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的,張家人總要得到一些教訓,他們纔會知道哪些人是他們不能碰的。
福公公決定一會回去就好好敲打敲打他的人,近來皇上對他還是挺滿意的,可不能讓這些兔崽子們拖了後腿。
那邊,張姑娘還在一臉呆滯的看着皇上,似乎不相信這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可皇上再次看過來的冷凝目光,讓她知道自己剛纔並不是出現了幻聽。
十二歲的小姑娘此時在腦海中做着激烈的思想爭鬥,時保住姑姑的尊嚴,還是爲自己拼一條路出來,她要好好想想。
徐令安也不催她,將蕭婉兒扶起來後,作勢就要帶着她離開。
“皇上說話算話?”張姑娘再次確認道。
徐令安眼中閃過一道暗光,點點頭,“君無戲言!”
張貴妃聽到侄女說出那聲“好”的時候,別提有多震驚了,雙手顫抖的指向侄女,“你......你......”
蕭婉兒看着這一幕,還真有種解氣的感覺。
張姑娘已經彎下腰去撿那些蜜棗,將地上的都撿起來後,便端到了張貴妃面前,面露哀求道:“姑姑,皇上的話,您不能不停的。”
張貴妃猛地將盤子再次掀翻,吼道:
“什麼皇上的話,你讓他徐令安今天自己對着本宮來說這話,你看他敢不敢?他今天要是敢說,本宮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將他不仁不孝的嘴臉給昭告天下。”
張姑娘回頭難爲的看了眼徐令安,眼中有還有淚水欲落不落的,真是我見猶憐的小姑娘呀。
蕭婉兒猛地想到某種可能,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張姑娘,整個人都被心中的猜想給雷焦了。
這兩個人一個才十二,一個今年虛歲也才十歲吧。
張家小姑娘剛纔是在故意那個什麼皇上吧?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蕭婉兒實在不想用“勾引”這個詞。
蕭婉兒帶入蕭然想了想,猛地搖了搖頭,蕭然現在要是有這個心思,她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再次看了眼皇上,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這個心思?
徐令安見蕭婉兒搖頭的舉動,還以爲她冷呢,轉頭吩咐福公公,“讓人去找件披風過來!”
福公公連忙應下。
“蕭姐姐,你先在這坐一下,等一會咱們報完仇之後立馬就走。”
然後徐令安又擡頭看了眼張姑娘,皺眉道:“同不同意的,你說句準話呀!”
張姑娘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便覺得應該是皇上太小,還不懂的緣故。
只要自己進了宮,再過個兩年,皇上就會欣賞自己的美貌了。
姑姑已經是他們張家的拖累了,以後張家的榮耀的就由自己來延續。任何人都不能阻擋自己這條路,就是姑姑也不行。
張姑娘再次蹲下身迅速撿起那些蜜棗,勸道:“姑姑,不是你說的嗎,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擋我的路,你也不希望父親他們放棄四皇子不管了吧?”
張貴妃瞳孔一縮,四皇子那樣的智力,若是沒有人幫襯,還不定怎麼被那些人欺負呢?自己在這深宮裏,就是想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能依靠的只有張家了。
徐令安冷眼看着那對姑侄倆,什麼話也沒說,便要扶着蕭婉兒離開。‘
蕭婉兒深知他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小公子了,所以率先撐着胡嬤嬤的手站了起來,然後對着徐令安道:
“皇上,那民女就先出宮了。”
徐令安孩子氣的擠開胡嬤嬤,委屈巴巴道:“蕭姐姐,是不是最近蕭然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了,要不然你怎麼和我這麼生分?”
“你好不容易進宮一趟,都還沒有陪我喫一頓飯呢,就要着急離開,可見是討厭我了!”
說着,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
蕭婉兒:......
張家姑侄:......
福公公等人:......
這還是他們眼中那個嚴肅的皇上嗎?
尤其是張貴妃,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想齷齪了,也許皇上就是真的把蕭婉兒當做親姐姐對待呢。
真是失策呀,要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會如此行事?都怪那個蕭婉兒不早點說清楚,害的自己今天折了這麼多心腹。
在蕭婉兒的堅持下,她還是從宣華宮出來後,便直接回了朱府。
她和顧威都是普通人,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今天皇上整治了貴妃也就算了,她不能真的仗着那點情誼,就把皇上當做普通小孩子看待,皇宮不是她這樣的人能過多待的。
又修養了兩天,蕭婉兒和顧威便向朱師傅辭行,
“這一個多月真是叨擾貴府了,眼看着再不走可能就趕不上回寧州過年了,所以我們打算明天就啓程。”
朱斌有些訝異,“你們不等蕭東家的腳傷好了再走嗎?,還是說府裏有人怠慢了你們。”說着就看向朱管家。
顧威看可了未婚妻,笑着解釋道:
“真的沒有,朱管家樣樣想在我們前頭,我們都很感激他這一個月對我們的照顧。至於婉兒的腳傷,我們是打算買輛馬車的,到時候她直接坐馬車上也不會有多大問題。之所以趕得這麼急,主要是怕再不走,後面要是下大雪,可能就更難了。”
朱斌這才點點頭道:“行吧,我今天讓管家陪着你們去置辦些路上的用品。天冷,又有兩個孩子和蕭東家,這些都不能馬虎了。”
顧威和胡志軒對視一眼,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們倆人已經基本上把路上的需要的東西,置辦的差不多了,但朱師傅的一片心意也不好拒絕。
“嗯,朱師傅,一路上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來找我們麻煩了吧?”
其實顧威更擔心的還是安全問題,尤其是張家。雖然他們家現在勢弱,但要對付自己這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上次婉兒被貴妃宣進宮折騰的都快去了半條命,就說明張大公子的話其實並不可信。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家拖後腿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