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張玉龍也剛到門口。
“你……你怎麼來了啊?”沈懷桑開口,驚訝比驚喜多得多。
張玉龍就不滿的看她一眼,“怎麼不叫我寶貝?”
這是他們之間的愛稱,尤其是在牀笫之間,他最喜歡沈懷桑這樣喊自己,酥酥軟軟的,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裏。
“這走廊上這麼多人呢,我怎麼好意思啊,你快進來,進屋再說。”沈懷桑急急的推開門,帶着張玉龍進去。
張玉龍只以爲她是急不可耐了。
進了屋,就開始上前摟摟抱抱。
若換做以前,沈懷桑絕對一聲不吭。
她依附於張玉龍,對於張玉龍的任何命令,都不會抵抗。
畢竟只有張玉龍開心了,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現在不同。
她怕西雲妨會看出歡好的痕跡來。
畢竟張玉龍在這方面特別的狠,不折騰出滿身的傷痕是不肯罷休的。
傳言,他以前找了很多的小姑娘,都是受不了這一點,哭着跑掉的。
沈懷桑能忍到今天,張玉龍很是滿意。
可沈懷桑也不敢拒絕得太過分了。
這樣也會被張玉龍給察覺出來。
權衡利弊之後,她就咬牙,媚眼如絲的看向張玉龍,“寶貝,要不然我們玩點新鮮的吧?”
張玉龍這段時間都待在男人堆裏面,憋屈死了,這會兒好不容易見到沈懷桑,當然要好好地宣泄。
被她這樣欲拒還迎,實在是急得抓耳撓腮,“什麼新鮮的?”
“來,你躺下。”沈懷桑推倒他。
張玉龍太胖太重,小牀猛地承受他的重量,就發出吱呀的響聲,尖銳刺耳,好像要被壓斷之前的掙扎和叫喊。
沈懷桑很快就從抽屜裏面翻出了一些繩子來,麻利的把張玉龍的手腳都給綁在了牀柱子上。
張玉龍就明白了,一臉壞笑,“小淘氣,沒想到你骨子裏還玩得這麼騷。”
沈懷桑暗地翻個白眼,面上卻溫柔的笑,“你知道就好了,幹什麼要說出來啊,我會害羞的。”
“都這樣了還害羞什麼,快點上來。”張玉龍說道。
沈懷桑十分賣力,伺候了張玉龍一場。
好在張玉龍年紀大,時間並不長,她裝模作樣一會兒,也就結束了。
事後,她給張玉龍解繩子。
張玉龍美滋滋的抱住她,還在回想,“下次,換我綁你。”
“那等臘八回城裏吧,這個牀不太好,我總擔心會塌,到時候傷着你怎麼辦?”沈懷桑就找藉口道。
張玉龍這會兒迷得神魂顛倒,說什麼都答應。
而經過這一場之後,他也累了,很快就摟着沈懷桑呼呼大睡,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
沈懷桑又氣又急,想找棉花把門縫什麼的都給堵住,免得被周圍的人給聽見。
聽見也就算了,要是傳到西雲妨的耳朵裏面,他們之間豈不是再無可能了?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在屋子裏面轉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找不到。
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只能推開睡得像是一頭死豬的張玉龍,走到門外去,故意喊道,“張指揮官,那我把房間讓給你睡啊,我去宋醫生那裏睡,你好好休息。”
到了宋南衣門口,又故意大聲地敲門,“宋醫生,我把房間讓給張指揮官了,今晚上我們擠一下啊。”
這樣一來,大家就都知道,她昨晚沒和張玉龍睡在一起,而是和宋南衣睡在一起了。
就算是有人嚼舌根,她也有證據跟西雲妨解釋啊。
正想着,宋南衣便打開了門。
沈懷桑趕緊擠進去,毫不客氣的坐在桌前,倒了口水給自己喝,“我就待一會兒,等大家都睡了,我就回去,不過你房門要是給我一把,明天早上五點鐘,我還得過來。”
“不嫌累?”宋南衣翻了個白眼。
“你懂什麼,”沈懷桑朝着她伸手,“趕緊的,把鑰匙給我。”
宋南衣卻啪的一下,打掉了她的手,“我這裏不招待你,你找別的地方去。”
聞言,沈懷桑立馬瞪大了雙眸,“喂,宋南衣,你別太過分啊。”
“隔壁不是有空房間嗎,你過去待着吧,我保證不揭穿你。”宋南衣說道。
沈懷桑就急了,“你當我傻啊,隔壁壓根沒住人,就只有一架空牀,而且全是灰塵,我怎麼睡啊?”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宋南衣襬手,“跟我沒關係。”
頓了頓,又道,“你要是不想走,我現在就可以出去跟大家說實話,只是你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你……”沈懷桑氣得要命,卻又無可奈何,“你給我等着。”
“歡迎回來報仇。”宋南衣面上淡淡的笑。
這一晚上,沈懷桑真的在隔壁的空房將就。
已經進入了深秋,天氣很冷,沈懷桑這一晚上蜷縮在木板上面,凍得夠嗆,
眼瞧着差不多五點鐘,就趕緊爬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換了睡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纔跟還在睡夢中的張玉龍道,“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飯啊,你再睡會兒。”
張玉龍壓根就意識到她昨晚沒在房間裏,睡意朦朧的點頭,“快去快回。”
等買完了早餐,沈懷桑就大搖大擺的回房間,逢人就說給張指揮官買的,昨晚睡在宋南衣那裏有點認牀,所以起來得比較早。
衆人紛紛點頭,心中卻都不謀而合。
沈懷桑何必做這場戲呢?
大家早就明白,沒必要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現在搞這樣一出,反倒是惹人笑話。
不過這些話,他們不會放在明面上說。
不管沈懷桑玩什麼花樣,到底還是張玉龍帶過來的愛寵,誰都有一大家子的人,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而沈懷桑則覺得自己騙過了所有人,爲此沾沾自喜,得意得很。
她想,這大概也是和張玉龍學的。
畢竟張玉龍在外面可不止她一個人,家裏還有個老婆呢。
是真的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這樣一想,她就只是多了個西雲妨而已,在張玉龍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