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表弟?那他們呢?”有表弟就應該有舅媽吧,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顧威就嘆了口氣,“我表弟比我小三歲,是個很機靈的孩子,但是他在十歲那年和舅舅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不聽勸,悄悄下河裏去玩,再被撈上來已經是第三天了。”
蕭婉兒知道,那肯定是活不成了,“那舅媽呢,還有舅舅的腿?”
“舅媽當時悲慟過度便病倒了,不到兩年就隨表弟去了。”
顧舅舅一直覺得兒子的死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那天帶着兒子出去玩,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妻子也不會……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內疚中,他那雙腿是後來不小心從山上滾落下來,但不願意看大夫造成的。”
當年,他爹孃知道後,綁着舅舅去看大夫時,被告知已經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治不好了。
蕭婉兒聽的不勝唏噓,然後抱緊顧威,“以後咱們對舅舅好點。”
“嗯!”
隔天一早,蕭婉兒還是在顧威的懷裏醒來的,不過今天顧威比她醒的早。
她一睜眼,顧威正一臉溫柔的看着她呢,蕭婉兒嗔了他一眼,“怎麼醒了也不叫我?”
顧威寵溺的捏了捏她鼻子,“時間還早,你再睡會!”
蕭婉兒拉開帷帳一看,果然,外面天還沒有大亮呢。
可能是之前兩人都起的比較早,所以習慣了吧。
見媳婦要起身,顧威又將人給拉了回去,“今天又不用去店鋪,起那麼早幹什麼?”
“也睡不着了,起來給你們做早餐,今天喫雞蛋煎餅好不好?”
“不好!”
蕭婉兒有些疑惑的回頭,這人以前可是最愛喫雞蛋煎餅的,難道現在改變口味了?
“那你想喫什麼?”
顧威湊過去,故意暗啞着桑音問道:“我想喫什麼都可以嗎?”
蕭婉兒看着他遲疑的點點頭,“只要我會做!”
“婉兒,我現在只想喫你!”
蕭婉兒還沒有答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顧威,你耍賴!你昨天晚上說的什麼,你是不是……”
蕭婉兒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好一會,顧威才鬆開她,笑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所以和昨天那些話沒關係了。”
說着,便漸漸沉下身子去。
很快,只能聽到裏面傳來的吟哦和喘息聲。
早上的時候,蕭然就發現她姐已經暗暗瞪了顧大哥,哦,不,是姐夫好幾眼了。
然後,他姐夫就跟在姐姐後面不停的討好着。
哎,也不知道姐夫又怎麼惹着姐姐了。
從蕭家出來,姐弟倆帶着父母的牌位一起回了顧家。
以後這裏應該是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纔會過來了。
假期一結束,蕭婉兒和顧威他們的日子又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顧威早起殺豬,然後去衙門,蕭婉兒則是忙活兩個店鋪。
嗯,她還在尋摸新的店鋪,客似雲來的生意給了她開分店的底氣。
每天晚上回去就可以和媳婦一起喫飯,一起聊天,嗯,一起睡覺,那日子別提多美了。
然而,這天,顧威來客似雲來的時候是沉着臉的,他這樣子還惹得大家多看了兩眼。
因爲他這段時間簡直可以用春風得意來形容,整天臉上笑眯眯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剛成親似的。
晚上快下工的時候,大夥才知道原因,“韃靼那邊五天前發起突襲,一天之內奪了我們大錦朝三座重鎮。”
這個消息對於大夥來說還是很驚訝,在他們印象中,韃靼百年前就已經被他們大錦朝給逼到草原深處去了,現在是捲土重來啦。
不光是趙掌櫃他們,就是蕭婉兒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之前她雖知道一些內幕,但戰爭一日不打起來,她就還能心存僥倖一日。
顧威把消息給他們就是希望他們能提前做些準備,現在寧州城稍微有些消息渠道的,這會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明天還不知道物價是什麼情況呢?
“你們自己根據需要看,要想存糧的就儘量趕早吧。”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蕭婉兒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樣呢?”
顧威捏捏她的手,“有那麼多人保護他,他不會有事的。”他可是萬民之主,誰有危險也不能讓他有危險。
顧威不知道的是,此時徐令安還真就深處危險之中。
本來韃靼那邊都已經陳兵邊境好幾個月了。現在突然發兵,一是因爲對方國內也剛經過一場不小的奪位之亂,需要藉助戰爭轉移一些國內民衆的視線,二就是因爲他們得到確切消息,大錦朝的小皇帝要來邊境御駕親征,且就快要到涼州了。
假如他們能直接斬獲小皇帝的話,那麼這場戰爭他們就已經贏了六成。
所以韃靼那邊一邊小範圍的出兵迷惑涼州這邊的駐軍,另一邊派出他們的精銳部隊從後面包抄,勢要活捉小皇帝。
此刻,被韃靼人拿下的三安鎮內,徐令安正藏身在其中一座破舊的宅院裏。
朱斌沒有想到他們都還沒有到達涼州,就先碰上的韃靼的突襲,回想起昨天那場大戰的慘烈程度,就是他這見慣了生死的人都差點落淚。
他們帶的兩萬人馬幾乎全軍覆沒才拼死帶着皇上突圍出來。
本來皇上此次御駕親征是帶來了十萬兵馬的,但之前韃靼那邊時不時騷擾涼州境內,皇上便下令那八萬人馬加快速度,支援涼州,誰曾想,韃靼居然使得是調虎離山之計。
正站在窗戶前的徐令安看見朱斌的時候,甚至還笑了一下,
“朱師傅,你別愁,韃靼那邊休想活捉朕,實在不行,朕便用鮮血爲我大錦朝此戰祈福。再說昨天那一仗,咱們大錦朝的兩萬兒郎抵禦住了韃靼的五萬人馬,朕還是很欣慰的,不管朕如何,我們有此勇猛的兒郎們,一定能把韃靼鐵騎給趕出去的。這一仗,我們會是最後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