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笙神色平靜,以天瀲現如今的實力,對付尉竹月就是綽綽有餘。
“瓊姝,你現在可恢復一點了?”
她轉眸看向尉瓊姝,尉竹月不過是個小嘍嘍罷了,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今日之事既然已經發生,尉竹月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無異於已經將她自己送上了一條死路。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聖後的下落!
尉瓊姝點了點頭,“我已經好多了。”
隨着藥力的擴散,她渾身無力的症狀已經逐漸減輕,終於能夠從地上站起來了。
“吼——”
“砰!”
只聽見天瀲的一聲大吼,緊接着便是重物狠狠撞擊到牆面的聲音。
尉竹月狠狠地撞到了牆面上,胸骨直接凹陷了下去。
只見她噴出了一口血,目光死死的盯着顧念笙二人,眼裏透着狠毒與絕望。
“留她一口氣,這傢伙該死,卻不是由我們來殺。”顧念笙道。
她是太子妃,是兒媳的身份,而尉竹月是聖皇的女兒。
想要她的命,尉瓊姝可以殺,聖後可以殺,羨遲他們都可以,唯獨她出手的話免得會被人詬病。
然而,尉瓊姝卻是提起自己的武器就直接刺進了尉竹月的體內。
原本已經疼暈過去的尉竹月被這劇痛給刺醒,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尉瓊姝,“你……”
“你方纔不是一心想殺我嗎?我現在還給你!”
尉瓊姝眸光陰狠,眼裏佈滿了厭惡之色。
“嗤!”
她將手中的利劍抽了出來,又毫不猶豫的刺了進去!
尉竹月鮮血狂噴,可尉瓊姝並沒有半點同情。
接連在尉竹月身上刺出了三個血洞之後,尉瓊姝這才鬆了手。
“尉竹月,你們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讓你輕易就死了,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你最好祈禱我母后和大哥他們沒事,否則我一定將你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念笙見到這樣的尉瓊姝也有些意外。
平日裏見到瓊姝時,她向來是天真爛漫,活潑可愛,但這一刻才真正的意識到她已經從當初的那個小孩子長大了。
於她而言,親人就是她的逆鱗。
“瓊姝,我們現在去找聖貴妃。”顧念笙出聲道。
尉瓊姝微怔,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嫂子,你的意思是我母后?”
顧念笙微微點頭,“根據我的推論,聖後的失蹤很有可能與聖貴妃有關,我們先去瞧一瞧才能弄清楚情況。”
“好!”
尉瓊姝頓時也顧不上其他,連忙跟着顧念笙一同去了竺碧沁的寢宮。
當二人抵達的時候變聽見裏邊傳來聖皇的咆哮聲。
“你還不快說實話!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聖皇,冤枉啊!”
竺碧沁跪在地上,眼裏盡是淚水,苦苦哀求道:“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與你無關?行舟是你的的孩子,他做出了這樣的事難道你不知道?”
尉雲霆神色冷酷,眼裏更是佈滿了戾氣。
“竺碧沁,這些年來你做的一些事情我並非不知,看在你與我之間的感情,只要事情不是做的太過分,我就原諒你了。
“行舟是個多好的孩子,自小便聰慧,硬生生被你教成了這般模樣!”
尉雲霆痛心疾首,現如今的一步步地走到了現在。
自從上次中毒的事情發生之後,穆芷馥所說的話他一直都在仔細的反思,究竟是不是他真的做錯了。
現如今所發生的一切讓他意識到的確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錯的離譜!
竺碧沁一臉委屈,“聖皇,你不要被他們給矇騙了!”
“你少說廢話,芷馥究竟在哪裏?”
“我真的不知道!”
當顧念笙和尉瓊姝抵達的時候便瞧見了這一幕,雖然竺碧沁看起來很是害怕委屈,但只要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一切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這個女人從來就不像表面那麼柔弱,她的性子非常狠辣,柔弱不過是她的僞裝罷了。
她善於用這樣的示弱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男人往往都應對不了這一招。
“你究竟將我母后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尉瓊姝憤怒地衝上前去,一手就抓住了竺碧沁的衣襟,嬌美的容顏滿是狠色。
“你這個卑鄙齷齪的女人,只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瞧着突然出現的尉瓊姝,聖皇和竺碧沁皆是一愣,而在見到她如此歇斯底里,見面就直接動手的模樣後,兩人都有些意外。
“你快放手!”
竺碧沁臉色鐵青,尉雲霆質問她也就罷了,可尉瓊姝一個小輩也敢這麼對她,那就絕對不行!
“瓊姝,你這是什麼了?”
尉雲霆忽然注意到尉瓊姝身上的血跡,臉色頓時一變。
“是尉竹月!”
尉瓊姝告狀地看向尉雲霆,眼裏滿是憤怒。
“尉竹月想殺了我,她將我寢宮裏的所有人都迷暈了,還給我下了藥。
如果不是大嫂正好來找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尉雲霆眸光一凝,“你說什麼?”
那張英俊威嚴的臉龐在這一刻徹底凝滯了,尉行舟現如今所做的一切就已經反了天了,竟然連尉竹月也跟着一起動手了?
竺碧沁眸色微微一變,眼中漾着意外之色。
她方纔的確向尉竹月說了此事,可她沒想到尉竹月會這麼沒腦子。
有那麼多種辦法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尉瓊姝,直接下毒不就行了。
既然都已經能下毒迷暈了,爲什麼還要親自動手,直接下個毒藥死絕了,找不到證據誰都不能賴到他們身上。
這會兒倒好!
“真的?”
尉雲霆有些不敢相信,尉竹月雖然有些嬌蠻傲慢,但並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
然而,尉瓊姝卻像是被氣到了。
“父皇,這種事情難道我還會編謊言來騙你不成?”
“瓊姝,父皇不是這個意思。”
“他們分明就是想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尉瓊姝拔下自己頭上的珠釵就刺向竺碧沁,“你這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