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從汽車停着的那個門口走了出來。
隨後急切的去看車裏的人。
“媽。”
高曼紅着眼喊了一聲。
看着面前蒼老的婦人,張凱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哎。”
老婆婆應了一聲,高曼等人打開車門走下車,她沒見着自己的外孫子,立馬就着急的問:
“帥帥呢?你們回來爲什麼沒帶上帥帥?”
“老婆子我都有好幾年沒見着他了。”
她急得拍大腿。
高曼連忙把李盼弟放下,去攙扶她:
“媽,不是我不想把帥帥帶回來,實在是我公公太倔,非要把帥帥留在他身邊,說能把帥帥教的好。”
“我公公的脾氣你也知道,別說八頭驢了,十二條驢都不一定能拉回他,所以我跟凱哥就商量着讓帥帥再在鄉下待一段時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張軍的脾氣一上來,自己親兒子的話都不好使。
老婆婆只能作罷。
她被高曼扶着進屋,餘光這才注意到陌生的李來弟和李盼弟。
“這兩個妮子哪兒來的?”
她嫌棄的打量了一番兩人的穿着。
高曼也看出她的不喜,半哄着她道:
“”
兩天後。
京都火車站站口。
盛景和明哲百無聊賴的靠在汽車上,懶懶散散的盯着來來往往的行人。
“哎,你說,妹妹爲什麼讓咱們盯着那個叫什麼李來弟的?”
明哲無聊的撞了下盛景。
盛景瞥了他一眼,丟下五個字:
“我哪兒知道?”
明哲討了個沒趣,他切了一聲:
“爺我連李來弟的樣子都沒記着,還好紀北年寄過來一幅畫像,否則還真完成不了妹妹交代給咱的任務。”
盛景其實也沒記着李來弟的樣子,他毫不客氣的從明哲那裏要來畫像,微眯着眼看了一會兒,突然道:
“我好像對她有點兒印象。”
“之前在村子裏的時候,我帶妹妹出去玩兒,遇見過她幾次,只是妹妹好像不大喜歡她,沒跟她打招呼,也不看她。”
他猜測着下了結論:
“這個叫李來弟的應該得罪過妹妹。”
“得罪過妹妹?那就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也不枉我今兒個親自蹲人。”
盛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別想着搞事情。”
“妹妹在電話裏只交代了讓咱們跟蹤她,並沒有讓咱們再做別的事兒。”
“妹妹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你別多事。”
又被訓了。
明哲吹了吹額前的發,冷冷的哼了一聲。
幾分鐘後,火車站忽然涌出了很多人。
張凱和李來弟兩人手裏拎着好幾個網兜,背上也揹着大包裹,高曼則是抱着暈車虛弱的李盼弟,艱難的在人流裏穿梭。
另一邊的明哲和盛景已經坐回了車裏,兩人的眼睛銳利的搜尋着每一個人。
突然,坐在駕駛座上的盛景直起身,目光直直的盯着穿着補丁衣裳的李來弟,並提醒道:
“來了。”
明知趕忙順着他的眼神去看,果然看見了目標人物。
以及目標人物身後不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三哥,那個男人有問題。”
他擡手指向李來弟身後,刻意跟她拉開距離的許榮。
盛景也注意到了,看着李來弟和張凱等人坐着車離去,他雙手搭上方向盤,悄悄的開車緊跟其後。
京都的街道自然比小縣城熱鬧,自行車和汽車來來往往,一前一後的兩個車輛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盼弟,好些了嗎?”
高曼心疼的拍着李盼弟的背,幫她緩解不適感。
自從有了認李盼弟當乾女兒的想法後,她對李盼弟那叫一個好。
“好多了,謝謝曼姨一路上的照顧。”
李盼弟軟軟的語氣,因爲身體不舒服,帶上了些許撒嬌。
高曼和張凱都很喫這一套,兩人連跟他們交接的司機都沒說上兩句,淨顧着照顧她跟她說話了。
李來弟透過後視鏡看着坐在兩人中間的妹妹,心裏有股不知名的滋味兒蔓延。
妹妹跟她所想的一樣,快速俘獲了高曼和張凱的心,這是她謀化的所有計劃中,最成功的一次了。
明明她應該開心的,可爲什麼,當然會覺得酸澀?
汽車陡然停下,身體因爲慣力向前傾,李來弟這才恍然,自己剛剛竟然喫上了妹妹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