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又忍不住道:“這歷練歸來都已經兩日了,你就不找個機會約嫂子出來?”
男子神色如常的繼續走着,顯然並不打算搭理他。
“嫂子連這麼珍貴的禮物都送給你了,完全就是定情信物啊。”江承又道:“我可是爲了你好,之前傅丞相就有讓他兒子和嫂子聯姻的想法,一文一武,這一旦聯姻了,丞相和鎮國公在朝堂上的地位可就穩固了。”
倘若不是爲了羨遲,聯姻無疑是一件好事。
韓泉亦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嫂子這樣的美人,你若是不抓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搶走了。”
尉羨遲腦海中亦是浮現了女子的音容笑貌,她似乎對他並不抗拒……
忽的,江承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瞧着眼前的一幕,隨之又拉了拉一旁的韓泉,後者一臉疑惑,直到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見到顧念笙竟然真的和傅公子在一起的時候,表情也變得詭異起來。
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們不過是說了幾句,竟然這麼巧的就應驗了?
這可怎麼辦?
“羨遲啊,我忽然想起我娘讓我帶杏記的杏仁酥了,快陪我去一趟。”江承擋在了尉羨遲的面前就將他拉着往回走。
韓泉亦是點頭,“對對,杏記的杏仁酥味道的確不錯,去晚了說不定就沒了。”
他們對羨遲說此事是爲了讓羨遲加快速度,但真正瞧見二人在一起,那可是斷然不能被羨遲看見的。
尉羨遲看着行爲異常的二人,眉頭微微擰起,視線微轉間穿過人海落在了那一道亮眼的白色身影上。
她向來是出衆耀眼的,站在人羣中也是讓人一眼難以忽視的存在。
當他注意到顧念笙身旁的傅從文時,那平靜的眼眸頓時就暗沉了下去。
江承和韓泉察覺到了一股森寒徹骨的寒氣,整個人彷彿都如墜冰窖,二人不禁對視了一眼,暗道一聲:完了!
這麼久以來,顧念笙是羨遲唯一在乎的姑娘。
如他這般對別的事情從來都不在乎的人,對唯一在乎的人自然也就格外的執着。
“這下怎麼辦?”江承着急地道,羨遲一旦動怒,那可是要命的,該不會直接將嫂子給嚇跑吧?
以往在軍營的時候,他們就曾見過羨遲動怒,那簡直就是血濺當場啊!
這萬一嫂子被他嚇着了,以後見到了就繞道跑那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啊……”韓泉一臉茫然,以往對那些犯了錯的士兵動怒,後果根本沒什麼,可面對嫂子,他們也是第一次碰見,沒什麼經驗啊!
“既然這裏邊已經坐不下了,我們就去別處吧。”顧念笙道。
顧念恩神色間透着惋惜,“姐姐第一次與兩位公子一同用膳,恰巧碰見第一樓沒位置了,實在可惜。”
“無礙,反正我們也只是從此處經過,見第一樓距離最近罷了。”顧念笙隨意地擺了擺手,顯然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沒想到顧念笙言語間竟然對第一樓不屑一顧,頓時就不滿意了。
“姐姐的眼光高,怕不是又想去靈笙樓?”顧念恩好奇地問道,“可靈笙樓每天的生日都暴滿,就算是現在去了,怕是也沒有位置了吧。”
“顧姑娘也喜歡去靈笙樓?”厲越澤好奇地道,“從文最近也總是去靈笙樓,看來你們的口味很一致啊!”
顧念笙微微一笑,“顧公子不覺得靈笙樓的菜餚可口嗎?”
“那自是不必說。”厲越澤點頭,“整個皇城都知道靈笙樓色香味俱全,而且平日裏在別處喝不到的靈茶它那裏就是普通茶水啊!
只可惜這生意實在是太火爆了,我就算是想去也得要提前預約。”
說着,厲越澤又看着規模越來越大的第一樓,感嘆道:“的若是靈笙樓也能將這生意做得更大些,那就好了。”
顧念笙蒲扇般的睫毛微微顫動,將眼底的笑意斂去,厲越澤這話說的怕是要將顧念恩氣死。
果不其然,顧念恩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儼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不遠處不就是天明樓嗎?我還從未去過天明樓,不如我們去那?”
顧念笙眉梢微挑,頓時來了興趣。
作爲皇城所有人眼中毫無異議的第一酒樓,她還從未去過,着實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特殊之處竟能讓大家公認是第一?
祝瑾瑤撇了撇嘴,道:“天明樓可不是什麼客人都接的,大多是朝廷官員或是皇室貴族,而且還要預約,我看你就是想去也未必能去吧?”
顧念笙思量着他們三人的身份,雖然並不是在職官員,但身爲丞相和鎮國公的子女,去應該還是可以的?
“顧姑娘既然感興趣,我們去問問也不妨事。”傅從文道,“我倒是跟着我爹去過。”
“好。”顧念笙淡笑着點頭,“那就去試試,若是不行我們再去靈笙樓。”
這時,顧念笙忽然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寒氣,偏這股寒氣又透着幾分熟悉,讓她不禁疑惑地看向了身側。
直到見到了那一張冷酷的面具,對上了男子那深沉的眸子,表情微微一頓。
一旁的江承則是瘋狂地向着顧念笙使眼色,“嫂……顧、顧姑娘,這麼巧啊!”
顧念笙神色略顯僵硬,不過只是短短一瞬便恢復了自然,“是啊,你們也是來第一樓用膳?”
顧念恩倒是知道顧念笙和鎮北王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畢竟之前在遺蹟那,鎮北王對她可是極爲關照的,可這一轉眼顧念笙就和傅從文相談甚歡,這不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嗎?
“鎮北王也來了啊。”顧念恩笑得燦爛,“姐姐難得和傅公子出遊一趟,竟處處都能碰見熟人,實在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