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紀北年的袖子,雙眼亮晶晶的問:
“小哥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這會兒的太陽還很大。
紀北年把她拉到樹蔭底下,才淡聲道:
“的確查到了一些東西。”
“我在市裏找的那個心理醫生,他幫慕草草錄完口供後,被公安局的一個內部人員給攔了下來。”
“那個內部人員……”
他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齷齪事說給她聽。
在他心裏,南寶雖然智商跟她一樣聰明,但終歸還是個沒斷奶的小娃娃。
小娃娃就應該在呵護和保護中平安乾淨的長大。
外界的那些齷齪,不應該讓她這麼早就接觸到。
他遲遲不說,慕南南急的催他:
“小哥哥,你怎麼停頓住了?”
“快往下說呀。”
紀北年抿了下脣:
“我還是跟慕爺爺說吧。”
他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你不適合知道。”
慕南南急的抓心撓肝兒的:
“小哥哥,我跟你說過的,不要把我當成正常的一歲多小孩兒看待,我很聰明,也很厲害。”
“爺爺有時候都沒我厲害。”
她擠着眼睛暗示。
聽見沒?
爺爺都沒她厲害。
所以跟她說比跟爺爺說有用。
紀北年原本想當做沒聽懂,可她纏着這個事兒追着不放,他也只能妥協。
“那個內部人員給心理醫生了一筆1000塊錢的鉅款,想讓他把慕草草再叫去公安局重新催眠一次。”
他儘量說的委婉含蓄。
可慕南南腦瓜子機靈啊。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
紀北年意外的看向她。
南寶的聰明,超乎了他的想象。
慕南南接收到他的目光,衝他眨了一下眼:
“都說了,不要把我當成普通的小孩子看待。”
紀北年微勾了下脣,隨即又正色道:
“南寶,你們家裏的人,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京都裏的人?”
心理醫生打來電話時,提到了那個內部人員背後的人來自京都。
慕南南垂下眼。
小哥哥既然問她這個問題,那背後下黑手想要害她們一家的人,估計就是京都那邊的了。
敢殺人,也能在公安局裏安插人……
對方的來頭絕對不小。
她斂去腦海裏的思緒,低着嗓音回答:
“我不知道。”
“我們家唯一接觸過的京都人,就是你們一家了。”
“而且,除了我四叔在京都上學長期逗留在那裏以外,我們家裏的其他人,都沒有去過京都。”
她說完後,哎了一聲:
“差點兒忘了,我大伯,二伯,還有我爸,他們也曾經跟着紀叔叔在京都裏待了一小段兒時間。”
這事兒紀北年也是清楚的。
不過只是去過京都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
也查不出別的線索。
慕南南低聲嘆氣:
“竟然有京都裏的大人物盯上了我家,還真是……”
讓她意想不到。
同時,
也讓她感到煩躁。
以前預知到的,爺爺奶奶他們前世悲慘的結局,好像就是來自京都裏一些人的蓄意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