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秦若何的觸碰並不排斥,除了路晨,她不會對別的男人有任何感覺。
可她身體的反應卻出乎她意料,也許是正常的,但她覺得羞恥,更覺得自己像背叛了路晨。
她爲了他守住身心這麼久以來,不想被任何人打破。
她認爲不會有人能打破的。
莫芷珊推開他,見推不動,只能別開臉,“沒有感覺。”
他反問,“確定嗎。”
她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做什麼!”
秦若何掌心扣住她頸側,他的脣毫無徵兆覆蓋下來。
莫芷珊愣住,撐在他胸膛的手緊緊擰成拳,連搪開他,都顯得軟綿無力。
所有的抗議,都化作烏有。
只剩洶涌與炙熱糾纏。
直到她咬破他脣,一絲絲鹹腥味漫入口腔,秦若何才放過她。
她眼裏掛着的淚盈眶打轉,欲落不落,惹人心癢,也心疼。
秦若何指腹輕輕拭過她眼角,蹙眉,“我的吻,就讓你這麼委屈嗎。”
莫芷珊哭着廝打他,“能不委屈嗎,我們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親我,王八蛋,有病你就去治,你來招惹我做什麼!”
“因爲我就想招惹你。”
她一怔。
秦若何將她手摁在心口位置,“莫芷珊,我想追你。”
莫芷珊驚愕,“追我?”
“是。”他不慌不忙補充,“也認真的。”
她掌心感受着他的每一寸心跳,是那樣的灼熱,清晰。
可卻也讓她退縮了。
莫芷珊抽出手,低垂着眼,“你肯定沒清醒…”
秦若何將她困在懷,與她貼近,虛虛實實裹着她,“我很清醒。”
他的呼吸,掠過她發跡,“莫芷珊,我們重頭來過,即便沒有開始,那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秦若何。”她深吸氣,“你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他淡淡嗯,“我知道。”
掌心擡起她面頰,“我不要求霸佔你心裏屬於他的位置,但你可以試着接受我。”
他不要求一下子能住進她的心,但他會一步一步,踏進去。
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他有信心。
她一怔,“你瘋了嗎?”
秦若何笑了下,“就當我是瘋了吧。”
莫芷珊從他視線裏跳開,“可如果我一直不接受你呢?”
“打賭嗎。”
“賭什麼?”
秦若何挨近她,聲音低沉,“賭你會愛上我。”
莫芷珊忽然好笑,對上他目光,“你很有信心啊?”
莫芷珊輕輕搪開他,“不賭,無聊。”
他笑出聲,再次圈她在懷,“你怕了。”
她低頭,看自己鞋子,“只是覺得沒意義。”
秦若何捏住她手心,她想抽回手,卻被握緊,“你怕愛上我。”
莫芷珊沒擡頭,卻能聽到他的呼吸,近到拂過她額頭,溫熱的,癢癢的,她嗓子發澀,“我沒怕…”
“是嗎。”
他輕笑,脣掠過她眼角,“你就是怕愛上我,怕堅守不住你的心。”
她急了,“我說了我沒——”
秦若何再次堵住她,比剛纔更狂熱。
莫芷珊緊閉的牙關,被突破,他吻得漸深,像躥入心底的熱烈,擊垮她所有防備。
半晌,他緩緩離開她脣,指腹摩挲她嬌豔的脣瓣,“我有把握。”
她回過神,將他搪出去,“你趁人之危!”
他笑了聲,沒說話。
莫芷珊迅速回到畫室,把門關上,將他隔絕在門外。
秦若何也沒生氣,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時間。
姜暖暖靠在車前等着,見秦若何從畫館走出來,她走上前,“表叔,表嬸嬸沒生氣吧?”
她這麼套路表嬸嬸,萬一把表嬸嬸給氣炸了,她以後就不能找她玩了。
秦若何擡手揉她發頂,“小功臣,想要什麼獎勵?”
姜暖暖眨眨眼,“成了嗎?”
他回答,“差不多吧。”
姜暖暖咧嘴笑,“那等真正的成了,我再要獎勵。”
秦若何徹底笑了,“好。”
-
兩天後。
莫芷珊沒去畫館,而是陪莫夫人逛商場。
莫夫人挑了一條深紫色薄外套,是春季的新款,“芷珊,這件衣服怎麼樣?”
是想讓女兒給個意見,但女兒漫不經心答,“挺好啊。”
見女兒心不在焉,莫夫人笑了下,讓服務員包裝起來。
結賬付款,從服裝店走出,莫夫人問她,“最近沒跟若何聯繫嗎。”
她怔住,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您提他幹什麼。”
莫夫人笑了,“媽還不能提了?”
莫芷珊抿着脣,沒說話。
她擡頭,便在人羣中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秦若何從首飾店裏走出,身旁跟着一個短髮女人。
短髮女人氣質出衆,溫婉大方,即便站在他身邊,都毫無違和感。
莫芷珊站在原地,揭過來往的人羣,視線停落在他們身上,女人這時擡頭跟他說什麼,他側耳傾聽,嘴角帶着淺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