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旁人都笑了起來。
被稱作劉嬸的那人,就啐了一口,
“劉三,你小子就會油嘴滑舌。男娃子,還是要像威小子這樣,姑娘家看着纔可靠。”
劉三不以爲意,他別的地方是比不上威哥,但他已經成親娶老婆這一點,就勝過了威哥不少。
威哥這樣的,什麼時候才能娶着老婆呀?
再說,威哥他蹺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們又不是沒見過。
你們又不是餃子攤的老闆,威哥他只是不想和你們說話而已。
所以,他私心裏並不覺得威哥比他更受姑娘歡迎。
等送走這批顧客後,劉三終於後知後覺,他家威哥今天不太正常。
劉三眨眨眼,這是怎麼了。
這不是一大早的殺完豬後,就去喫餃子了嗎?誰惹這位大爺啦?
“威哥,你這是怎麼啦?”
顧威盯着劉三看了好大一會,直看的劉三心裏有些發毛,纔來口道:
“你說……算啦,數你的錢去。”
劉三:……
信不信,你要不是我老闆,我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有你這樣吊人胃口的嗎?劉三深吸幾口氣,到底還是忍住了,誰讓這人是給自己發工錢的主。
哼,讓你裝悶騷,活該到現在你還娶不着媳婦。
寧家,寧母正在喝茶,見到兒子,便問道:
“回來了,有找到人嗎?”
寧益頓了頓,才答道:“還沒有!”
不知出於什麼目地,他下意識的向父母隱瞞了婉兒她們的現狀。
那邊,寧母皺了皺眉頭,
“她們姐弟倆該不會離開寧州府了吧!不對,沒聽說那些鋪子有換東家呀。”
寧益在一旁默不作聲。
“好啦,你回去看書吧。離秀才試已經沒幾個月了,你這次一定要考上,你爹他……”,寧母及時止住話頭。
寧益站着沒動,而是問道:“母親,那件事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寧母揮揮手,不耐煩道:“這件事你別管,你只要好好準備考試就行!”
寧益剛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摔茶杯的聲音。他只是略一遲疑,然後就徑直離開了。
“姐,我回來啦,肉和骨頭我也都拿回來了。”
因爲顧家豬肉攤離蕭然的學堂不是很遠,所以,現在每天都是由小然中午一塊帶回來。
蕭婉兒想了想,還是問道:“小然,你今天看到顧東家了嗎?”
小然搖搖頭,“沒呀,今天是劉三哥一人在攤位那,怎麼啦?”
“沒事!”
就是自從那天顧東家心情不好離開後,她已經三天沒看見他過來喫餃子了。
基本上天天都來的人,突然連着三天都沒見到人影,她有些好奇而已。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顧威坐鎮的原因,她這幾天心裏總覺得很不踏實。
這天,蕭婉兒忙活完一陣,剛準備坐下來休息一會。
突然,有道女生大叫道:“好你個蕭婉兒,原來你躲在這裏呀,真是讓我們好找呀。”
蕭婉兒皺眉,不知道吳家母女這是唱的哪出?
許娟見這羣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她趕緊掏出幾文錢,找了兩個孩子,一個回小院裏喊人,一個去找王信。
那邊,周家夫婦看事情不對,也趕緊跑了過來。
蕭婉兒站起身厲聲喝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吳嬌上前一步道:“我們幹什麼,蕭婉兒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我知道什麼,你們把話說清楚。”
吳嬌就得意道:
“蕭婉兒,你裝什麼蒜呢?你已經賣身給我們家了,居然還敢逃跑,你膽子倒不小呀。識相的,現在就趕緊帶着你弟弟給我們回去。”
蕭婉兒都要被氣笑了,她也真的笑出聲來,
“賣身給你們?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賣身給你們了?你們有證據嗎?”
當初的事,她都還沒來得及去找她們報仇,她們自己到先找上門了。
那邊,只見吳嬌手裏拿張紙,抖開來,得意道:
“當然有證據,你好好看看這白紙黑字,上面可是有你自己簽名的。”
蕭婉兒剛想拿過來看看,上面到底寫的什麼鬼東西?誰知吳嬌立即就收了回去,譏誚道:
“蕭婉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想銷燬證據?”
蕭婉兒冷笑一聲,
“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呀,你隨便拿張紙就敢污衊說是我的賣身契,我看,你膽子纔不小呢。”
許娟也壯着膽子道:“婉兒說的對,你說是就是呀,你哄我們玩呢?”
吳嬌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往後退了兩步,手一揮,
“你們把她給我抓回去,要是敢反抗,就給我往死裏打,這種逃奴,就是打死也不爲過。”
那邊吳家母女帶來的打手便一擁而上。
蕭婉兒這邊幸好有周家夫妻做幫手,還有得益於她平時的大方,周邊幾個攤位的人也有人過來幫忙。
要不然,說不定蕭婉兒堅持不到王信過來,就真被他們給抓走了。
“幹什麼?幹什麼?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也敢來這撒野?有沒有經過你爺爺我的同意。”
幸虧,這次王信就在不遠處,一聽說有人在這條街上鬧事,立馬帶着手下過來了。
蕭婉兒鬆了一口氣,吳家找來的人就需要王信他們才能制住。
等分開兩撥人後,確定蕭婉兒這邊沒人受傷,王信才上前揪住一個打手的衣領,惡狠狠道:
“你們是哪條街上的?知不知道興隆街歸你王爺爺我管,你小子事先都不打聽打聽嗎?”
“我,我們也是,也是被人請來的。她,她們纔是頭。”
吳嬌見王信看過來,習慣性的先拋了個媚眼,然後軟了聲音道:
“蕭婉兒是我們家的逃奴,她簽了賣身契,又私自帶着她弟弟逃跑了,我們是來抓逃奴的。”
王信一瞬間有被那個媚眼給迷惑住,不過,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