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屠戶家的小嬌娘 >第184章 不得安寧
    他還以爲馮逸……

    蕭婉兒也很詫異。

    害死自己的養父的是親生父親那邊的侄子,這真是說書先生都不敢這麼編。

    顧威問道:“那胡志傑那邊?”

    兩人突然成了堂兄弟,可中間又隔着馮父的血海深仇,不知道馮逸會怎麼選?

    馮逸扯了扯嘴角,“他還在牀上躺着呢。”而且他也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鈍刀子割肉才疼呢。

    很快,阿青喫完飯後,又跑過來依偎着哥哥。

    他真的是很想念很想念哥哥。

    “這段時間,二郎給你們添麻煩了!”

    蕭婉兒衝阿青招了招手,阿青立馬跑過去靠在她身邊,“沒有,他很乖巧懂事!”

    “你這是準備把他帶到胡家去嗎?”

    蕭婉兒雖然有些捨不得,但她也知道阿青還是跟着馮逸最好。

    這孩子在他們身邊總是有些小心翼翼,放不開。

    跟在哥哥身邊,他應該纔會心安些。

    馮逸看了眼蕭婉兒,鄭重其事道:

    “在下還想再麻煩蕭姑娘一段時間。實不相瞞,在胡家,我自己都還有些身不由己,若是帶着二郎一起過去,我實在擔心會護不住他。”

    很快,他又解釋道:

    “蕭姑娘請放心,等在下養好傷,我就會搬離胡家的,到時候我會將二郎接過去的。”

    本來馮逸可以下牀的當天,他就想來看看小弟的。

    但是胡通判怎麼都不願意,非將他繼續關起來養傷。

    再加上還有個胡老太太在中間胡攪蠻纏,所以他在胡家的日子是一點也不順心。

    這一次,要不是他以拒絕吃藥爲由,恐怕胡通判也不會同意他出來。

    因此,他纔不想將小弟帶過去。

    蕭婉兒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

    反正她也要在家裏照顧小然,再多帶一個孩子也沒什麼。

    馮逸見狀,對着蕭婉兒又鞠了一躬,

    “蕭姑娘的大恩,在下沒齒難忘。”

    一旁的顧威眯着眼看向這小子,撇撇嘴,果然是居心不良。

    要不然自己這麼大一個人坐在這,他怎麼就看不到了。

    顧威剛腹誹完,就見人家已經在對着他鞠躬。

    哼,就是鞠躬,我也會好好看着你的,絕不會給你接近我家婉兒機會的。

    馮逸又叮囑了一遍小弟,便離開了。

    顧威看着馮逸離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胡通判認回這小子,下半輩子都會不得安寧的。

    其實,哪裏就需要到下半輩子,現在胡通判就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自從他認回嫡子後,自家老孃那是天天幺蛾子不斷,簡直沒有一天是讓人好過的。

    沒辦法,他只能趁着今天兒子出門的間隙,去找老孃好好談談。

    “母親,軒兒那也是您的親孫子,您不能只心疼志傑,就不心疼他呀。您知道他以前在外面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反正胡通判這個當爹的查過後,是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他面前去,要星星絕不給月亮,好來彌補他以前所受的苦。

    “如今好不容易將人找回來。您又如此的厚此薄彼,您讓他心裏怎麼想?”

    胡老太太就哭訴道:

    “我怎麼留厚此薄彼了,家裏是沒有給他喫,還是沒有給他喝?我不過是讓他去給志傑道歉而已,怎麼就厚此薄彼啦?”

    胡通判苦口婆心勸道:

    “娘,站在軒兒的角度,他沒有錯。志傑任性妄爲,害死了他的養父,他不計生死,爲父報仇怎麼錯了?”

    不僅沒錯,胡通判對他的這種行爲還很讚賞。

    以前不知道他是自己兒子的時候,胡通判生氣他不將通判府放在眼裏。

    動胡志傑就是打自己的臉,所以,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但現在對方成爲他的兒子後,對他這種行爲,自己只有窩心的感覺。

    他們這樣的家庭,其實親情是最涼薄的東西。

    有時候,爲了利益,不顧父子之情的也不少。

    可他的軒兒在知道那人只是他養父的情況下,還能做到不畏強權,爲父報仇。

    那不就是說明,他以後也會這樣對待自己嗎?

    先不說他的心計謀算之類的,就是這份重情重義的秉性,就比那個胡志傑好上百倍。

    那可是個爲了利益,連親生父母都能不要,上趕着給別人當便宜兒子的人。

    再說,現在整個胡家靠的都是自己。

    兄嫂能在老家橫着走,娘能有今天的尊榮,全都是自己的緣故。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的軒兒可是小輩重最金貴的少爺,憑什麼要給別人賠禮道歉。

    胡志傑他受的起嗎?

    胡老太太見兒子一點都不願意讓步,又開始哭訴起過往,

    “以前你爹死的早,我含辛茹苦的帶大你們兄弟倆,。咱們孃兒三個受盡族裏的白眼和欺凌,如今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你這是要跟我和你大哥生分是嗎?”

    一說起這個,胡通判就頭疼。

    是,他爹是走的早,但他爹能幹呀。

    人家走之前給他們留下了一份不菲的家業,並沒有對不起他們孃兒三個。

    至於族裏的欺凌,以前他也以爲那是欺凌和輕視。但他長大後,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

    族裏一沒有想過霸佔他們這一房的家產,二沒有說讓他們這一房多承擔責任,少享受權利。

    不過是有一年過年的時候,族裏給失去頂樑柱的家庭發放救濟糧的時候,他們家比別人少了一部分而已。

    但那時,他家比大多數族裏人家的日子過的都要好,所以族長才會酌情少給了一些。

    就爲這,他娘大年三十那天跑去祠堂哭祖宗牌位,鬧的整個族都不得安寧。

    至於說白眼之類的,這個根本就不能避免好嗎?

    別說是她,就是族長夫人那也是免不了的。

    一羣婦人坐在一起聊天,你又不是銀子,怎麼可能個個都喜歡你?

    就算你是銀子,那也有人只喜歡金子不喜歡銀子的呀。

    他真該去找些人過來跟老太太講講,真正被族裏欺負慘了的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她才能知道胡氏族裏是多麼公正了。

    那邊,胡老太太繼續哭道:

    “如今,你大哥將好好的孩子交到我們手裏,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娘每每想起,都心痛的睡不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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