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威頷首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有了這個猜想,蕭婉兒在客似雲來再次見到張裕的時候,臉色比之前還要淡。
“蕭姑娘,你好厲害呀,居然連客似雲來也是你開的。”
“沒什麼!”
“我來寧州城這幾個月,好多人都給我推薦這邊的,說是這裏的餃子特別好喫。”
“張公子喜歡就好!”
“對了,蕭姑娘,你還記得上次那些混混嗎?”
蕭婉兒眼眸閃了閃,
“當然記得。不過,我拜託了很多人,都沒有找到他們。”
張裕就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那些人是被我的護衛給抓走了。不過,我已經要求他們把人放了,他們雖然有錯,但這麼長時間的教訓也足夠了,我家的護衛有些小題大做了。”
很快,他又補充道:
“當然,蕭姑娘要是覺得他們應該有更重的懲罰,我就叫護衛還把他們丟去幹苦力。”
“你家護衛把他們丟去幹苦力了?”
“是呀,就在寧州城外的採石場裏,現在他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蕭婉兒點點頭:“既然他們已經受過懲罰,那就算了。”
莫不是自己錯怪了這人?那些混混不是這人特意找來的。
蕭婉兒問道:“一直還不知道張公子是哪裏人,來寧州城所爲何事?”
“我叫張裕,今年二十,尚未婚配,現在有個秀才功名,居住在京城,家裏父母健在,上面有兩個哥哥,我是最小的,這次來寧州城是出來遊學路過。然後發現這裏民風淳樸,人傑地靈,所以便打算在這邊多呆一段時間。”
這些話張公子像是說了很多遍,張嘴就來。
蕭婉兒:……
“張公子也說的太詳細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張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說順嘴了,蕭姑娘莫怪!”
蕭婉兒扯了扯嘴角,本來就是她問的,她有什麼好怪罪的。
之前她就聽出他一口官話十分嫺熟,沒想到真的是京城來的。
“張公子稍等,我去喊小二帶你過去坐,你看想喫什麼,今天還給你打八折。”
張裕:“……謝謝蕭姑娘了!”
其實,他想說,真的不用打折的,他不缺這點錢的。
這天,顧威回來道:“等我下個休沐日,咱們去踏青吧,正好小然那天也休息。”
蕭婉兒莞爾一笑,“好!”
自從父母去世後,她和小弟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出去玩過呢。
那天在顧威的設想中,是隻需要帶小然一個小跟班的。
嗯,到時候,自己給他找點事幹,那麼,他就可以和未婚妻兩人單獨行動了。
嗯,藍天,白雲,青草,鮮花,婉兒和他,這個場景該多美呀。
爲此,他還激動了好幾個晚上,雖然他也不知道他激動什麼?
可現實是,那天,他一打開們,何況那張臉就露了出來,“顧大哥,你居然還來迎我,我真是太感動了。”
“你怎麼來了?”
何況可能是太興奮,沒聽出他話中的不爽,
顧威:“……我都還在這,你說呢?”
何況一拍腦袋,“瞧我都迷糊了,顧大哥你都在這,我肯定沒遲到呀。”
何況說着,就往裏面衝,“小然,小然,你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顧威運了運氣,沒事,到時候給他倆一起找點事幹就是。
然後,又恰巧碰上楊文萱兄妹來找蕭婉兒玩,婉兒只是客套了一句,“要不要一起?”
那些沒眼色的人就連連點頭,“好呀,好呀。”
好個屁呀,好呀!
等出門的時候,看到胡志軒兄弟倆的時候,顧威已經想翻白眼了。
胡志軒看了他們一眼,牽着阿青走過來,
“二郎說今天小然休息,他要來找哥哥玩!你們這是要出去?”
顧威還沒說話,後面馬車上的婉兒已經掀開車簾,“阿青,快過來,蕭姐姐帶你去城外踏青好不好?”
小阿青已經丟下哥哥,朝他們跑去了。
胡志軒朝馬車上的幾個人略一頷首,然後對顧威道:“行,今天阿青就麻煩你們了。”
顧威漫不經心道:
“要不,你也乾脆一起來玩吧,天天呆在商行裏,不煩嗎?”
反正他設想的美好場景今天是不會實現了,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
那邊,胡志軒沉吟片刻,
“好!剛好陪我家二郎好好放紙鳶,他都提了好久了。”
今天天氣不錯,出來玩的人不少,光出城門都用了不少時間。
本來胡志軒身爲通判之子是有特權的,但被顧威給阻止了,“算啦,出來玩就別講究那些了。”
於是,大家老老實實的去排隊。
到達目的地後,大家便各自散開去玩自己喜歡的。
楊文萱兄妹什麼都沒帶,還是在附近的攤販手裏買了三個紙鳶。
婉兒放紙鳶的確是最厲害的,別人都還在扯繩子的時候,她的蝴蝶紙鳶已經翱翔在天空了。
“哇,表妹,你好厲害呀!”楊文萱感嘆道。
蕭婉兒今天心情很不錯,聞言便道:“你們多放幾次,也可以的。”
她這也是打小練出來的。
蕭然與何況今天是出來踢蹴鞠的,他們倆加上楊家兄弟,還有剛認識的幾個小夥伴,準備舉行一場小型的比賽。
阿青嫌棄他哥和默書放紙鳶的水平太次,於是決定和他蕭姐姐玩。
胡志軒踢了踢再次落下來的紙鳶,吩咐默書道:“我去坐會,你趕緊把它放起來,一會喊阿青過來看看。”
突然覺得放紙鳶比跟客人拼酒還累是怎麼回事?
胡志軒走過來坐下,問道:“你怎麼不去玩?”
顧威此時像個賢惠的小媳婦似的,正在幫他們準備水果。
顧威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能跟誰玩?”
胡志軒看了眼緊緊跟着蕭婉兒的楊文萱,嗯,還有阿青,在一旁枕着雙手躺下,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受你邀請纔來的。對了,那三個是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