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師父的修行要求，已經是極爲嚴格了。
可是現在看來，父親的修行要求，纔是最嚴格的。
“爹，這根本不是我這個境界能夠做到的事情！”
“廢話！”
牧雲卻是喝道：“如果是你這個境界能做到的，那大家都能做到，那還有什麼意義？繼續來！”
“是。”
此時，山谷內，道道猛獸虛影，瞬間殺出，直逼秦塵而去……
不多時，秦塵身側，兩道身影出現。
無澗古帝。
無盡古帝。
“你這太狠了。”無澗古帝笑呵呵道：“他還只是看起來十幾歲樣子而已……”
“可實際上活了過萬年了……”
牧雲隨即道：“不雕琢，不以成才。”
無盡古帝此時看向牧雲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聽到這話，牧雲微微一愣，笑道：“我能知道什麼？”
“我所知道的消息，都是從父親，母親，明月心他們口中知道的。”
無盡古帝卻是笑道：“洪荒時期的老古董們，確實是很煩人，不過你也無需擔心什麼，你父親還是很厲害的。”
“那當然。”
這些時日，牧雲帶着秦夢瑤，明月心，以及秦塵，一直在這無澗古山內歷練。
九大洪荒異獸遺種，也是被牧雲放置此地。
無澗古山距離雲殿並不算遠，這九隻洪荒異獸，實力強大，留在這裏，隨時策應雲殿。
牧雲笑了笑道：“勞煩二位，好好看着這小子，我去天機閣走一趟。”
“行！”
“嗯。”
牧雲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無澗古帝和無盡古帝二人，湊到一起。
“這小子，有點不對勁。”無盡古帝開口道：“這秦塵也是九命天子，他也是，父子二人承載同一命數……”
“你我跟他相交纔多久時間，你能看出什麼？”
無澗古帝卻是笑道：“想多了吧？”
“希望是我多想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牧雲孤身一人，離開無澗古山，來到天機閣。
現今的天機閣，坐落在元神山內。
牧雲剛到，天機閣外，一道身影，已經是等待在那裏。
“汪劍通！”
牧雲看到此人，笑了笑。
汪劍通卻是客氣道：“雲帝大人安好。”
昔年，牧雲與他相比，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聖人而已，可是現在，卻是他汪劍通都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知道我要來？”
汪劍通笑道：“閣主等候多時了。”
說着，汪劍通領着牧雲，朝着天機閣內而去。
一路上，整個天機閣給人的感覺，如仙家聖地，雲霧繚繞之間，似有無盡玄妙，隱藏其間。
二人一路，來到天機閣深處，入了一座大殿，只看到一道身影，此時負手而立，站在那裏，看着身前。
在其身前，繁冗複雜的紋印，交織出一道八卦輪印一般，四周有着一道道咒印，懸浮半空，似乎化作一片天地。
而在天地中心，一面古老的鏡子靜靜矗立。
不是天機鏡天機鏡。
畢竟……天機鏡已經被葉雨詩搶走了。
那站在鏡前的白袍男子，此時轉身，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
這天機閣閣主天璣珏，與牧雲心中預想的一樣。
長的就很像神棍！
“天閣主。”
“哈哈哈，雲帝客氣了。”天璣珏擺擺手，汪劍通在此時退出。
看向牧雲，天璣珏直接道：“牧公子找我來，是問關於秦塵的事情吧？”
“是。”
牧雲直接道：“我記得李滄瀾曾說，我的天命是他所設立，可是我兒天命，並非是他所設立。”
“那你信嗎？”
“我不信。”
牧雲再次道：“只是，我很疑惑。”
“哦？說來聽聽。”
此時，天璣珏手掌一揮，大殿一角，在此時被掀開一般，露出一顆顆樹木，花草。
天璣珏踏着腳步，來到樹木花草上，手掌一揮，出現桌子茶具，朝着牧雲揮揮手。
二人席地而坐，似在大殿內，又似在外面山谷內，這種感覺，很是奇怪。
天璣珏倒茶間隙，牧雲笑道：“我娘搶走了天機閣的天機鏡，天閣主不怒嗎？”
此話一出，天璣珏手掌微微一顫，隨即苦笑道：“這也沒辦法啊，葉雨詩大人已經是成爲道柱神境，除了牧青羽大人和帝冥大人，無人能敵，帝星都得交出封天神印，我天機閣可是抗衡不了。”
“是嗎？”
牧雲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未必。”
天璣珏只是笑着端起茶杯，並不多言。
牧雲隨即道：“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你天機閣不會不知道，李滄瀾按在我身上的九命天子命數，壓制了我本身的命數，使得我天賦受限，按照李滄瀾所說，我的天賦，萬古往來，無有人可超越。”
“當然，可能有誇大其詞的部分。”
“既然如此，他苦苦費心凝聚的九命天子命數，到了我這裏，顯然是最強級別了，如果我兒子的天命，也是他按下的，那爲何？”
“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天璣珏聽到此話，微微笑道：“那牧公子覺得，李滄瀾此人如何？”
“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天璣珏哈哈一笑道：“洪荒時期到現在，能夠成爲神帝的，哪一個不是曠古爍今的人物？”
“李滄瀾凝聚天命，說是爲了與太初抗衡，你信嗎？”
“半信半疑吧！”
天璣珏隨即道：“你來找我，是覺得我天機閣也不簡單？”
“你這不廢話嗎？”牧雲卻是直接道：“你天機閣，能簡單纔怪了，當年第九天界那麼大問題，你天機閣沒事，帝淵還沒動你天機閣，這本身就很奇怪。”
“現在，我也到達帝者後期境界，更是明白，天機閣絕對不簡單。”
“至於是你天璣珏不簡單，還是你背後的人不簡單，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璣珏隨即笑道：“沒錯，實際上我背後，也有古老勢力的支持。”
天璣珏此話落下，牧雲當即愣在原地，二人四目相對。
你這麼耿直，你搞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聊下去了啊！
牧雲一時之間無語。
天璣珏繼而道：“我所知道的事情，與你講述一些吧，不過，也並不能保證我所知道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