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驚的立馬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那姑娘衝她眨眨眼,“你不是還要去見你相公嗎?放心,我們這就是去京城的!”
“可,可,我相公已經給我們安排了人手,我們要是突然不見了,他會很擔心的。所以,能不能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去?”
他們突然不見了,顧威他們還不得急瘋!
“我不是說過了,那些人都是不安好心的,你跟着他們還沒有跟着我安全呢!”
那是不可能的!
我連你是誰都不清楚,怎麼可能會更安全?
“那總要給他們說一聲呀,就這樣,就這樣不告而辭,不太好吧?”
那姑娘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呀,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告訴他們一聲,他們不是追來了嗎?”
蕭婉兒:……
那姑娘擺擺手,“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你送到你相公那裏的!”
蕭婉兒見對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便閉上嘴巴,沒不敢再多說什麼?
萬一惹惱了她,她把自己幾人全丟到江裏去餵魚可怎麼辦?
“那謝謝你呀!”蕭婉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人不是說常說,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嗎?自己有禮貌些,說不定對方就會心軟呢。
蕭然和周小公子緊跟着她的步伐,也對着人家姑娘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謝謝漂亮姐姐!”
就連小阿青也對着她打了個手勢。
那姑娘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阿青,“他是?”
蕭婉兒摸了摸他的腦袋,
“從小就不會說話!你那會不是好奇爲什麼他哥哥們一直穿女裝,還叫那樣的名字嗎?是因爲家裏老太太給他們算過命,只有這樣,他們纔會健健康康的長大!”
那姑娘點點頭,這樣的事她也聽說過。
那,“荷花,翠花,帶着你們娘和小弟快過來喫飯,這可都是船家剛打上來的魚!”
蕭然和周小公子低下頭,嘴角抽了抽。
心裏同時在想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叫這樣的名字?
另一邊,顧威和朱斌他們是真的都要急瘋了。
這會已經是深夜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他們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你們那些人就沒有一點線索嗎?”顧威急躁的問道。
朱斌搖搖頭,一發現人丟了,他就聯繫了他現在能聯繫到的所有人。
一邊去守着城門,一邊暗中查訪,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那些人到底擄走他們意欲何爲呢?”胡志軒現在稍稍冷靜下來思考後,道。
他看着朱斌,“如果說真是你們敵人的話,那隻需要擄走小公子一人就行,藏他一個人總比藏四個人方便多了。”
朱斌皺眉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你們……周家其實還有另一套人馬負責保護小公子,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對方沒有打招呼,就把人給帶走了。”
“或者是對方想從小公子身上得到什麼,比如功勞,比如權力之類的,他們也有理由將人帶走。”
“或許是害怕小公子一路上會吵鬧?不配合?”
郭查站的離朱斌遠遠的,點了點頭道:
“對對對,我覺得就應該是這樣,要不然哪個傻缺會一下子擄走四個人,其中還有三個是孩子,這帶着上路都是個問題。”
沒見,周小公子這一路上如果不想扮乞丐,就只能穿女裝嗎。
朱斌立刻站起身,“我去去就來!”
這邊,顧威就一臉祈盼的看着胡志軒,問道:“這麼說,婉兒她們應該是沒有危險的吧?”
胡志軒點點頭,
“那歹人沒有當場殺了她們,想來也不會特意帶他們去另一個地方殺的。”
“這就好,這就好!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郭查見朱斌離開後,纔敢摸了摸脖子,開口抱怨道:
“真是的,咱們都已經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了,朱斌居然還是二話不說就懷疑我,還差點掐死我,真是太過分了?”
顧威兩人看了他一眼,都沒在說話。
他最好是無辜的,要不然不光是朱斌,就是他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郭查有些氣結,自己居然看懂了他們這一眼的深意。
這該死的默契!他寧願做個糊塗人呀!
喫過晚飯後,蕭婉兒一個勁的確認道:
“船上很安全吧,這條河道不會有土匪出現吧?你會水吧,要是有個萬一的話,我們孃兒四個就全指望你了,黃姑娘!”
當初他們爲什麼沒想過坐船呢,就是因爲船上的不可控制因素更多。
當然,她懷疑最主要的原因是朱師傅他不會水,想來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會水。真有個什麼事,大家只能等死!
嗯,蕭婉兒已經知道了這姑娘姓黃,單名一個杉字。
黃杉再三保證,我們這條船就是條普普通通的船,上面既沒有權貴,也沒有富豪,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有土匪截船的。
真的,這條船上都是窮苦人家!
蕭婉兒連忙表示,她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就在去年,她還在街上擺攤賣餃子掙錢呢!
黃杉看了眼她頭上的髮簪。
蕭婉兒立馬將東西全部拆下來,“全是假的,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真的都是假的!”
蕭婉兒內心鬆了一口氣,幸虧當時她覺得這樣置辦行頭太過費錢,乾脆在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批發了半箱子假貨。
這樣就是半路上扔了也不會心疼!
黃杉將東西拿過來一捻,發現那金釵還真的是度了金粉。
她頓時有些無語,“你,你沒聽說過財不外露嗎,你這樣在路上是很容易被打劫的。”
蕭婉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我婆婆說,京城的人都很有錢,我們不能丟了相公的臉,所以纔會,纔會如此!”
黃杉對着她豎了個大拇指,“您可真是好媳婦的典範呀!”
蕭婉兒假裝沒有聽出來她的話外音,謙虛的擺擺手,
“不敢當,不敢當,婆婆對我也很好的,我還白得了三個兒子呢!”
黃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