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年很小就不喝奶粉了,一直喝的都是牛奶,他媽媽給他準備的這些東西也用不上,都是新的,就給南寶用吧。”
馬月紅也沒有假客氣,畢竟南寶的確需要一個奶瓶。
但也不能白要人家東西,她道:
“老大哥,您說這兩樣需要多少錢,我買下來。”
紀老爺子擺了擺手:
“北年送給南寶的,要什麼錢。”
馬月紅堅持:
“你已經給孩子們送了那麼多東西了,這錢必須給。”
紀老爺子見拗不過她,便指了指一直低頭看慕南南的紀北年:
“東西是北年的,他說要錢就要。”
馬月紅看向紀北年,這次他總算說話了:
“不要錢。”
送給南寶的,怎麼能要錢。
而且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就要上百塊錢,慕家連普通的奶瓶都買不起,今日硬着頭皮買下,估計也要傾家蕩產了。
馬月紅不再問了。
只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要多照顧照顧他。
讓家裏的幾個孩子多找他玩,爭取治好他的病。
慕南南攥着他的手指,奶呼呼的道:
“謝謝小哥哥。”
紀北年動了動手指:
“不用謝。”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晚霞映的院子裏紅彤彤的,兩個小娃娃面對面的坐着,交握在一起的手緊緊的牽着。
紀老爺子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村裏住進來了兩個外戶人,還開着小轎車,村民間涌起軒然大波。
家家戶戶都在討論着。
李老太撇了撇嘴,在一堆嘴碎的老太太羣裏說着壞話:
“那日我可瞅見了,人家穿着城裏商場上賣的幾百塊錢的那種衣服,開着小轎車來的,慕家要有這麼有錢的親戚,早就不在這窮鄉僻壤裏待着了。”
她的兒媳婦張琴卻不這麼想,大隊長的大哥慕衛國是個有本事的,保不準人家真有個有錢親戚。
她咬了咬牙。
許蘭心的命咋那麼好,嫁到了慕家。
“一臉苦相的想啥呢?”
李老太伸手掐了她一把,惡聲道:
“這都快中午了,還不回家做飯,想餓着你男人。”
張琴疼的淚花都出來了,可因爲上一次收麥子時打的那一場架,讓她花了八九塊錢的醫藥費,本就窮的家更窮了,婆婆李老太更是對她又打又罵,態度十分惡劣。
家裏是婆婆當家,她捂着胳膊,暫時不敢反抗,裝作唯唯諾諾的道:
“我這就回家做飯。”
旁邊的那些老太太看在眼裏,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年頭,婆婆教訓兒媳婦,理所當然。
下午的時候,忽然下了一場大雨。
到了傍晚也沒有停下。
慕南南扶着門框,想要跨過高高的門檻兒,可是了幾次都沒有邁過去,腿太短了。
正當她想要求助時,看見了紀北年穿着雨衣朝她走來。
“小哥哥。”
她開心的叫着他。
兩人現在每天都會見面,一玩就是好幾個小時,今天下了雨,她還以爲他不會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