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許庚眼裏盡是疑惑,“雲霄峯的食靈鼠出現了那麼久,他們的藥田才落到如今這種地步,我們怎麼可能短短一夜就變成這樣?”
“你不是說此事肯定不會有問題嗎?不是說一定會盯緊藥田絕不會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嗎?你自己好好看看,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大長老一手抓住許庚的衣襟,眼底盡是怒火。
許庚臉色略顯蒼白,連忙看向了司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之前在雲霄峯的藥田看見的是什麼情況?
難道也是短短一夜之間就讓藥田變成了這樣?”
“沒有啊。”司青茫然地搖頭,“食靈鼠並沒有這麼厲害,剛開始也只是靈氣逐漸變少,一直維持了很久。”
他身爲榮爍的弟子,之前因爲被安排打理藥田而心有不快,自從將食靈鼠放了進去後,心裏很忐忑便一直觀察着情況,直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讓藥田徹底完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
許庚感受着藥田裏貧瘠得幾乎消失不見的靈氣,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之前顧念笙所說的話。
“這件事和他們脫不了干係,一定是他們做的!”一旁的啓陽惱怒道,“看來我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他們並不是將食靈鼠放了回來,而是用了別的法子。”
“難怪剛纔那個女人說的自信滿滿,想必是很清楚這一切了。”
司青也想起了顧念笙,對方在說起那一席話時的嘲笑和玩味,儼然已經對他們的情況很瞭解。
“明天便是交流日了,這藥材枯萎了大半,剩下的正在想辦法救回來,可靈氣根本就補充不回去!”大長老眼底盡是惱意,“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好好想想此事該如何解決!”
司青不禁轉過頭,眼見着藥田裏聚集着這麼多人,此刻皆是一道道目光全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這其中盡是埋怨、厭惡、惱火,絲毫沒有他想象中的備受歡迎。
許庚沉默了片刻,仔細地查看着情況,這才道:“可找賦靈師來看過了?真的沒有找到食靈鼠?”
“賦靈師來看過,說靈氣的確被地下吸收,可我們已經查看過,地下找不到食靈鼠的蹤跡。”
“難道不是食靈鼠?”許庚一愣,“這不可能啊,除了食靈鼠還能是什麼?”
“地下根本沒有結界,我們已經挖了好幾個坑查看過,確定沒有結界,如果有食靈鼠在地下,我們早就已經發現了。”
衆人面面相覷,面對如此情況都感到棘手茫然,想盡了辦法都改善不了這一點。
所有人之中當屬司青的臉色最難看,他之所以離開雲霄峯就是因爲許庚給他許諾了很多的好處,他才答應將食靈鼠放進雲霄峯的藥田。
而現在他剛來到晨陽峯,便發覺晨陽峯的藥田也被毀了,現如今還沒有找到原因,豈不是比雲霄峯的情況還難以解決?
雲霄峯的藥材現如今想必也已經枯死,可晨陽峯只是一夜就已經枯死了大半,這剩下的怕是也熬不到明天了……
在這等情況下,若還要揹負背信棄義的罵名……那就真是笑話了。
雲霄峯。
幾位師兄在將靈泉水灌溉結束後,看着原本奄奄一息的藥材重新煥發生機,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歡喜的笑容。
“原想着這次真的要完了,沒想到竟然起死回生了。”陸當望着大片的藥田,心情正如臉上的笑容一般,極爲高興。
許言此刻也從外邊趕了過來,道:“晨陽峯那邊的麻煩好像挺大的,剛開始還一直沒什麼動靜,這會兒也將藥田給封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還聽說許庚和司青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那小子本就自作孽不可活。”三師兄眼神冰冷,“忘恩負義的東西,就算是去了晨陽峯,也一樣容不下。”
許言嘿嘿一笑,“司青肯定是覺得我們的藥田徹底完了,等到明天發覺我們的藥田安然無恙,反倒是晨陽峯的藥田完了,那場面一定很有趣。”
衆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不得不說,的確很讓人期待。
夜裏,顧念笙便回到了聖靈學院的隊伍裏,眼見着她回來,衆人眼中都漫着的一抹興趣之色。
“喲,回來了?”尉竹月輕笑出聲,“我還當你在雲霄峯有多厲害,鬧了半天是一個快徹底敗落的峯啊。”
顧念笙瞥了她一眼,“四公主,眼睛不好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以爲人人都和你一樣有眼疾不成?”
尉竹月臉色一僵,“你纔有眼疾呢!我說的本就是事實,如今人盡皆知,你還在那裝什麼?”
“雲霄峯的人都不着急,你着什麼急?鹹喫蘿蔔淡操心。”
顧念笙向着一旁的司徒雲夢走去,這兩日藥宗都有煉藥師來講解煉丹要領,包括五品突破六品的關鍵,所以大家幾乎都在這裏聽課。
不過她的煉丹術本就有小世界裏的師父指點,再加上若有不懂,直接問師兄就行,無需和大家一同去聽大課,便沒有來。
畢竟雲霄峯這兩日的事情實在不少,她也着實沒有這個空閒。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明天交流日便能一看究竟了,我倒要看看你明天還能不能裝得下去!”
白景煥站在尉竹月的身旁,兩人儼然關係比起之前來親近了不少,此刻亦是出聲:“真是個災星,到哪兒便禍害到哪兒。”
“我倒是不知我禍害什麼了?”顧念笙挑眉,“我說白景煥,你要是再張口就污衊我,別怪我不客氣!
她我或許還得顧念幾分,可你……算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衆人眼中紛紛漫上了驚歎之色,白景煥乃是大家默認的白家少主,只是因爲如今白靈臻風光最盛,所以一直都沒有直接言明他少主的身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