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就問道:“知不知道他們的顧客是什麼反應?”
黃杉兩喝了兩杯水後,才道:
“就是有人明確拒絕,有人表示再想想。他們掌櫃的在極力勸說呢。而且他們不愧是大店。送的比沁香園多多了,我打聽出來的就是五兩起存。存五兩送一兩呢。”
趙掌櫃就有些咂舌,這確實很高了,食爲先這是要幹嘛?“他們就不擔心將來會被反噬嗎?”
蕭婉兒解釋道:“這可能是最開始的的,等到以後大家都習慣性往他們裏存錢的話,可能就沒有這麼高的優惠了。”
黃杉便道:“你們別急,明天我早點過去打探消息。”
果然還是這個更適合她。
黃杉剛說完,就覺得有人扯了自己的衣袖,一低頭就見是阿青。
她一樂,將人抱起來,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你明天要是放假,黃姐姐就早點去接你好不好?”
阿青笑着應下。其實明天不放假的,但是他可以求求哥哥,把上課的時間改到下午,哥哥要是不同意,他也有辦法。
這邊,楊大郎他們也知道了食爲先的動作,氣的狠狠的摔了杯子,“他們也太不要臉了,咱們的主意他們居然說用就用。”
最重要的是對方比他們出手更大方,這不是明擺着要和他們打擂臺嗎?
楊文萱更關心的是,“客似雲來那邊有沒有動靜?”
孫三郎笑眯眯的答道:“文萱,暫時還沒有他們的消息。”
楊文萱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孫三郎是怎麼回事,他一個外人憑什麼叫自己文萱?
“孫東家還是叫我一聲楊東家吧。”照劉依依那性子,她回頭肯定不會怪罪孫三郎孟浪,而是懷疑自己覬覦她丈夫。
孫三郎這樣的人,就是和他扯上關係,自己都覺得渾身難受,不僅沒有一點男子氣概,還整天搽脂抹粉的,看着就噁心。
孫三郎頓了一下,解釋道:“你也太客氣了,我和依依都是把你當做親妹妹看的,叫一聲文萱不爲過吧。”
楊文萱冷笑一聲,胡志軒可從來不會如此親密的喊蕭婉兒。人家從來都是一聲“蕭姑娘”或是“蕭東家”的,人家不比他們認識的時間長嗎?
可見人和人的差距就體現在這些細微之處。
見楊文萱兄妹都沉下臉,孫三郎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好好好,以後我會注意的,楊姑娘。”
哼,他們這些人不就是看不上自己以前是個唱戲的嗎?
等......以後有他們巴結自己的時候。
三人正在裏面說話的時候,外面大堂裏傳來喧譁聲,楊大郎皺了皺眉,“孫東家,我們一起去外面看看。”
兩人剛走到半路,就有店小二跑過來道:“兩位東家,有人來退錢了。”
楊大郎愣了一下,“退他們之前存的錢?”
“是是是,那客人就是這個意思。”
大堂裏,果然有一個男人正氣勢洶洶的吵着,“你們現在就把我的錢給退回來,我不存了,都是什麼店呀,竟然只許存不許退,你們是黑店嗎?”
楊大郎滿臉帶笑的上前拱手道:“這位兄弟,有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說着就要上前拉那位客人坐下。
誰知那客人胳膊一甩,橫眉豎臉道:
“別套近乎,誰是你兄弟,既然你這個東家出來了,行,那你們今天就給我一個準話,我的錢還能不能退?”
楊大郎臉色一僵,自從做了沁香園的東家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當面下過臉了。
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繼續笑着道:“兄弟,那你就算退錢,也該有個原因吧。也好讓我們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做做的不合你們意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那人更激動了,“哪裏做錯了,你們自己不知道嗎?我昨天帶孩子過來你們這喫飯,可是回去孩子就開始拉肚子,一直折騰到半夜才睡下。”
“會不會是其他原因?怎麼能確定就是我們的錯呢?說不定是在其他地方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那人就指着楊大郎的鼻子罵道:“放你孃的狗屁。昨天一天,除了在你這喫飯,剩下的都是在家裏喫的,不是你們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之前說的怪好聽,可看看你們現在還有幾樣菜,裏面還有幾塊肉,我們當初就是被你們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
此人話一說完,大堂裏其他正在喫飯的客人也是附和道:
“就是,就是,東家,你們自己看看,這菜盆子比之前少了一半都不止。還有這個紅燒肉,裏面居然都挑不出幾塊肉來,這還是紅燒肉嗎?”
此時,楊大郎是真的沉下臉來,“這位兄弟,咱們去後面喝個茶,有什麼意見,你好好跟我說一說。”
大廳裏有個瘦小的客人眼珠子轉了轉,見狀便高聲喊道:
“別呀,有什麼話不能當着咱們的面說了,你們要是不說清楚了,下次誰還敢帶孩子來你們這喫飯。到時候別說是孩子了,就是我們大人也不敢過來了。”
“是呀,就當着我們的面說吧。”
楊大郎看了眼大廳裏躍躍欲試的衆人,立即道:“這位兄弟,本店現在就給你退錢。”
這事不能再爭執下去了,要是越鬧越大,損失的還是他們沁香園的名聲。
鬧事的客人見順利退了錢,罵咧罵咧的便離開了。
見狀,那個瘦小的客人立即把碗裏的肉都喫光,然後嘴一抹就離開了。
楊文萱等在房間裏,見楊大郎進來後,便立即責怪道:
“大哥,剛纔不該那麼輕易讓那人退錢的,這個口子一開,後面不好收場。”
“就是,就是,楊兄弟,你剛纔草率了。”
楊大郎扭頭看向孫三郎,冷笑道:“你剛纔不是也在外面嗎?你怎麼不去和那人交涉。你們在這說的倒輕巧,剛纔怎麼不去和那人理論。