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要比別人更辛苦些,但這都不算什麼。
蕭婉兒微微一笑道:“今天想喫什麼,姐去給你做。”
“嗯,就還喫餃子吧!一會還要回去上課呢。”
聞言,她就提議,“要不,以後你也在學堂裏喫,那樣就不會這麼趕。”
蕭然想也不想的就搖頭道:“不,我要回來喫。”
他現在天天上課,也就喫飯的時間能和姐姐說會話,他纔不要放棄這個機會呢。
而且,他覺得每天中午走個來回,舒展下身體還更舒服些。
蕭婉兒也沒有勉強他!
可能因爲父母不在的原因,小然是比以前更愛黏着她。
她都懂!
顧威是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回來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城殺豬去了。
一坐下,他先習慣性看了眼廚房。雖然隔着堵牆,什麼也看不到,但也是他每天樂此不疲的事。
然後,他才隨口問道:“今天店裏沒什麼事吧?”
說到這個,一旁的小林就氣憤了。他將今天蕭家人過來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他都不用添油加醋的,因爲蕭家人自己做的那些事都能讓人恨得牙癢癢。
顧威咬着後槽牙,暗道:居然敢勸婉兒拋棄他,蕭家人很有膽量呀。
他無意識的摸了摸胸口處,“嘶”,真疼呀!
蕭婉兒從廚房出來見到顧威,就道:
“今天怎麼這麼晚,不是說還要趕回來喫午飯的嗎?”
一靠近,她就動了動鼻子,然後臉色大變,焦急道:
“顧威,你受傷啦?傷在哪裏?嚴不嚴重?有沒有去看過大夫?”
顧威就笑着道:“沒事,就是今天那豬有些兇猛,死到臨頭了,都還想蹦噠兩下。”
蕭婉兒上下掃了他一眼,擔心道:“到底傷在哪了?有沒有上藥?”
顧威將人按在椅子上,安慰道:“在胳膊上,你放心,人家僱主當時就請了大夫,也塗了藥,不是什麼大事。”
蕭婉兒就看着他的眼睛道:“顧威,不管有什麼事,你都不要瞞我,知道嗎?”
“真沒事,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嗎?”
就是太知道了,所以對他受傷的事纔會更驚訝。他一人單挑那麼多人都沒有受傷,這次竟然會因爲一頭豬而受傷?
顧威覷了一下她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邊來人了,你要跟他們回去住嗎?”
蕭婉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回哪住?”
接着,便恍然道:“哦,你說蕭家老宅呀,我爲什麼要去那住?”
她冷笑一聲,“他們八成是知道這鋪子是你給我開的,想我回去是假,要這鋪子是真。”
從她帶着蕭然跪在老宅門口被拒絕的時候,老宅的人就不是她的親人。
況且,他們之間還有兩間鋪子沒有算清呢。她是有多蠢,還會主動上門任他們宰割。
聞言,顧威就高興了,他還擔心這姑娘被人一哭一勸,在講些所謂的“大道理”就會心軟呢。
幸好她的小姑娘不會!
要知道那羣人都沒有個正經營生,時間多的是。
“不用的,你以後都不用擔心這些呢。”顧威自信滿滿道。
想着他今天受了傷,蕭婉兒也沒有多勸,而是站起身道:
“你餓嗎,我先給你做一些墊墊肚子。家裏還有些半隻雞,回去給你燉湯喝。”
顧威點點頭,他確實有些餓了,“行,那就先來一碗餃子!”
回去後的蕭老太爺還在和蕭老太太感慨:
“還是二丫頭精明,小小年紀就能哄着男人給她開鋪子。我打聽過了,那間鋪子就是她的,據說錢全是那個殺豬匠出的。不僅如此,人家年初就把蕭然給送進了學堂,姐弟倆現在過的滋潤着呢。”
說到這裏,蕭老太爺就瞪了一眼老太太,
“當初你要是讓她們進來住,在給她找個有錢的婆家,咱們手裏只要捏着蕭然,她不就得乖乖的將婆家的錢拿回來嗎?”
哪像蕭靜,親爹孃,親兄長都能棄之不顧,委實太薄情寡義了。
蕭老太太氣的肝疼。
當初那姐弟倆跪在外面的時候,他不是就坐在這裏嗎,當時他怎麼不說話,這會充什麼事後諸葛亮?
不過,她也知道老太爺這一輩子都是這麼個秉性,所以沒和他吵。
關鍵是吵了也沒用,吵急了還會打人的。
她想了想道:
“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她的長輩,她就是心裏再恨我們,在外人面前就是裝樣子,也要敬着我們。否則蕭然那個小崽子就別想讀書了。”
哼,她自己的孫子都沒有在讀書,憑什麼要那個女人的孫子讀書識字。
當初她公爹還在,她阻止不了蕭老三,現在蕭家都是她說的算,她難道還阻止不了蕭老三的兒子讀書嗎?
那個女人的子孫就該一代代的被自己的子孫給壓着,永遠翻不了身。
不想多說那姐弟倆的事給自己添堵,蕭老太太便轉移話題,
“對了,蕭靜真的能打聽出寧單的下落?”
她覺得這老頭子八成又是被蕭靜那個死丫頭給騙了。
想不到那死丫頭的報應來得這麼快,真是老天爺開眼呀!
蕭老太爺點點頭,接着道:
“不是說,家裏下個月的開銷都拿不出來了嗎?正好把家裏的丫鬟全都拉出去賣了,只留咱們院子的,以後家裏的活都讓她們孃兒幾個去做吧。”
蕭老太太沒有意見,家裏能賣的都賣了,她的私房也已經被榨乾了,她覺得三個媳婦手裏也沒什麼了。
但這麼多張嘴天天都要喫飯,又沒有一文錢的進賬,那就只能先賣丫鬟了,家裏的門面也充不起來了。
蕭婉兒那個死賤人,果然和她那個死鬼爹一樣,就知道自己喫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孝敬長輩。
這種不孝的人,怎麼就沒被天打五雷轟呢?
老天爺爲什麼只在蕭靜那裏開眼,不再蕭婉兒那個賤人那裏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