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去找顧威覆命的時候,將這事當成了笑話講給他聽。
顧威冷着臉不屑道:“從根上都壞了的玩意。”
想了想,好像這句話把自己岳父也罵了進去,他就改口道:
“有什麼樣的娘自然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們!”
從老到小一大家子,沒有一個想着踏踏實實掙錢的,全都想着怎麼通過算計別人,來不勞而獲。
來到客似雲來,顧威趁着空閒的時候,就將今天這事說給了婉兒聽。
見她有些愣神,顧威一時不確定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就解釋了一句,
“他們這樣三番五次的陷害你,總要讓他們知道就算老虎不發威,也不把你當病貓看呀。你覺得呢?”
見顧威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蕭婉兒“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不會以爲我是在生氣吧。”
怎麼可能,她又不是腦袋有坑。
就老宅那羣人的做法,她就是有再多的感情也都消耗完了。
更何況,她從小到大對那邊就沒有什麼好感。
“顧威,我剛纔只是在想,這事你就不要告訴小然了。”
顧威揚了揚眉。
難道小然會不同意?不可能呀!
他可是記得小然比她更恨老宅那邊的人。
好幾次他都聽到小然在碎碎念,以後他有能力了,一定回讓那邊的人後悔他們的所做所爲的。
蕭婉兒嘆了口氣,“因爲,他一定會怪你今天沒帶着他一起去的。”
要不是她攔着,小然早就想上門去揍人呢。
顧威就擺擺手,“切,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什麼事呢?”
蕭然要是真知道了,他就說他今天沒打算揍人,就是去砸東西的,砸東西這種小事就不用他上了。
小孩子嘛,好哄的很。
後來,當蕭然知道今天這事,和他很是生了幾天的氣後。
顧威才知道,他小舅子和別的小孩不一樣。
那是真難哄!
“哦,對了,顧威你剛纔是不是說我是母老虎?”
顧威眨眨眼,“你聽錯了吧,我怎麼會說這種話了。”
“就剛剛,你別想抵賴,我都聽見了。”
“真的沒有,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就是表示你還是那樣說了!”
……
不遠處的趙掌櫃聽着兩人的對話,感嘆了一聲“年輕就是好呀”!
從一旁經過的小林不這麼覺得,他難得反駁了一句:“掌櫃的,我還是覺得快點長大才好。”
長大了他就可以承擔起養家的重任,爹孃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趙掌櫃沒搭理他,小屁孩一個,懂什麼?
他說的年輕和他以爲的年輕根本就是兩碼事好不好?
這天,找了個空閒的時間,蕭婉兒將許娟拉到一旁,詢問她曹大郎那邊是怎麼回事?
哪有退親快一年的,已經娶了媳婦的前未婚夫又找上門的?
“許嬸有沒有打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天雖然那個曹大郎沒有再出現,但是晚上的時候,許娟還是由許叔和許耀一起來接她回去的。
誰知,下午的時候,許嬸就眉眼帶笑,風風火火的出現了。
嗯,她就是專門過來給女兒和婉兒她們分享八卦的!
許嬸專門挑的半下午的時間,正是大家休息的時候。
不僅如此,過來的時候,她還特意帶了些自家炒的瓜子,招呼大家一起坐下來嘮嗑。
說是嘮嗑,其實就是給許娟正名,前未婚夫突然纏上來,不知緣由的還以爲她女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她們全家對女兒的這份活計都很滿意,不僅工錢高,而且還能學到不少。
現在婉兒都已經讓女兒在幫着調餃子餡了,而且身旁還有個廚藝不錯的曾師傅。
就算人家不會特意教,但長年累月的下來,總能學到不少,以後這就是傍身的技能。
按她婆婆的話說,這個活計就是以後成親了也可以繼續幹的。
每月有收入,婆家也會高看一眼的!
所以,她今天特意過來一趟,就是要給和閨女一起做事的這些人解釋清楚的。
原來,那曹大郎去年年底發了一筆橫財後,就看不上許娟了。覺得她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沒有一樣能配的上他的。
其實之前他是喜歡盧家那個嬌俏小表妹的,奈何那時候他家貧,就沒有敢說出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馬上也是有鋪子的人了,出去人家也會稱呼一聲“曹東家”,而不是“曹貨郎”了。
而且,知道他有錢後,表妹家和他家來往比從前更是親密。
趁着正月走親戚的時候,曹大郎就和他那表妹一來二去的勾搭上了。
所以,什麼算命先生說許娟和與他八字相沖的事,全都是瞎編的。
和許娟這邊退親後,那邊鋪子也正式開了起來。
沒過兩個月,曹大郎還娶了心心念唸的表妹。
那個時候,曹大郎應該很是志得意滿。
當然若是沒有以後的事,他可能根本就想不起來,他曾經還自私的傷害過一個無辜的女孩。
衆人就好奇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嬸就掩飾不住笑意道:
“後來,後來,那曹大郎和曹家就不斷的倒黴。”
先是,曹母突然不小心摔斷了腿,在牀上躺了好幾個月。
後來他那媳婦懷孕後,又莫名其妙就小產了。
據說沒有任何預兆,就是在那好好坐着,突然就見紅了。
這也就算了,他那個剛開的雜貨鋪子,還沒兩個月,就倒了一個貨架,砸傷了上門的客人。
本來就是新店,還沒有什麼穩定的客源,此事一出,哪個還敢上門去買東西呀。
曹大郎和他那個朋友也是互相指責,你怨我,我怪你的,就這樣,那店鋪沒堅持幾個月就倒閉了。
這麼一倒騰,不僅那筆橫財貼了進去,就連曹父曹母攢了多年的家底都賠了進去。
家裏一下子出了這麼多事,就有人勸他去算一卦,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改改運勢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