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太這邊也是說到做到,直接帶着衆人在寧家住了下來。
寧母直到晚上的時候才露面。
面對老太太想要回那兩間鋪子的要求,寧母直接嘲諷道:
“再沒有聽過這樣好笑的笑話了。老太太,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會做出這種要回出嫁女嫁妝的事情。”
寧母中氣十足,一點也聽不出來生病的樣子。
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蕭大太太也不做壁上觀了,直接道:
“那也沒見哪家有頭有臉的人家,會做出算計親家財產的事呀?”
做那什麼還想立牌坊,真是不要臉至極。
寧母對這話絲毫不在意,坐下來,喝了口茶後才道:
“嫁妝是你們自己準備的,關我們寧傢什麼事?”
老太太看了眼面前的寧母,一點也不相信這是之前在她面前和煦有禮的舉人夫人。
要不然這前後的嘴臉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嫁妝是他們準備的,但那也是在寧家給了承諾之後,他們才準備的。
要不然蕭靜一個孫女,哪裏比得上孫子?
她擰眉看向寧母道:“你們家是一早就打着那兩件鋪子的主意,對不對?”
不等寧母說話,蕭靜便先嘲諷道:
“祖母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寧傢什麼時候需要打你們的主意呢?”
誰知老太太突然暴喝一聲,“你個蠢貨,給我閉嘴!”
這麼長時間以來,寧家的態度根本不對,難道她就沒發現嗎?
他們家今天要回嫁妝固然沒臉,但他們蕭家這麼多年做過沒臉的事多着呢,不在乎這一件。
但寧家不一樣,只覬覦兒媳婦的嫁妝這一條傳出去,都夠他們名聲掃地的。
寧單可是舉人老爺呀!
可看人家這樣子,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我不和你說,你把寧單叫出來,我要當面問問他,你們寧家到底想幹什麼?”
寧單當初可是親口應承會用他的人脈給蕭家子弟一個秀才功名的,這話到底還算不算數?
他和老太爺的真正用意是想用這兩間鋪子買一個秀才功名的。等家裏有了秀才,想賺回兩間鋪子不是早晚的事嗎?
當初蕭老三不就是因爲考上秀才,才攢下的那麼多家底嗎?
寧母依舊穩坐泰山,“我們家老爺出門訪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那我們就在這等着,他什麼時候回來給我句準話,我們什麼時候再走?”
蕭靜忍不住喊了一聲寧母,“娘!”
這些人一旦住下,要想送走就難了。
寧母依舊不以爲意,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帶着人離開了。
蕭靜看了眼沒臉沒皮的孃家人,冷哼一聲,也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喜兒看着蕭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道:
“小姐,要不您問問姑爺,家裏到底怎麼了?”
蕭靜疑惑,“什麼怎麼啦?家裏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喜兒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小聲道:“家裏已經三個月沒發丫鬟們的月錢了。”
但有一次,喜兒無意間聽兩個小丫鬟聊天,說是寧家要是再不發月錢,那還不如把她們賣出去呢。
不僅如此,喜兒看了眼自家小姐,小姐可能是有情飲水飽,但是她卻是留意過,家裏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的飯菜都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蕭靜看了眼不遠處的燈火,那是寧家給他們準備的院子,極是素雅。
她之前一直以爲這是寧益讀書人的喜好。
來到房間,寧益已經躺下了,但並沒有睡着,睜着雙眼正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靜垂下眼眸,輕輕的搖了搖他,柔聲問道:
“相公,家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見婆婆最近很是心神不寧。”
寧益看了她一眼,眨眨眼道:“母親應該是對我失望了,之前她一直以我爲傲,可我這次卻讓她丟臉了。”
“那公爹呢?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寧益微微一笑,“以後你就會習慣的。爹他最喜歡世間山水,所以會時不時的出門遊歷,不用擔心的。前兩天我還收到了他的家書。”
蕭靜捂了捂胸口。她對如此溫柔的寧益真是一點也沒有抵抗力,紅着臉點點頭。
這時,寧益卻牽上她的手,“這段時間冷落娘子了,是爲夫的不是,還請娘子海涵。”
說完,手上一用勁,蕭靜就順勢躺了下去。
門外的喜兒氣的直跺腳,她家小姐以前多精明的一個人呀,怎麼就看不出來姑爺這是在用美男計呢?
留在寧家的蕭家衆人,本以爲自己會被好喫好喝的招待着,誰知寧母根本不允許廚房給蕭家人做晚飯和提供熱水。
沒辦法,她們只能讓自己帶來的丫鬟去燒了熱水,本來也想自己做飯的,但寧母卻讓人將食材全都搬走了。
氣的蕭家衆人在罵了大半夜。
沒辦法,蕭家人第二天中午自己就呆不下去了。
實在是餓呀!
寧母得知消息後,冷笑道:“我治不了其他人,還治不了他們蕭家人?”
等蕭家衆人飢轆腸腸的從寧家出來後,蕭老太太便確定寧家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做不出這種事來。
就是現在的蕭家,都不會做出這種餓着上門親家的事來。
蕭柔覷了眼老太太的臉色便道:
“祖母,上次孫女跟你說過的,蕭婉兒那個小賤人勾引的男人給她開鋪子的事,您身爲長輩,不去教訓教訓她嗎?”
最好也扇她幾巴掌,把自己捱得巴掌連本帶息討回來。
蕭老太太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現在最關鍵的是回家和老太爺商量商量,怎麼把那兩件鋪子給搶回來,這纔是大事。
至於蕭婉兒那個小賤人那裏,等她有時間再去收拾她。
哼,居然敢敗壞他們蕭家的名聲。
此時的蕭婉兒正在試菜。自從店裏又找了個幫工後,她就清閒了不少。
一閒下來,她就開始考慮給店裏多做幾樣招牌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