的視角望過去，方纔趙衿棠爲了造謠盛南枝都哭得那麼慘，可現在脣都咬破了角，硬是沒有把眼淚落下來。
“趙衿棠。”盛南枝面無表情地掃了趙衿棠紅腫的臉頰：“這世界上所有的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你不是想紅嗎？我記得你挺嚮往黑紅也是紅的，不如我們雙方都曝光彼此，看看誰得到的流量更多些？”
陸嫣然怕趙衿棠惱羞成怒會對盛南枝不利，她走進來，厭惡地盯着趙衿棠，然後冷漠道：“趙小姐。你不打算向大家解釋一下嗎？”
解釋？
趙衿棠算是明白了。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典型讓自己在衆人面前出醜。
她打死都不想承認陷害同期的就是自己。
可是如果她不說的話，盛南枝手裏已經掌握了視頻，一旦將那些黑料曝光，再加上有心的營銷號大肆宣傳，那這將是她一輩子的污點。
“衿棠。那些真的是你做的？”
李海燕有些無法消化今天喫到的大瓜。
她比其他人還不理解，自己與趙衿棠是從同一個村子來到霍氏娛樂的，一路都在相互扶持，甚至還加油打氣說要一同出道，可爲什麼現在，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李海燕的眼前蒙上了一層霧氣。
這次考覈因爲舞裙被弄髒，影響了她的發揮，她也沒有埋怨別人，只覺得自己沒有能夠穩住心態。
李海燕甚至聽說趙衿棠成功晉級，作爲老鄉，她由衷地爲向趙衿棠表示祝福。
“趙衿棠。你怎麼能這樣呢！”李海燕身旁同樣考覈失敗的女生譴責道：“你還誣陷盛南枝，放出那麼多不切實際的謠言，是不是把我們當靶子使？”
“你也太惡毒了吧！表面上和我們是朋友，背地卻在做這些骯髒的事情！”
“南枝。我們支持你在網上曝光，就算是趙衿棠以後能出道，也得讓大家知道她曾經做了多麼骯髒的事！”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簡直是要把趙衿棠盯在恥辱柱上。
趙衿棠的手指嵌進了掌心，她要記住疼痛，這份疼痛是來自盛南枝帶來的。
“……是不是……”趙衿棠深呼吸，她顫抖着聲音道：“盛南枝。是不是我向你道歉，你就不曝光那段視頻？”
趙衿棠的反問，簡直是在默認自己做的那一系列的事情。
“不要光給我道歉——”盛南枝打開了手機的錄製視頻，她的態度很堅定，同時也是給自己未來一個保障：“你要詳細地把你怎樣陷害我們同期的過程都說清楚，每一個人都要聽到你的道歉纔行。”
趙衿棠白着一張臉，可是想到盛南枝的手裏攥着對自己以後不利的證據，她不得已在衆目睽睽之下交待了所有。
怪不得盛南枝說方纔的巴掌不過是開胃菜。
趙衿棠方纔被打的時候沒有落淚，錄製視頻時倒是落淚了。
陸嫣然看在眼裏，倒是覺得趙衿棠未來不是在歌壇發展，反而是應該是天生爲演戲而生。
盛南枝對趙衿棠承認自己做錯事情的過程還算滿意，她將視頻保存好，練習生們都有羣，點擊發送，這樣受到傷害的姑娘們每個人都得到了趙衿棠的道歉視頻。
這樣還不夠。
趙衿棠在問盛南枝要視頻時，又被附加了一個條件。
“你讓我公開退出？”趙衿棠提高了音調，她指着盛南枝道：“盛南枝，你不要太過分！”
“趙衿棠。”盛南枝冷淡道：“你以爲你要回了陷害同期隊友的視頻，不退出練習生隊伍，大家還能容忍你在霍氏娛樂？”
盛南枝揚了揚手機，提醒着趙衿棠方纔她還是一個錄製完道歉視頻的人。
趙衿棠沒想到又被盛南枝擺了一道！
是的。
即便此刻她從盛南枝手裏要回視頻，保不齊同期被她陷害的那些練習生就會拿着自己剛纔道歉的視頻炒作一番。
“你現在從霍氏娛樂退出，至少我還能向你保證大家不會把你道歉的視頻流傳，依照你的條件，找到下一個演藝公司並不難。”盛南枝無視趙衿棠慘白的臉，她看似爲趙衿棠好的話，卻把趙衿棠逼得沒有任何後路。
趙衿棠嗓子啞啞的：“你怎麼能保證，我退出練習生後，其他人不會拿着我道歉的視頻炒作？”
盛南枝拍了拍掌心，對在練習室內的成員道：“姑娘們。趙衿棠如果從此退出霍氏的練習生，你們會不會將她道歉的視頻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