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人人誇讚的白靈臻，竟也有人對她如此厭惡，着實意外。
“別想再用同樣的把戲，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沒有……”白靈臻皺眉解釋。
尉瓊姝卻是根本不理，“當初的事我拿不出證據，但我知道和你有關，你硬要狡辯，我也沒辦法，但我不會讓你再用同樣的伎倆。”
說着，她看向了顧念笙，“我不知道大哥爲什麼喜歡你，但既然是大哥的決定，我也不說什麼，你最好也聰明點，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尉瓊姝在說這些話時甚至連半點掩飾都沒有，尤其是在說到“有心人”時還特意看了白靈臻一眼，留下這番話後她便離開了。
雲無雙和尹青雪也在一旁瞧見了這一幕，二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還透着幾分尷尬。
四公主來了之後這是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統統都教訓了一番啊……
白靈臻接連受挫，自然也沒有了繼續擺架子的心思，轉身就向着外邊走去，那姿態可不復之前的高高在上。
“念笙，你沒事吧？”雲無雙表情複雜，“五公主的性子就是這樣，說話不太客氣，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兒。”顧念笙擺了擺手，“能看得出來，五公主不太喜歡我，更不喜歡白靈臻。”
“沒想到白靈臻平日裏表現得人人歡喜，竟然連五公主的心都沒有拉攏到？”
自從知曉白靈臻的存在，這個女人在外邊所有人的眼中都堪稱完美，可如今看着聖宮這些人的態度，四公主對她也只是利用，言語間透着嘲諷。
五公主就更是不用說了，那厭惡已經直接寫在了臉上，根本掩飾不了。
“五公主本來就討厭白靈臻，從一年前開始就是了，這麼久態度也完全沒有變過。”
說着，雲無雙又感嘆道：“外邊的人之所以人人追捧她，不光是因爲她自己，更因爲白家的家世，可聖宮裏誰的身份都比她高，自然不會追捧。”
顧念笙螓首輕點，這話說的也有道理，身份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不過方纔五公主說的是同樣的手段，便意味着之前白靈臻曾經用同樣的手段對付過另一個女子吧？”
雲無雙表情一僵，瞳孔地震，沒想到這個問題竟然在今日暴露了。
想當初念笙在臨妖城就問過她，她只說了白靈臻，因爲太子殿下心裏沒有白靈臻，所以倒也不重要，可墨笙笙就完全不同了。
那是太子殿下願意爲之放棄太子之位的存在啊！
沒有女人會不在乎這件事，可太子殿下好像也從未提及過，自己若是說出來了，那豈不是完了？
顧念笙將雲無雙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便也知曉了這一切，墨笙笙的存在真的很重要，甚至是人盡皆知的存在，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沒事兒。”
她拍了拍雲無雙，“不用在意。”
這種問題沒有必要爲難無雙，她說或是不說都是麻煩。
“念笙，你別多想，太子殿下這麼優秀，喜歡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白靈臻就是愛而不得所以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你千萬別相信她說的話。”
這一刻的雲無雙如何還能不明白白靈臻之前說了什麼？
原以爲那個女人只是想放狠話，她知曉念笙在這方面有多厲害，斷然不可能被幾句話威脅到，甚至還會讓白靈臻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尷尬。
只是她沒想到白靈臻竟然用上了墨笙笙這一招！
無恥！
“太子殿下對你這麼好，心裏自然全都是你，其他女子根本就沒有這等殊榮，白靈臻只是喜歡自詡清高罷了，她根本就看不懂這些。”
聽着雲無雙一句接着一句想讓自己安心的話，顧念笙輕笑道：“無雙，你不必替我擔心的，我沒事。”
眼見着她如此淡定，雲無雙反而更加擔心了，“念笙，你要是心裏不自在，不如就直接說出來吧。
我和你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真的將你當成好朋友的。”
“我明白，真的沒事。”
顧念笙沒有多說其他，從三個人地態度都已經證明了一切，真的有墨笙笙的存在。
她不由得想起當初的一次見到時霖的時候，他見到自己脫口而出便喊了一聲：“笙笙。”
那時候她一直以爲喊的是她，原來喊的是墨笙笙啊……
她真的和墨笙笙長得很像嗎？
千絲萬縷的念頭在顧念笙的腦海中浮現，曾經相處的一幕幕也不斷地閃現而過，如果說自己真的由始至終都是一個替身，又怎麼可能呢？
羨遲真的愛墨笙笙到了那般程度，寧願爲了一個替身而丟了性命？
這不可能吧！
“主人，你真的沒事嗎？”
小狐狸待在顧念笙的身邊，忍不住擔心，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一個女子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
“小狐狸，你也覺得我在羨遲的眼裏只是一個替身嗎？”
“我覺得不是。”小狐狸搖了搖頭，“太子殿下那麼聰明，他清醒又理智，明知道是替身，怎麼可能會這樣？
白靈臻不是說墨笙笙離開了聖宮嗎？離開了可能就沒有死啊，太子殿下完全可以去找墨笙笙啊，爲什麼要找一個替身？”
顧念笙美眸微眯，“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你瞧五公主方纔的態度，對白靈臻厭惡至極，哪怕沒有明說，也能猜到她當初應該是對墨笙笙使了手段。
說不定……墨笙笙已經死在了她的手上。”
白靈臻絕非善茬，這個女人對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認知很清楚，墨笙笙這麼一個絆腳石，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解決。
離開了聖宮，之後便了無音訊，只要略微想一想便能明白問題所在。
白靈臻既然有辦法刺激墨笙笙離開聖宮，就一定會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正如墨笙笙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否則羨遲也不會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