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屠戶家的小嬌娘 >第93章 賭場要賬
    面對那人的問話,蕭老太爺一臉賠笑的答道:

    “是鋪子。他們寧家騙了我們兩間鋪子,今天就是讓他們還回來的。”

    那人就冷嗤了一聲,沒在開口。他大概已經知道是哪兩間鋪子了。

    可惜,他們肯定是拿不回去了,因爲早兩個月前,寧家就用他們還了賬。

    這邊,寧益聞言便臉一僵,訕笑道:

    “祖父說笑了,那是小靜的嫁妝,哪是我們騙來的?”

    蕭老太爺對着寧益就沒有了那份小心翼翼。

    只見他怒視着對方吼道:

    “要不是你們承諾幫我們搞個秀才功名,我們會給那死丫頭陪兩間鋪子嗎?”

    現在連寧益自己都落榜了,可想而知,寧單就是忽悠他們的。

    那頭目聞言,忍不住擡頭看了眼蕭家人。現在還有這麼好騙的人嗎?

    居然以爲這還是前朝,拿錢就能買到功名。

    別說是寧單,就是他,也忍不住想騙對方一把了。

    說到陪嫁,蕭老太爺這纔想起蕭靜來。

    就是因爲有了這個吃裏扒外的死丫頭,他纔會被寧家給忽悠了。

    真是黑了心肝的蠢貨。

    殊不知,蕭靜現在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昨晚她和寧益度過了一個濃情蜜意的夜晚,一早起來,寧益還頗有興致的要給她畫眉。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突然有丫鬟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說是家裏闖進了一羣人,個個凶神惡煞的,婆婆讓寧益從後門出去躲躲。

    蕭靜都還沒反應過來,寧益已經跑的沒影了。

    緊接着就有一羣人闖進她的院子,二話不說,就將她和丫鬟給制住了。

    那就是羣土匪,不僅搶了她所有的細軟,連她頭上的髮釵都沒放過。

    後來還將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搬完了。

    她和丫鬟想反抗,但卻無能無力。

    而且對方口口聲聲道,他們是來要債的。

    要債的?寧家這麼富裕,她公爹還是舉人老爺,怎麼會欠債呢?

    她很想大聲的反駁,可是剛纔寧益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迷迷糊糊的被押來前院,直到見到同樣狼狽不堪的婆婆,才聲嘶力竭的質問道,家裏到底是怎麼啦?

    可是婆婆根本不理她。

    無論她怎麼問,對方除了不停的謾罵詛咒外,什麼都不說。

    那羣人可能是煩了,乾脆把她和婆婆的嘴給堵上了。

    所以,當逃出去的相公也被帶到了前院,她都已經懶得去問了。

    接着,就是她孃家人也過來要賬了。

    她恨寧家!

    恨寧家人爲什麼要騙她?

    她更恨孃家!

    恨當初祖父祖母爲什麼不早點把蕭柔給嫁過來?

    她就是再傻,這會也知道了公爹不是出去遊歷訪友,而是躲了出去。

    到了需要一個舉人老爺出門避禍的時候,她知道寧家是真的完了。

    那麼,她設想的那些未來也全完了。

    那邊,蕭老太爺試圖用眼神,逼迫寧益將那兩間鋪子的契書還回來。

    可寧益還在求他,

    “祖父,您幫幫我們,只要幫我們還了剩下的七百兩,以後我把您當做親祖父一樣孝順。”

    蕭老太爺聞言,差點氣笑了。

    特麼的,老子要是有七百兩,哪還需要你個龜孫子孝順我。

    寧益當然也知道蕭家現在就是個空架子,但萬一了呢,萬一對方破船還有三千釘呢。

    蕭照早看不慣這個斯文敗類了,上前揪着他的衣領,道:

    “寧益,你個王八羔子別廢話,趕緊把我們蕭家的鋪子還回來,否則……”

    否則就要被這羣人給搶先了。

    兩撥一起過來要賬的,自然是誰先拿到手算誰的。

    那邊看樣子也是要賬的老手了,應該會遵守規定吧,應該不會仗着人多就欺負人吧。

    蕭靜看着親哥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垂下眼眸,真是個蠢貨。

    也不想想,這羣人會讓寧益手裏還攥着兩間鋪子嗎?

    寧益見蕭家人全都離自己遠遠的,再加上還有賭場的人也在不停的逼迫他。

    一直以來積壓在心中的不忿,這下子全發了出來,衝着蕭照怒吼道:

    “沒了,沒了,全沒了,鋪子已經拿去還賬了,有本事你們去找賭場的人要呀。”

    蕭照一愣,上去就是一拳。

    特麼的,你如今這個鬼樣子,還在這吼什麼吼?

    那邊寧母見兒子被打,即便是被堵住了嘴,也跌跌撞撞的要上去撕打蕭照。

    蕭家人肯定不願意呀。

    於是,兩家人就當着賭場人的面打了起來。

    賭場那邊的頭目看的津津有味,等着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示意手下人將他們拉開,他還有正事要辦呢。

    那人來到寧益跟前,蹲下身拍了拍寧益的臉,皮笑肉不笑道:

    “到底是差點就考上秀才的人,腦袋瓜就是靈活。你以爲用這一招,就能躲過去嗎?我呸,我們老闆也給過你們機會的,是你自己沒抓住,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原來,寧父一直都有賭博的嗜好。

    以前在寧州城的時候,因爲他是舉人老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爲了維持好形象,不好經常出入寧州的賭場。

    所以,他就經常藉着去訪友的名頭,去外地賭。

    不過,以前他就是賭,也還有分寸。

    雖然還是輸多贏少,但數目都不大,寧家的家底在那擺着,再加上他既是舉人,兒子也那麼打了,因此寧母除了偶爾勸勸,並沒有很管他。

    但是,後來他去京城參加會試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在京城認識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年就有十個月的時間,藉着參加詩會的名頭跟着他們混跡賭場。

    結果不僅會試落榜了,寧單還給家裏帶回了兩千兩的欠條。

    就是這時候,寧母才知道,寧父已經揹着她將寧州城的產業都賣的差不多了。

    最後,要不是她死命的攔着,這座宅子恐怕也保不住。

    事情已經出了,寧母哭過鬧過,但最後還是要幫寧父出主意。

    她也算有魄力,直接找到了賭場的負責人。

    以寧益將來的前程爲誘餌,讓賭場的人答應他們延期還錢。

    人家賭場的老闆也是打着結交的心思,想着只是延期而已,對他們來說並不損失什麼,便同意了寧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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