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本來她還以爲胡志軒會故意晾她一段時間,沒想到今晚就……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竊喜,是不是他對自己比自己以爲的還要滿意,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這麼猴急?
曹樂樂不敢讓胡志軒久等,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阿青又像以往那樣,剛起牀,就要去找大哥一塊打拳。這是大哥定下的規矩,每天都要堅持的。
“哎哎哎,二少爺,稍等一下,大公子還沒起牀呢?”默書攔着他想直接往裏衝的動作。
要是以往也就算了,現在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不適合小少爺看到的畫面。
阿青歪着腦袋有些疑惑,他看了看默書,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恍然大悟道:“大哥賴牀了?”
現在胡家的下人基本上都學過手語,所以默書也看懂了阿青的手勢。
他抽了抽嘴角,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就聽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阿青這麼早!”
“不是我早,是哥哥你賴牀啦!”
胡志軒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哥哥沒有賴牀,哥哥剛纔在屋內看書。”
默書嘴角抽了抽,大公子這謊話說的也太順口了。
阿青剛準備說話,就見裏面又走出來一個人。
曹樂樂一臉羞澀看了眼胡志軒,“大公子,二少爺!”
胡志軒隨意點點頭,“下去吧!”
曹樂樂本來想說什麼的,但對上阿青那雙澄澈的眼神,還是道:“是,大公子!”
等人走遠之後,胡志軒才吩咐默書,“別讓她接觸阿青的所有事物,明白嗎?”
默書一凜,鄭重應下:“是!”
阿青疑惑,“她怎麼啦,是壞人嗎?”
胡志軒不問反答:“阿青喜歡她嗎?”阿青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那阿青就不要跟她玩,好不好?”
阿青重重的點點頭。
中午,曹樂樂想了又想,還是打算親自去廚房做些東西。
她現在已經是這個身份,那就要打好關係,胡志軒晚上纔回來,那就先從那個二少爺着手吧。
“姑娘,大公子有令,讓你沒什麼事的話,不要離開這個小院。”一個嬤嬤攔着她道。
曹樂樂一愣,不敢相信這是胡志軒的命令,“爲什麼?”
那嬤嬤一臉平靜道:“這是大公子的命令。”
“我想去廚房給二少爺做些東西,也不行嗎?”
“二少爺的飲食有專門的丫鬟婆子伺候,就不勞姑娘費心了。”
曹樂樂深吸一口氣,好半天才擠出一個笑容來,“好,我明白了!”
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小塊的銀子塞在了嬤嬤的手裏,“還不知道嬤嬤怎麼稱呼呢?”
“姑娘叫我馬嬤嬤就是。”
晚上,胡志軒一回家,在去阿青院子的路口就看到了迎風而立的曹樂樂。
“大公子回來了,我做了些荷葉粥,還想請大公子賞臉品嚐一下。”
胡志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曹姑娘是忘了你昨天簽下的賣身契了嗎?”
“沒有忘就好!”胡志軒留下這一句便離開了。
獨留曹樂樂一人在原地淒涼的站着。
她自嘲的笑了笑,還以爲經過了昨晚,自己怎麼也該是不一樣的。她已經打聽清楚了,至少在這座宅子裏,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
這邊,胡志軒冷着臉吩咐道:“去把她院子裏的那些丫鬟婆子全換了!”
默書低頭應道:“是!”
這天,顧威趁着中午喫飯的時候,來了一趟胡家商行,見胡志軒邊喫飯還邊看賬本,立馬嘖嘖道:
“其實你可以給自己加月錢的,我們是沒意見的!”
“我謝謝你嘍!”胡志軒說着就扔了兩頁紙過來,“竇家怎麼惹着你呢?”
顧威沒說話,胡志軒瞅了他一眼又道:“字能認全嗎?”
“滾,喫飯都佔不住你的嘴!”
胡志軒聳聳肩,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那邊顧威兩頁紙看完,胡志軒這邊也喫好了。
“能不能查出他近來和什麼人接觸?”
“那個不好查,他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見的人還好說,人家要是悄悄的見面,我上哪查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威這才擡頭道:“你對前任知府有過了解嗎?”說着,顧威看了眼外面,眼神問他:這裏安全嗎?
胡志軒見狀,也收斂了神色,點點頭,“到底什麼情況?”
顧威來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
“我懷疑他是京城那幾家的餘孽來報復我們的。”然後把那天在百香園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雖然不知道竇家祖孫三人分別上場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這麼大陣仗,肯定不只是要敗壞百香園的聲譽。我聽說他和前任知府過往從密,所以就想查一下,前任知府是誰的人?”
胡志軒沉着臉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回去問問我親爹,這些事他應該比較清楚。”
“嗯,對了,我今天來還想和你說一件事!”
從胡家商行出來後,顧威擡頭看了看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默書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就見自家大公子站在窗戶前一動不動,他撓了撓腦袋,難道大公子和顧東家吵架了?
“大公子?”
“大公子?”
默書連叫了兩聲,胡志軒纔回過神來道:“啊,怎麼啦?”
“那個曹老爺又來了!”
胡志軒擺擺手,
“你去告訴他,要是想接他女兒回家,拿一百兩銀子來贖就是,若不是接他女兒回去,就不要總是一趟一趟的過來,我沒那麼多時間。”
聽出大公子話中的不耐煩,默書不敢多耽擱,趕緊將飯盒收拾收拾便離開了。
看來大公子的確是和顧東家吵架了。
這天下午,蕭婉兒抽空回來準備燉個雞湯,然後就聽外面巷子裏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間或還有孩子的哭聲。
她三下五除二把東西弄好,便準備去外面看看,誰知她還沒有走到大門處,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