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奶粉廠放假,慕啓就在家看着他們兩個,馬月紅等人則去了山上。
院裏的棗樹長的正好,樹頂上掛着紅彤彤的大棗,底下的還有些泛青,他靈活的爬上去,挑了最大最紅的一片摘了半揹簍,洗乾淨,讓兩個娃娃喫。
而自己則是看着。
慕南南拿了一顆棗,踮起小腳要喂他,慕啓沒有喫,而是轉而填進了慕南南的嘴裏。
“南寶留着自己喫,四叔不愛喫棗。”
他說完後,就把剩下的棗整齊的鋪在竹簸箕上,打算晾曬乾做成幹棗片。
慕南南出生時棗樹在大冬天長的碩果累累,那時她就見過大伯,二伯和四叔揹着從樹上打下來的棗去縣城賣。
所以她知道四叔不是不愛喫,是想留着賣錢。
剛纔還喫早喫的正歡的小娃娃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
紀北年的個子又長高了不少,彎下腰問她:
“南寶,你不開心?”
他對他的情緒感知總是很敏感。
慕南南將嘴裏的棗核吐出來,真情實感的發問:
“小哥哥,怎麼樣才能掙很多很多錢?”
紀北年想了一會兒,認真的回她:
“掙錢的方法有很多。”
“像我家,我爸爸經營的有飯店,有建築,也有酒莊,還有很多公司,一年就能掙很多錢。”
“我媽媽則是從事翻譯行業,一個月也有一兩千的工資。”
一兩千塊錢,慕南南聽的眼都直了。
她四叔從臨時工轉變爲正式工,一個月也不過才三十多塊錢,光這就讓十里八鄉的人們羨慕的不得了。
紀北年摸了一下她的頭:
“我爸爸一個月掙的錢更多。”
“大概是我媽媽的幾百倍。”
他停頓了下,又道:
“我去年發明出了一個榨油機,專利賣了幾萬塊錢。”
“哇!”
慕南南驚歎的聲音太大,把慕啓都引了過來。
“兩個小傢伙在說什麼?”
他含笑問。
“四叔。”
慕南南拽着他的指尖:
“咱們家的棗樹上面結的棗子一年能賣多少錢?”
慕啓知道自家小侄女兒不凡,也就沒有瞞着她:
“五十多塊錢。”
“這個算是額外的進項,很不錯了。”
起碼夠一家人一年的花銷了,以前上學時,他的學費全靠這棵棗樹。
天色有些陰沉,慕啓抱着她進了屋,紀北年在身後跟着。
慕南南枕在他的肩上,粗糙的布料蹭的她臉頰疼。
但全家除了她,穿的都是這種粗布衣裳。
“四叔。”
她的聲音有點悶:
“我想帶咱家掙大錢。”
慕啓沒有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兒,低下來跟她對視:
“南寶是想到什麼掙錢的法子了嗎?”
慕南南咬了咬手指頭,想起了在山上看到的一大片山葡萄,再結合紀北年說的酒莊。
“四叔,我們做葡萄酒吧。”
“我知道做葡萄酒的簡單步驟。”
她小奶音激動:
“山上就有野生的山葡萄,採下來做成酒,一定很值錢。”
她見爺爺買的白酒還要五六塊一瓶。
每次都被奶奶罵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