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算了。”
說着,蕭婉兒就準備收回手。
然而,還能等她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顧威給搶了去。
顧威眼含笑意,“哪有送人東西還往回拿的呀?”
再說,怎麼會不喜歡,簡直是喜歡極了好不好?
他覺得應該好好誇誇未婚妻,說不定誇高興了,以後還會給他做呢。
“你這手藝不錯呀,看這幾根木棍,筆直筆直的!”
蕭婉兒:……
“那不是木棍,是竹子!”
顧威:……
拍馬屁拍到馬蹄上去了,怎麼辦?
那邊,蕭婉兒湊過來,狐疑道:
“真的很像木棍嗎?”
“哪裏像了,我一眼就看出來是竹子。這不是故意逗你玩嗎。行,我收起來了,謝謝你呀!”
晚上,顧威將那個繡着木棍,不,是竹子的荷包放在胸口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要不是夢裏做了些這樣那樣的夢,今晚可以說是他近來睡得最香的一夜了。
不過,做夢的後果就是他起晚了。
第二天一早,他還是被拍門聲吵醒的,
“顧大哥,顧大哥,你醒了沒有?”
顧威聽到動靜後,緩緩睜開眼,有些氣惱,
“醒了,別敲了!”
這傢伙今天怎麼如此早,又不用去學堂。
不過,很快,顧威就反應過來,他都來了,那婉兒肯定也來了。
於是,他不敢在磨蹭,一躍跳了起來。
果然,等他洗漱好來到前院的時候,他的小姑娘已經笑眯眯的在等着他了,桌子上還放着他最喜歡喫的雞蛋餅。
“下次不用等我的,你們可以先喫。”
蕭婉兒邊給三人分碗筷,邊道:
“也沒等多久,再說已經習慣一起喫飯了。”
顧威笑着頷首,這是個好習慣,最好能保持一輩子。
他拿起一個雞蛋餅,上面抹了一些醬,在捲成小圓筒,配上紅棗粥,三口就能喫一個。
“明天你別做早飯了,我去福伯那裏買牛肉麪和餅喫,怎麼樣?”
大冬天起來做飯,肯定很辛苦,還是多睡會吧。
蕭婉兒還沒說話,一旁的蕭然已經連連點頭,
“那個好喫,顧大哥,明天你等我一下,我個你一起過去買。”
上次他喫過後,就一直念念不忘。
嗯,他覺得,那餅也就比姐姐的手藝差了那麼一丟丟。
蕭婉兒點點頭,然後又問蕭然,
“你今天是在店裏,還是跟着你顧大哥去城外?”
蕭然是很想和姐姐呆在一起的,但昨晚顧大哥說,今天他要去城外宰牛,他還從來沒見過宰牛的呢?
蕭婉兒一看就知道他的想法,便笑道:
“還是跟你顧大哥去城外吧,到時候帶一些牛肉回來,咱們喫爆炒牛肉!還有,在外面要聽顧大哥的話,不能和別人打架,知道嗎?”
“好,我一定會記得的,也會聽話的。”
顧威很想說,其實他也早記在心裏了。
此時,城北的一座小院裏,一個老婦人也正在罵人,
“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是想讓我把早飯端到牀頭去伺候你們喫嗎?一個個的,還當自己是太太小姐呢?”
很快,蕭大太太就帶着蕭柔一臉不滿的走出來,“娘,今天該二弟妹做飯了。”
所以,你該對着二房的窗戶罵人的。
那可是自己的孃家侄女,蕭老太太自然是偏向對方的,對着大兒媳就唾沫橫飛道:
“什麼該你的該她的,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喫的穿的用的,都是老孃我的。我讓你們誰幹活,你們就得幹活。”
蕭大太太聞言差點就咬碎了後槽牙,都是蕭大那個慫貨乾的好事。
那天明明銀票就在他懷裏揣着,結果老太爺一瞪眼,他就乖乖的交了上去。
那天他要是咬死了不上交,他們帶着兒女離開這一大家子,那該多好。
六百兩銀子足夠他們一家子生活的舒舒服服的,哪裏還會受這老虔婆的氣。
“瞪什麼瞪?還不趕緊幹活去,一會拿錢去買點雞鴨魚肉回來,今天你舅和表兄弟他們要過來!”
這下蕭大太太是真的要翻白眼了。
又來!
他們搬到這個小院還不到一個月,那邊就上門五次了。
哪次不是老的少的一大家子,還又喫又拿的。
家裏現在沒有任何進項,還這樣養着他們。
照這樣下去,別說是六百兩,就是再來個六百兩也是不夠用的。
還不如早早的分家算了!
而且每次還都是她帶着女兒忙活。老二媳婦要陪客,老四媳婦也是要回孃家。
蕭大太太覺得自己母女倆真是虧大了。憑什麼她作爲大媳婦就要乾的最多?
“娘,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孩子舅託人送信來,讓我們今天回去一趟。”
說着,蕭大太太拽着女兒就回了屋。
哼,誰還沒個孃家呀?
見狀,蕭老太太指着她們又是一頓臭罵,不過,蕭大太太已經根本不在乎了。
現在她們又不是在蕭家老宅,還要講究許多。
沒多會,蕭大太太帶着女兒,蕭四太太帶着女兒全都回了孃家。
至於留下的男人們,有本事你就指使他們去廚房幹活呀。
蕭老太太還真沒這個本事,她氣得要死也沒辦法,現在這些媳婦一個個根本就不怕她了。
中午,她孃家兄弟和侄子們過來,大大小小快二十個了。
看着孃家興旺的樣子,蕭老太太就高興的合不攏嘴。
只要有人,她的孃家總有機會發達的,到那時候,看以後誰還敢說她們是奴才出生。
家裏沒人做飯,蕭老太太大手一揮,直接拿出五兩銀子,讓老二去飯館裏叫了一桌酒席回來喫。
嗯,只有喫飽喝足,纔有精力做其他的不是。
別說,雖然錢花了不少,但大家都喫的挺開心的。
不僅是她孃家人,就是她自己的兒子孫子,也是喫得滿嘴油汪汪的。
就連蕭老太爺都是十分感慨,有酒有肉有人陪,飯後在睡上一覺,這纔是他該過的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