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看着他，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心口更是疼的無以復加。
但在霍司宴眼裏，這些眼淚都是爲溫少卿流的。
她在乎的、愛的人，都是溫少卿。
頹然的鬆開手，霍司宴幾乎是心如死灰的看着她：“所以，你已經愛上他了，對嗎？”
“爲了他，你願意付出一切，犧牲一切。”
林念初只能點頭。
“是嗎？”霍司宴冷笑；“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林念初手足無措的看着他。
和他分開後，她從未和任何人有過親密的行爲，所以現在的窘迫都是真實的。
霍司宴的眸落在她身上：“先把衣服脫了吧！”
林念初咬着脣，她沒有選擇，只能脫掉外面的衣服，裏面是一件白色吊帶。
突然，霍司宴上前一步直接摟住她。
他的雙手用力錮在她的腰間，天暈地旋間，像是轉了一個圈，林念初被他放在了牀上。
而他的身子，則緊密的貼着她，一同倒下來。
因爲緊張，林念初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混亂的。
已經忘了兩人有多久沒這樣了。
而這次，卻是以如此不堪的形式。
“我……”她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雙手緊緊的交織在身前。
霍司宴的手牽着她的手放在身側，一隻手挑着她的下巴：“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都想還了嗎？”
“爲了他，你真的不後悔？”
林念初閉上眼，無聲的回答。
霍司宴深色的眸裏瀰漫起一層又一層的憂傷，猶如鋪天蓋地的濃霧。
“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這一次，他的身上沒有了之前的暴怒和生氣，像是收斂了所有的怒氣，他突然變的平和起來。
他用了很多方式，他逼她，刺激她，甚至違心的羞辱她。
都只得到了一個結果：她愛溫少卿，爲了那個男人，她願意放棄一切。
而如今，他已經無計可施。
看着她緊閉的雙眼，霍司宴輕輕開口：“念念，睜開眼。”
這是最後一次了，他要她着眼，要她親眼看着自己是怎麼親她的。
這一次，他想銘記。
記住她的味道，記住關於她的一切。
林念初顫了顫眼睫，剛睜開眼看清他的面容，突然，柔軟的脣落在她的脣上。
他很溫柔，溫柔的簡直不可思議。
這種感覺，甚至像是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
所有的熟悉，所有的回憶，都在這一刻勾了起來。
呼吸交纏間，他的雙手和她十指相扣，兩人就像是一對最恩愛的夫妻，甜蜜、纏綿。
眼淚一顆一顆的從眼角滑下，這一刻，她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一場交易。
她愛他，到靈魂深處。
這一刻，很多以前無法解答的問題好像突然有了答案。
其實，她一點也不偉大。
她也沒有什麼高尚的犧牲精神。
只是因爲這個人是他，她所求的，所委身的人都是他，所以她才願意的吧。
若是其他人，她哪怕死也不會點頭答應。
“司宴，我愛你，很愛很愛！”
“知道嗎？愛你就像呼吸一樣，從來沒有停止。”
他的吻，突然變的野蠻起來，手也變得用力起來，好像要把她個人揉進身體一樣。
“念念……”
“念念……”
他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一聲接着一聲。
林念初仰着頭，這一刻，她放棄了所有的矜持，白嫩的手指用力的插進他黑色的髮絲間，她迴應了那個吻。
霍司宴陡然一愣，可是很快，他就像是受到了鼓勵，將她壓在牀上瘋狂的吻。
兩人不記得親了多久。
直到，霍司宴的手機響起。
猛然的，他離開她的紅脣，然後擡起頭。
一切戛然而止。
接着，他頎長的身形毫不猶豫的起身，然後拍了拍身上的西裝，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字，吐出了那句殘忍的話語：“林小姐，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
林念初有瞬間的怔愣。
擦了下臉上的淚，她坐起身看着他：“司宴，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結束了？”
霍司宴理了理自己精緻的袖口，菲薄的脣輕輕掀起：“林小姐，我的意思是，關於我們之間的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恩愛情仇，所有的過往，全都結束了。”
“知道我今天爲什麼來嗎？”
“知道我剛剛爲什麼那麼投入的吻你嗎？”
林念初茫然的搖着頭。
“因爲，我就要要用這種方式親自給你證明，我已經不愛你了。”
“所以就算是你躺在我的牀上，你撲到我的身上，你迴應的吻我，也全都沒有用了，因爲我對你不在有感覺。”
“所以，就算是你送上門，我可以爲所欲爲，我也不想了。”
“林念初，恭喜了，這一次我們終於都解脫了，你不愛我，很好，我也不再愛你了。”
“現在好了，你可以去愛溫少卿了，那個你心心念念，願意爲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林念初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聽完這些話的。
心口撕裂的難受。
好像有人拿着一把斧頭在狠狠的劈。
張了張嘴，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念初，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的錯，你自己把那個滿眼是你的男人弄丟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讓他忘記你，過一種全新的生活嗎？現在多好，他終於忘了，再也不愛你了，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哭？
所以，她只是看着他，拼命的隱忍着聽他說完所有的話。
這時，門鈴響了。
霍司宴打開，梅嘉琪走了進來，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看樣子發很快就要生了。
見到梅嘉琪，霍司宴立馬溫柔的扶住她：“怎麼還自己上來了？我不是說馬上就下來的嗎？”
“你和前女友在這裏約會，就不怕我喫醋啊？”梅嘉琪故意調侃。
霍司宴牽起她的手，聲線溫柔：“有什麼不放心的？出門前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和你彙報了。”
“我現在之所以來，也是爲了證明，就算她再投懷送抱，我也都心如止水，沒有感覺了。”
“這樣你不是更放心？”
梅嘉琪：“有道理，我和寶寶都困了，我們快回家吧。”
“好。”
林念初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牽着手，一臉恩愛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