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都理清了!”
蕭婉兒直起腰,看着眼前排列的規整有序的禮物,很是滿意。
這些都是皇上和朱師傅送給他們的,嗯,都是些好東西,有幾樣甚至可以當做傳家寶傳下去。
顧威走進來道:“其實也不用這麼辛苦的,明年咱們肯定是要搬家的,到時候在收拾也是一樣的。”
還有,就是,嗯,他們倆成親的時候這些東西也都用的上。
蕭婉兒側過身子讓他看,“你看現在這樣不是好看多了嗎?對了,你今天第一天去衙門上工怎麼樣?”
“挺好的,司獄堂裏的幾個人都挺和善的,也沒有人故意爲難我,中午的時候,我還請他們一起出去吃了頓飯。”
再說,他可是知府大人親自帶過去的,就是爲難肯定也不會是現在呀。
蕭婉兒就點點頭,知道他很早就在街面上了,這些人情世故什麼的,肯定比自己懂得要多,她之所以有此一問,也只是習慣而已。
她已經習慣性的每天問他在外面如何,有沒有別人欺負他,他有沒有欺負別人?
“對了,明天下衙後,我去百香園接你,咱們要去把文書給簽了。”
兩人回來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入股胡志軒的商行。
他們手裏現在有近兩萬兩的銀子。婉兒要看兩個鋪子,明年還準備在城東那邊再開一家客似雲來,所以根本就沒有多餘精力再做其他生意。
可錢放在手裏也沒多大用,還不如跟着胡志軒做生意呢。
那小子那麼精明,不求掙多少錢,至少不會虧本吧!
“這裏是五千兩銀票,你點一點。”此時,三人正坐在一起當面點錢。
胡志軒接過銀票數了數,便點點頭,“是五千兩!那是寫誰的名字?”
“他的!”
“她的!”
蕭婉兒和顧威兩人互相指着對方道。
默書:……
你們這樣,考慮過我家大公子的感受嗎?
默書悄悄看了眼自家大公子,便見他神色如常的再次問道:“是寫誰的?”
顧威搶先答道:“寫婉兒的,我現在衙門幹活,要避嫌。”
蕭婉兒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就見那邊胡志軒已經示意人寫上了她的名字。
胡志軒將寫好的文書遞給蕭婉兒看,“你們看看有沒有問題?要是沒有問題的話,蕭姑娘在下面簽字就行,稍後我會拿到衙門登記備案。”
蕭婉兒仔細看了看覺得沒問題,又遞給了身旁的顧威看。
顧威根本就不用看,婉兒都找不出錯誤,他就更不可能了。
胡志軒這小子應該也沒有膽量騙他們吧!
蕭婉兒拿起筆端端正正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行,以後我們也是合夥人了,我讓人去把蕭然和阿青帶過來,咱們一起喫個飯。”
顧威對這個提問沒多大反應,一切看婉兒的意思。
蕭婉兒便問道:“沒有其他人吧!”
然後又解釋道:“我還不想外面人知道我們有錢的事,俗話說,財不露白,纔沒有小人惦記。”
他們現在的確不適合被人知道,要不然這麼多錢的來處都說不清楚。
兩個孩子過來後,他們便去食爲先喫飯。
食爲先是寧州這兩年最火爆的館子,據說裏面有位大廚是是食爲先的東家花重金從京城請過來的。
一行人到的時候正是喫晚飯的高峯期,幸好胡志軒提前預訂了包間,要不然可能還真沒位置坐。
可能因爲現在自己開飯館的緣故,所以蕭婉兒只要一進某個飯店,習慣性的先四周打量一番,看有沒有值得她學習的地方。
嗯,這裏的裝修風格就很值得學習,甚是清幽高雅。
“以後咱們再開飯館,其實可以考慮下這樣的裝修風格。”蕭婉兒道。
顧威也覺得不錯,他這個只認識一些字的人進來都覺得,嗯,很好看的樣子,那些讀書人肯定更喜歡了。
蕭婉兒再次打量四周的時候,突然對上了一雙老人的眼睛。
見她看過去,那老人的眼神不躲不避,甚至還朝她笑了笑。
然後,蕭婉兒就覺得他的目光放在了小然身上,像是在回憶什麼人似的。
蕭婉兒垂下頭,微微側了下身,擋住了那老人的眼神,然後牽着小弟的手便上樓了。
那個老人見狀便嘆了口氣。他身旁一箇中年男子疑惑道:“爹,你怎麼了,剛纔看什麼呢?”
“沒事,沒事,喫飯吧!”
老人的兒子明顯不相信,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也只見到樓梯上正走着一行人,但也不是認識的呀。
喫飯的間隙,胡志軒向他新加入的合夥人展示了他的心中所想,
“我覺得南北往來,還是走水路更方便。”
不僅大大縮短了路上的時間,只要不是命背遇上了水匪,還更安全。
很多人都覺得陸路上更安全其實是錯覺。
不說各個山頭可能會出現的土匪,就是地頭蛇,都可能扒下他們一層皮來。
還有各地的喫拿卡要,都是問題。
他父親的官職畢竟不高,出了寧州城,別人未必會給面子。
而他們也不能讓手下逢人就說,他們幕後東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咱們可以先和季家商行合作,他們有自己的船隻,這些年南北往來的水路也都走熟了。”
顧威道:
“可以,這些你決定就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派人來跟我說一聲就是。我現在就負責寧州的司獄,他們季家要是有人在牢裏,別的不敢說,讓他們天天去探監,還是可以做到的。”
胡志軒:……
他要是敢這樣去跟季家承諾,季家非拿掃把將他掃地出門不可。
蕭婉兒捂了捂嘴角,但眼睛裏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
那邊,蕭然則是直接一口湯噴了出來,“顧大哥,你確定你不是要讓胡大哥去捱揍的。”
阿青還不是很懂,但他也知道大家都是因爲顧大哥的話而開心,便也衝着顧威笑得開心。
顧威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個小人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