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大家一起去。
念及至此,劍歸於鞘,鬼復於籠。靈物相伴左右,伍琪又是換好了一身的夜行打扮,便一腳踏出,整個人在空中飛過,好似雀鳥輾轉般的身姿,端是個乾脆。
“今夜那人應該不會簡單,你們兩個……待會兒都小心些,勿要太過於招搖了。“
伍琪不能用劍,今夜這一身的本事也就憑空去了四成多。所幸還有伍紅在身,只要運用得當,只是用來保命,那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青冥劍活躍一些,在這會兒返還來的情緒更是頗爲雀躍。而伍紅就顯得悶了些,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念及至此,伍琪也順勢打量起了手中那全新的青冥劍——
【青冥劍·神器之魂】
【古有一說,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名匠歐冶子,曾偶然發現女媧補天神石之殘片,其耗盡心血,卻終究未能成劍。其女不忍見父臨終懷憾,投身入爐,最終成劍!】
【其後因劍主有心,施予寶物相助,此番靈氣得補,神智已成。假以時日,定可成就神物,用以威震四海,揚名天下。】
青冥劍的名字都已經變了個模樣,這足以說明伍琪給出的那一枚神器之魂擁有多大的作用。
系統給的評價從來都是偏向於中肯的內容,若是沒有那本事,它是定然不會給出過高的評語。
依據於此,再反過來看看這青冥劍的詞綴,伍琪便不由得輕笑一聲。
假以時日,定可威震四海,揚名天下嗎……
那的確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劍。
輾轉之間,他的身型便隱沒在了這片濃厚的夜幕之下。
…………
天京城,姚家宅邸。
姚二被困在了房間裏頭,他大哥還補了兩手的迷藥,到這會兒雖不至於廢了他一身的功夫,但這渾身痠軟無力,卻是連想要起身都是困難。
此時他那大哥正站在了門口,面色緊張地踱着步子。他身後跟着姚壽,此時頗爲不解地說道。
“大哥何必如此緊張?我們跟那人不過是合作關係,雙方自當是平等相處便是。你這般地迫切,豈不是容易讓被人看輕了去?”
“二弟你不懂,哎……說了也不明白。”
兩個姚家的主事人在那邊討論着,管事不管多嘴,更是不願多聽。在這會兒領着兩個傭人離遠了去,只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少聽多做,纔是長命百歲的不二法門。
約莫又過去了十幾分鐘的模樣,姚宅外頭傳來了三聲鈍響。這讓裏頭的衆人都是紛紛面露驚色,趕忙上去,將門打開了去。
站在門外的只有三人。
此時一人靠在前頭,應當便是他敲響了門去。那是個不過十五模樣的小女孩,眸子裏頭不帶些許的感情,嘴脣淡泊如水,更是看不出絲毫的血色。
她臉色泛白,面無表情,身上裹得嚴實,看起來更是讓人覺得奇怪了三分去。
管事此時在前,正堆出了一嗓子眼的客套話,可瞧見這生人,不知怎得……居然凝噎了小會兒。
所幸他身子反應比思緒還快,當即便是朝着身旁小退半步,讓出了一條大道。繼而開口客氣着說道。
“諸位遠道而來,幸苦,幸苦了!”
那小女走在前頭,後頭跟着個面目陰沉的僧人打扮。此時若是伍琪在場,恐怕當即便會瞪大了眼睛……
這人便是那丹嘉摩柯的尊師,丹嘉和莫!
此時他身上的打扮雖說乾淨了些,不復昨日那般的狼狽。但那臉色依舊難看,甚至連帶着眼眶都凹了下去,看上去憔悴不已。
他跟在了後頭,目光陰沉無比,此時橫掃在了管事的身上,好似針扎般的銳利之感,當即便讓後者渾身一顫,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似是這般耀武揚威的舉措,似是給予了丹嘉和莫非常大的舒爽之感。他冷哼一聲,隨後目光,臉上的神色便多少緩和了一些。
他還是他。
依舊是那個可以操控常人生死,至高無上的活佛。
那小女孩和僧人走在了前頭,那留在了最後面的,便只剩下了一個人。此時他也踱步走來,踢踏之聲,讓管事又轉過了腦袋,滿臉堆笑。
“先生請。”
後者微微頷首,一張面若冠玉般的臉孔好似溫潤的寶玉般柔和,觀其樣貌,不過三十多的容顏,更是讓管事羨慕了三分。
“多謝。”
開口說話,居然有種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觸,更是讓管事整個人都舒坦了些許。他微微分了神,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影卻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
“姚喜兄弟,好久不見了。”
“白先生!您終於來了,快快,快請往這邊來。”
姚喜領着白先生走在了前頭,身旁綴着個沉默的小女娃子,而雙方都是低聲細碎着說着話。
他們後頭跟着有說有笑的姚壽和丹嘉和莫,此時正聊的火熱。
五人同行而入,管事和兩個小傭不敢多嘴,這會兒還刻意放慢了腳步,繼而拉長了距離。
要說姚壽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即便是再如何瞧不起別人,那應有的‘職業素質’卻是一點不少,此番客氣之間,也是跟那丹嘉和莫搭上了話去。
“丹嘉活佛,您居然還有這麼一手的好本事,當真是讓我這俗人開了眼界了!”
“不過是小手段罷了,上不了檯面的。”
老僧說的開心了去,臉上的皮褶子都給堆在了一塊兒。他伸出手去,摸索着從口袋裏頭掏出了一個圓鼓鼓的珠子,繼而遞到了姚壽的手中。
“我觀姚兄面目有光,自當是有福之相。老僧雖不擅面相之道,但也知曉替人祈福的道理,這枚佛珠是我開光過了的小東西,姚兄你就收下吧。”
姚壽也不客氣,嬉笑着就踹到了兜裏頭,順勢問道。
“那就先謝過活佛了,只是不知,這佛珠是個什麼材質?方纔我入手摸了一二,卻是不像木頭雕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