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片刻的功夫，清雲大師就已經和她稱兄道弟，尤其是再聽聽這稱呼，她喊清雲大師什麼？
她喊人家清雲？
拉近關係這麼容易的嗎？
“蘇菱，放心吧，你們殿這幾個弟子我一定好好教，待回去之後有你的指點，一定會進步更快。”清雲拍着胸脯保證，顯然對他們非常看好。
顧念笙笑着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說完這些，清雲大師這才向着早已經等待的弟子走去，顧念笙也頗爲痛快地走了回來。
沈昱修一手直接搭在了顧念笙的肩上，將她攬到了自己身邊，驚訝道：“挺厲害啊，這麼快就和清雲大師熟悉起來了？”
“小事小事。”顧念笙眨了眨眼，毫不收斂的得瑟。
蘇洵和蘇溪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奈何顧念笙用這樣的方式接近，他們也沒有法子，誰讓他們不是煉藥師？
蘇以沫則瞧着二人親密無間的模樣，心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好啊。”
“自小就有的交情自然和尋常人不同。”沈昱修道。
……
問天殿。
顧念笙眼見着沈昱修美滋滋地將靈茶一罐一罐的取出來，確定這其中滿滿當當之後又將其一一收回了儲物戒指，一手拖着下巴，這傢伙自從回來之後就像是在清點寶貝一般，專心致志的模樣簡直讓人不忍打擾。
“我說，那蘇以沫喜歡你吧？”顧念笙挑眉道。
沈昱修一邊整理着靈茶，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這種話可不能胡說。”
“你少在我面前裝了。”顧念笙一臉嫌棄，“我是女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若不是因爲喜歡你，她也犯不着這樣找我的麻煩吧？”
“她爲人就是這樣，也不見得是專門找你的麻煩。”
顧念笙表情微頓，仔細地分析了一下這句話的涵義，“你的意思是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也慘遭毒手？”
“你覺得這種本事，沒有練手的人能直接達到嗎？”
沈昱修終於將靈茶整理好了，轉過視線玩味地看了過來。
顧念笙陷入了沉默，“這麼說來，我也只是倒黴的人之一，也不知道其他的倒黴蛋感覺如何？”
“肯定比不得你。”
顧念笙回想起蘇以沫今日尷尬的表情，驀地笑出聲來，“所幸你的眼睛沒有瞎，要是你像蘇溪眼睛一樣瞎了，嘖嘖。”
“我若是像他一樣瞎了，你打算怎麼辦？”
“你眼睛都瞎了，那我就隨你去唄。”顧念笙說的理所應當，“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沈昱修皺眉，“你這話是不是說反了？”
“沒有啊，手足可以斷，衣服不能不穿嘛！”
沈昱修：“？？？”
“你看看蘇溪，明顯就是墜入愛河了，這種時候誰說都沒用，若是說的狠了，說不定還會記恨上我。”
顧念笙探頭嘆息，“不過你放心，以我們的交情，我絕不會放棄你的，等你被發現自己瞎了眼之後我再陪你喝酒安慰你，夠意思吧？”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那你把靈泉水給我點。”
“……”
顧念笙六品煉藥師的身份迅速在整個噬天宮傳散開來，最爲振奮的莫過於萬千殿了。
“我就說我們殿主不是普通人，竟然是六品煉藥師，難怪能指點大家迅速晉級了。”
“之前選了闞伯長老的那些傢伙真是瞎了眼了，殿主這麼好竟然不選，如今這麼多人都接連晉升，依我看，我們殿的煉藥師學徒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都晉級爲一品煉藥師了。”
“闞伯長老被關進了地牢，厲鴻偉直接被殺，現在和他們一派的傢伙正瑟瑟發抖呢。”
毒殿的楊旭在聽聞了這一切之後也瞪大了眼睛，“什麼？菱殿主是六品煉藥師？”
“這個消息在殿內已經傳遍了，聽說就連首席煉藥師都對她刮目相看，連帶着對萬千殿的煉藥師都格外照顧。”尚春表情複雜地看着楊旭，“我們之前好像選錯了，人人都說現在煉藥師最好的去處就是萬千殿了。”
“這不可能。”
楊旭鐵青着臉，怎麼都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他費了那麼多心思才從萬千殿這個泥沼中爬出來，如今竟然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徒勞？
“就算菱殿主是六品煉藥師那又如何？她難道還能親自指點煉藥師不成？最終還不是都得靠自己！”
尚春搖了搖頭，“我聽說萬千殿的葉星和沈雲錦如今也已經晉級爲四品煉藥師了，他們就是菱殿主親自指點調教出來的，好像其他幾個三品連藥師也都在跟着學習，說不定還能再出幾個。”
楊旭表情一僵，仍舊不肯服輸，“我已經是四品煉藥師了，這些對我又有何用？
晏言和我一樣都是四品，也不見他晉級成五品。”
“晉級五品的難度極大，不過我聽說晏言現在在萬千殿很受重視，菱殿主給他們供應的靈草比起我們當初大大增加，即便是現在的毒殿也根本比不上。”
尚春一臉後悔，“我當時真不該離開，若是我能留在那裏，現在說不定也已經晉級成三品煉藥師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待在毒殿，連出頭之日都沒有。”
這裏的煉藥師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四品的楊旭都沒有那麼受重視，更別說是二品煉藥師的他了，在這裏簡直就是死路一條，根本看不見半點希望。
楊旭想到自己爲了將功補過而去坑了裴紹，卻依舊沒有得到長老的讚賞，彷彿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憋屈。
他來這裏是要發光發熱的，四品煉藥師的身份應該能受到重視，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唯一的價值就是去萬千殿刺探消息！
“不如我們想想還沒有機會回去？”尚春思量着道，“你不是和裴紹很熟嗎？裴紹很受沂河長老的重視，應該能幫我們探探口風，若是殿主允許，我們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