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目光陰沉,眸子一下子冷了下去。
“阿文不髒……嗚嗚嗚……”阿文手足無措的看着曹魏,整張臉都快埋到曹魏的衣服裏面去了。
“給她道歉。”曹魏的聲音冰冷無比。
“我沒聽錯吧?讓我給這個髒丫頭道歉?不可……”
然而,她的那個能字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就被曹魏一把捏住了喉嚨,綠衣女子整個都被提了起來。
周圍圍觀之人有認識這家店其他人的修士立馬跑開去喊人了,要知道在風依城私自打鬥是不被允許的,一旦被發現,那麼被處罰的可就不止是私鬥的兩人了,而是圍觀的所有人都會被一同處罰!
這也是風依城治安良好的原因。
很快,這家店的主人便被喊了過來,雖然是小糾紛,但若是出事了他可得被罰哭了。
“這位小兄弟,咱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動手,是吧?”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想辦法讓自己的神態自然一點,但無論如何努力,那眼底的不屑卻依然被曹魏一覽無餘。
“給阿文道歉,這件衣服我要了。”曹魏隨手將綠衣女子扔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撫摸着阿文的小腦袋說道。
衆人明顯被曹魏的話說的一愣,一個個有點匪夷所思,這間衣紡的衣物應該是整個風依城內最好同時也是最貴的,城主府夫人經常來這家店裏購買,每一件衣服可謂都是天價,這兩名身着如此落魄的人,有實力購買嗎?
衣紡老闆臉上橫肉擠在一起,露出了難看無比的笑容,“好說好說,這件衣服共計十萬金幣,當面交錢,當面交貨。”
阿文一聽一件衣服就要十萬金幣,當即拽着曹魏的衣襬搖頭道,“大哥哥,阿文不要了……”
阿文雖然懂事,但問題是曹魏又不差錢,當初斬殺大炎宗大長老時繳獲的儲物袋裏的金幣靈石可以說是堆成山了,別說十萬,就是一百萬曹魏也拿的出來。
曹魏將衣服拿在手裏使用靈識大概查看一番發現並沒有問題後直接朝着中年男人扔了個儲物袋,男子頓時眼睛一亮,趕忙接過沉甸甸的儲物袋,打開後頓時笑的兩眼迷成了一條縫。
整整十萬金幣,一個子都不差!
“這位貴客,還需要點什麼嗎?”中年男子一掃之前的態度,變得異常恭敬了起來,人不可貌相果然不是騙人的,這少年能隨手買下如此昂貴的衣物,足以說明他的財力了,這人,必然是某個大家族外出遊歷的公子哥!
衣紡老闆的心思曹魏自然懶得猜,況且自己的衣服又不需要買,當即頭也不回的出了衣紡。
曹魏走後綠衣女子也才緩緩爬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
“下次再這樣有眼無珠就給老子捲鋪蓋走人,差點得罪了我的財神爺!”衆人散去,衣紡老闆也是狠狠地訓斥了綠衣女子一頓。
一間房間內,綠衣女子越想越氣,逮着什麼就砸什麼,就在這時,房間的隔窗被掀開,一道身影跳了進來。
“我說珍兒,什麼事發這麼大火?”頭戴花角的男子陰柔一笑,一雙手悄然攀上了綠衣女子的腰間。
“還不是白天那個臭小子!”綠衣女子一把打在男子手上,顯然沒什麼樂趣。
男子見狀眼珠子一轉,笑道,“原來是他啊,要不要我幫你去教訓教訓?”
綠衣女子眼睛一亮,但依然怒道,“風依城現在風聲這麼緊,出城進城都要登記,更別說是私鬥了,你怎麼教訓?”
花角男子笑道,“我自有辦法,他雖然有點實力,但他身邊的那個丫頭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你是說……”綠衣女子嫵媚動人的看了眼花角男子,笑道,“既然如此,我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哦~”
綠衣女子一個媚眼拋來,花角男頓時渾身一顫,連連點頭,順着窗戶摸了出去。
行走在夜色中,花角男朝着記憶中的那間客棧走了去,心中卻異常興奮,“騷貨,看小爺今晚不玩死你,嘿嘿!”
曹魏買回裙子後直接找了家客棧,阿文早已迫不及待的想換新衣服了。
這家客棧內,曹魏無聊的坐在一樓的大堂內喫着花生米,阿文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換新衣服了,曹魏倒也好奇,阿文面相不錯,就是不會打扮,而且一直一副怯生生的樣子,不知道換件新衣服後會不會好點。
然而就在此時,曹魏卻眉頭一皺,疑惑的看了眼樓上,但想到這裏修士雜多後便不再理會,兀自看起了地圖。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曹魏越發的覺得不對勁,阿文換個衣服,要這麼久嗎?
大堂內的修士所剩不多,大多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曹魏心中越發不安,快步走到了樓上,走廊裏一片安靜,並沒有什麼異常。
曹魏站在阿文的房間外輕聲敲門道,“阿文?好了沒有?”
然而並沒有迴應。
曹魏眉頭一皺,一下子推門而入,然而,阿文早已不在屋內,曹魏一眼看去,阿文的麻布素衣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牀上,但人卻不見了。
突然,一股冷風吹來,曹魏眉頭一皺側首望去,窗戶被人打開了!
曹魏心底一沉,阿文肯定不會自己從窗戶跳走,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阿文被人抓走了!
曹魏目光一冷,跳出了窗外,自己剛來風依城理性沒有仇家,爲何會有人對阿文出手?莫非是阿文以前的仇家?
但很快曹魏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風依城內有危險,燭懷仁那個老頭定然不會不告知曹魏,很快,曹魏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白天在衣紡內的一幕。
“是那個女子!”
曹魏心底一沉,最毒不過婦人心,如今阿文被抓,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